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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陆咬枝回答,却玉便挺身而出,挡在了陆咬枝面前,直面黄容盈的挑衅。
她激动地道:“黄姑娘,你又知道什么?你根本不知道姑爷有多喜欢我们姑娘,你怎么可以
一厢情愿妄自否定姑爷的情感。”
黄容盈被这个冲出来的丫鬟唬到了,她后退一步,皱着眉头,道:“这里有你说话的资格吗?”
却玉张嘴,却陡然失声,她不在乎黄容盈的态度,可是她突然发现,那些最能证明嵇照云对陆咬枝爱意的证据,反而成为了此时最晦涩难言,最不能见天日的东西。
却玉怅然合上嘴,招来黄容盈的嘲笑:“不愧是商户,没个规矩正形。”
她一抬手:“走了,我会去寻嵇照云和他说清楚的,你带我我去。”
黄容盈指着陆月熙。
陆月熙巴不得跟她走呢,清风堂很快就恢复了安静。
金光绿影,层层筛落,明明是幽静宁远,此时却给清风堂添了几分寥落,像是被遮蔽起阳光的偏僻无人之地。却玉看着陆咬枝站在那儿,阳光冰冷地抚过她娇艳的唇瓣,突然,她轻扯起唇瓣,露出了一个讽刺至极的笑来。
却玉心疼道:“姑娘,你莫要听那黄姑娘乱说,姑爷真的很喜欢。”可她不敢举例,一次又一次地说嵇照云喜欢陆咬枝,只会显得特别干巴。
陆咬枝没接她的话,只是道:“你知道红颜知己,最伤人的是哪两个字吗?是知己。是‘士为知己者死’的那个知己。”
却玉难过地看着她:“姑娘你不要这样想,可能那位黄姑娘只是随口乱说的,你总要听姑爷回来解释才是。”
“我当然会听他解释,可是却玉,你难道没有察觉吗?照云此次回来,当真是变了许多。”
陆咬枝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让却玉震得有些慌神,她艰难地道:“奴婢没发现。”
陆咬枝没有注意到她的失态,以为她果真是没有察觉,因此解释给她听:“别的倒也罢了,只是有一件让我最想不明白。照云一向傲气,他又是为了向父亲证明自己也可以建功立业才出走陇西的,可此次返乡,是十足的荣归故里,他却一言不发,就连身为太子恩人这样光宗耀祖的大事,他也只是为了平息我们的担忧,方才简言告之,没有任何的邀功炫耀之心。”
却玉听明白了,道:“姑娘莫不是认为姑爷不说陇西之事,是怕谈及故人伤情?”
这个猜想对于却玉来说是荒谬的,有一种阴差阳错偏又合上了逻辑的哭笑不得,可实际上她既哭不出来,也笑不出来。
“你放心,”到了最后,竟然是陆咬枝反过来安慰她道,“就算是县老爷审案,还给了被指控者陈辩的机会,我会等嵇照云给我一个解释的。”
*
离开了嵇府,黄容盈却不着急去寻嵇照云,反而寻了个馄饨铺子,要了两碗馄饨,道:“你与我说说嵇照云和陆咬枝的感情当真有那般好?”
陆月熙诧异,道:“你觉得他们感情好?若当真感情高,嵇照云舍得冷落陆咬枝四年,跑去塞北,交你这个红颜知己?”
她十分不以为意。
黄容盈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看了几眼,倒把陆月熙看得脊背发毛,方才收回了视线,道:“要你说,你说便是,恁地多话。”
陆月熙觉黄容盈过于傲慢,已生了离走之心,可想到好戏还未开场,因此又忍气吞声,想了想道:“他们是青梅竹马,当时感情确实好,就连嵇照康这个亲弟弟也跟个外人似的……”
黄容盈眸光一凛,突地道:“你说谁?”
陆月熙被吓了一跳,道:“什么?”
此时摊主把新煮好的馄饨端上了,黄容盈却不顾,抬手就把热气腾腾的馄饨碗给撇在一旁,手撑在桌沿,紧紧逼视着陆月熙:“你说谁和陆咬枝关系好?”
“嵇照云啊。”黄容盈那目光跟要吞人似的,陆月熙都要被吓哭了。
黄容盈却浑然不觉,仍旧沉浸在自己的震惊中:“那嵇照康算什么?”
“嵇照康什么都不是。”陆月熙只求自己快点把知情的信息都说完,赶紧家去,这黄容盈她实在伺候不下去了,“他只是嵇照云的弟弟而已。”
“只是嵇照云的弟弟?”黄容盈的神色变得很古怪,让陆月熙看不穿此时她究竟在想些什么,“死掉的是嵇照云,还是嵇照康?”
陆月熙觉得她的问题越发莫名起来:“嵇照康。”
“当真?”
“再真不过了,他的坟墓就在青璧山上埋着,嵇照云回来后,还去山上祭拜过。”
“那……嵇照康是怎么死的?”
“去陇西寻嵇照云,路途上被山贼所害。”
此话一出,仿佛尘埃落定,黄容盈单手撑在桌面上,久久怔愣着,就在陆月熙观察她的神色,以为她已经彻底失神预备偷偷跑走时,黄容盈忽然大笑起来,那笑声中带着几分咬牙切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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