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2 / 3）

上到会议室的楼层，一出门就碰到普通任务队的同事，纷纷跟她打招呼。

梁乔走进会议室，前方响起一个中老年男性的声音，“小梁来啦，赶紧坐，食堂给你们留了皮蛋瘦肉粥。”

“好嘞杜局。”梁乔应了一声，找到小队队员，拿走一碗粥吃了起来。

会议室里面坐着百来个人，偶尔有几个白班的新人还没见过梁乔小队，好奇地盯着他们看，然后被旁边的老同事拍脑袋。这些年梁乔也习惯了，不知不觉，对抗异种的人也成了异类，半在阳光下，半在阴影里。

“去年的情况大家都很清楚了，今年第一季度，人类和吸血鬼的犯罪率和往年同期相比都有下降，尤其是我们四区，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们可以放松警惕。毕竟我们知道，普通吸血鬼的身体素质强过大部分人类，而统领着它们的始祖吸血鬼有高速自愈能力，无法用寻常的刀剑甚至火药杀死。即便是日常只处理人类事务的警员们，也需要多加留心……”

梁乔放下手里的粥，半眯着眼睛听着。杜若隔着两个人看了她一会，刚转回目光，就被正在讲话的父亲瞪了一眼。旁边的队员幸灾乐祸地笑起来，又被杜若瞪了回去。梁乔摇摇头，索性一仰头，把碗喝空了递到旁边。杜若接过塑料碗扔进墙边的垃圾桶里，正襟危坐地记起笔记。

散会以后，杜若凑到梁乔身边。

“老大，你刚刚没睡着吧？要我给你总结一下内容吗？”

梁乔接过她的笔记看了看，表扬道：

“你这笔记越来越好了，简洁，清楚。杜局会检查吗？”

“不会，他在家里不谈工作上的事，就是训我。”

“哪有那么夸张。你爸人是比较严厉，但还是疼你的。”

“嗯，我明白的。”

“四区这一百多号人里面就我们一个常规小队，局里还在讨论加人的事情。如果真的要改编制，你说不定就能带队了。”

“啊，我还是跟着老大吧。”

“怎么了？这几年你的工作都完成得很出色，带队也是完全可以的。”

“那到时候再说吧。现在我们主要的问题还是那些吸血鬼的新动向。”

“嗯，过会小队开会的时候讨论。”

两人一边聊着一边下了电梯。

大部分人类警员都在地上办公，使用地下一二层的停车场和资料室，但对付吸血鬼的战斗小队平日都在更深的楼层活动，使用专属的电梯。等她们穿过走廊，到达小队办公区的时候，杜全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杜局。”梁乔有点惊讶。

“杜局。”杜若跟着叫了一声。

杜全挥挥手让她们坐下来，旁边的几个小队成员也聚集到一起。

“刚刚大会上有些东西不好跟他们讲。你们也明白，从联邦时代以来，科技发展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人口也远比以前多，这给吸血鬼的繁殖提供了很大的便利。虽然古时候也偶尔有吸血鬼始祖集体觉醒，但那时候它们的领地通常离得比较远，而且往往分属于不同的势力或国家。

“但是这两年以来，我们已知的三个始祖的领地范围之间最近距离仅有一百多公里，中间隔着繁荣的城区和好几个人口密集的居民区。普通吸血鬼的战斗能力已经凌驾于常人之上，始祖更加强大。无论是要对它们进行抓捕和消灭，还是要对人民进行保护，都是极为艰巨的任务。

“为了让它们无法分辨每个成员归属的队伍，我们一直在尽力避免大规模的人员调动，但是眼下的情况让我们不得不赶紧作出决定。这段时间的风平浪静显然是在为后续的行动做铺垫，目前的推测，要么是它们之间的斗争，要么是它们中的一方想要打击我们，无论如何，我们都需要改变策略。”

杜全说到这里，喝了口水。周围一圈人脸上的神色都很凝重。

“所以新的小队不是从别的区过来，而是其他城市？”

梁乔的食指轻点着桌面。

“对，下个月。我们要在这段时间里完成很多调度工作，除了各个片区轮换值班的民警，所有人都要加班，尽量压缩调整时间。”

“方案已经有了吗？我们需要提前和那边的队伍接触吗？”

“在这里，”杜全拍了拍面前的一沓纸，“看完烧掉，严禁泄密。”

“明白。”梁乔点头。

“可是，无论哪种情况，它们都会发现的，”杜若皱眉道，“如果我们声东击西，说不定反而会顺利一些。”

“上面也考虑过这个策略，但最后还是否决了。我们至今为止都和它们保持着一种微妙的平衡，毕竟它们也不希望这么大的城市大乱，那可能导致联邦正式公开它们的存在，向它们宣战。”杜全微微把双手摊开，眉头也皱起来。

“那如果平衡已经被打破了呢？”梁乔问，“比如，第四个始祖觉醒？”

“如果是这样，那我们就要做好最坏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