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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至陈家小院,时间飞快。

转眼三日过去。起初,陈元和陈伯忙着收拾屋子、重整院子,一场牢狱之灾,府衙里为拿住陈伯迫他画押,直把个屋院翻得乱七八糟,好些家什都被损毁了。

等稍作收拾后,陈元即寻来铁錾,一顿轻敲浅撬,他撬开一块尺方大小的石板,从其下取出一个木匣…匣内放存的,正是他当掉麒麟玉时,换来的百两银子。

还好,未被官差发现。

陈元从中取出十两,添置了些家什,又买来酒菜将房前屋后的邻里俱请了一遍,甭管照未照看,至少在他落难时没见落井下石,且还有一二人,帮着陈伯遮掩。

饭毕后,陈元又一一谢过众人。

“公子歇歇吧。”

“怎使得。”

陈伯心疼陈元身子未大好,左手指伤也将见消淤,不忍他劳累过甚,便推了他去房中小歇。而叫他歇着,看陈伯劳作,陈元又哪里肯。况且他还要进城一趟。

在他身陷囹圄时,王伯伯及子通宏良他们没少照看陈伯,更为营救他费尽周折,各处奔走、出尽了力气。

如今他已祸消灾除,回了家,又怎能不登门拜访,邀了王伯伯等到家中一叙,再再致谢呢?

虽然——他从蕙娘口中得知了子通离开,让他倍感遗憾和牵记。

陈元亲自拜请了王大夫后,由着王大夫一通诊脉,把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不错,比起上次补回了不少。”

陈元讪讪一笑,知王伯伯提的是,他偷偷倒了药一事。

“当真大好了吗?快,让我也好生瞧瞧。”王大夫娘子口念‘菩萨保佑’,直留了陈元饭,便是他推辞还要去找宏良,也没走成。

等王伯娘一顿如年节般的热诚招待,迈出正善堂门槛时,天□□晚,不多时就暮色四合。

钱家别院外寂寂肃肃,前后两门仍有多个家人小厮把守。但好歹这回,陈元见着了顺儿。

顺儿对陈元脱离囹圄,大喜而泣,再一听顾二公子已黯然离开临风府,不仅感慨阵阵,叹他家公子、连顾二公子离开的消息都还没得知呢,且离别也没能去相送。

顺儿还与陈元倒了番事关钱奇的苦水,直道他家公子被老爷关得苦,无论什么法子,是十八般武艺全使了出来,老爷就是不松口。连见他家公子绝食不饮,都硬着心肠……

自然,去陈家小叙——

无从谈起。

“陈相公。你不知,我家公子他——是愈发清减了,日日寡欢的,连小人都瞧不过眼。”哪还有昔日的半分风神气。说着,顺儿不忍,息了声。

“怪我……”陈元默然良久,“是我牵累了宏良,皆因我起。”他又顿了顿,“明日我便去拜见钱世伯,与他说个明白。”

“别。陈相公,我家老爷正不待见你呢,要公子同你断交,再不许往来。你去了,只徒受……轻慢罢了。”

“不妨。”

陈元嘱托顺儿带话给钱奇,让他务必保重,万莫与钱老爷硬碰硬,他会想法子使钱老爷松口。即使,要他叩首赔罪。最末处,陈元掩在心上,没跟顺儿讲。

次日。陈元大早起来,揣上他连夜写好的陈书,踏着清露,趁朝阳初升,赶在福来货行上工之前,先往雷风渡去了一趟。骤然消失,无故旷缺,他总得去解释一番。只不知张二爷在不在雷风渡?

等到时,将至分行门口,陈元便见到了福叔那张热情又熟悉的脸。

福叔笑意吟吟,似已待他多时,“二公子。”眼下陈元身份明白,他家世子亦认下,他身为王府下人,自如梁砚一般称呼。

听了这声‘二公子’,陈元心中一咯噔,他既强调又无奈,示意福叔仍如常待他,称名即可。

“哪里成呢。”福叔说道,拉住陈元,“快里面去,张二爷也在。放心,园子里之事,他俱不知。”言下之意,也不晓陈元身世。

“张二爷晓你冤枉,仍看重于你,等你回转呢。”福叔提到,账房离不得人,他那工事早被安排了,今,张二爷要另调了他去城中楼铺,叫他勤学揣思,以备往后重用。

陈元不愿声张身世,更要和梁呈章断绝往来,而这一切……梁呈章不置可否,只默默然顺着陈元心意,如此,福叔又哪敢乱言。张二爷那里,他一个字没透。

陈元从容见过张二爷,并婉拒了张二爷好意。

“为何?”张二爷不解,觉着自己如此看重他,重待他,竟白费心思一场。不仅薄怒微起。

陈元未答,只深深作揖对张二爷恭敬一拜,转身离去。

为何?观过福叔,他便知福来货行的背后与上京贤王府千丝万缕,他不愿沾染。

——即便暂时重出书摊。对往后生计,陈元心有计较。

他辞过追他出来的福叔,更止住了福叔喋喋不停的劝说,大步流星,急切切进城,直奔钱宅。

意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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