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弥沃希缇(2 / 4)
也不愿洒下皎洁的光。
周围的林中没有一丝动静,目送着两岸的人来到了上游的目的地,一座荒废已久的木桥。现在向后眺望,已经看不见那座白色的山坡。
罪恶的人马齐聚一岸,弥沃希缇孤身一人。那名最该死的骑士高傲的登上破烂的桥,压得木板发出哀鸣。现在,他想着独面弥沃希缇,可她的身后,是一群她最亲爱的冤魂。
那名骑士跨过了纳雷夫河,站在弥沃希缇几步之前。而后者的面庞依旧阴暗,不见一点神色。
“尊敬的女士,”那名骑士开口道:“我有歉于您的村庄的遭遇,但我希望您明白,这是战争的一部分,战争本身就充满死亡。
“为表达歉意,我向您发起决斗,不论武器,不论骑马还是徒步,就是现在。若您打败了我,我会献上力所能及的一切;反之,你就要接受我赐给你的命运。要知道,像我这样的骑士,不是什么人都能与我决斗的。”
显然,弥沃希缇面前的自大并不知道她与马坦波之间的关系,这套说辞对她的愤怒是火上浇油。其实不需要什么狗屁决斗邀请,她也一定会杀光这群败类。
弥沃希缇的嘴角因为怒火燃遍全身抽动了一下,随即从背后抽出了那把骨斧。骑士认为她接受了邀请,于是也拔出了剑盾,最后咧笑着补充道:
“不论生死。”
这是他的遗言。
弥沃希缇的情感好像感染了马儿,她只是双腿发力夹紧马儿,这匹骏马便如闪电般冲向了眼前唾弃之人。在这名骑士沉浸的邪恶中,在对岸人马的惊愕中,在弥沃希缇滔天愤怒中,那把屠戮生灵的骨斧打进了骑士肮脏的嘴脸,没有面甲保护的鼻梁被砸得粉碎,眼球被挤压出来,上颚被劈开,污秽的血水迸出,没有发出一丝值得同情的哀嚎。
弥沃希缇用力顺势抽出了骨斧,骑士血肉模糊的脸随即趴在地上,两颗浑浊的眼球滚了一下,有一颗被骑士不明所以的马儿莫名地踩爆。
伴着青蛙好似庆祝的叫声,弥沃希缇另一只手抽出父亲赠予她的那把弯刀,两只手一斧一刀,指向对岸的必死之人。
死去骑士的侍从马上弯弓搭箭,箭矢破啸而出,但他们看到的是弥沃希缇在箭矢即将接触她的一瞬,一个侧身刚好让其擦身而过。
惊讶中,这名侍从被另一名骑士踹倒:“蠢货!我们可不像帕杜瓦一样虚伪!她只是个女人!”
旋即,他策马拔刀冲向弥沃希缇,他的三名侍从紧随其后。随着木桥痛苦的叫声消失,弥沃希缇踢了下马肚让马匹带着她躲过了骑士的挥砍,转而用她锋利的弯刀砍下了一名侍从的头部,露出被平整削去一半的脑子。那名骑士调转马头再次袭来,弥沃希缇躲过一名侍从刺击的同时,扔出的弯刀如闪电般精准快速地插进骑士的脑中,随即他吼叫了几声,被急停的马儿甩到了地上。
剩下两名侍从的尸首都没有留下完整的面容。对岸的人都掖着内心的震撼没有表露出来。又是一名骑士催促着自己的侍从先行过桥杀向弥沃希缇,于是木桥又发出了死亡的哀悼。正当弥沃希缇砸烂一名侍从的脑袋时,她在马儿伤心地吁叫声中不受控地摔了下来,她惊慌地瞥了一眼眼前的马匹,一根耻辱的箭矢插在它的头上。又是那枚冷箭。弥沃希缇恶吼了一声,起身挡开了侍从的刀剑,划开了他的喉咙。红色的鲜血洒满弥沃希缇苍白的面容。她转身躲过了骑士的刺击,随即抓住他的长矛狠狠把他拽了下来。骑士在地上滚了一圈马上爬了起来,同时抽出身上的小刀。弥沃希缇没有迟疑,飞速杀向下马的骑士。骑士灵活地躲过了弥沃希缇的挥砍,但他贸然的进攻却让他失去了持刀手,于是在惨叫声中,骑士迎来了他注定的死亡。
弥沃希缇回头看去时,所有人都向这边冲来,可怜的木桥已经承受不住这样的压迫,在最后的惨叫中断裂开来,连同没有及时上岸的两名侍从一起堕入纳雷夫河汹涌的怀抱。林中发出杂乱的叫声也像在为弥沃希缇哀悼,像为她的祝福,像为这群无耻之人的咒骂。
弥沃希缇尽力又杀死了一个人,而一只冷不丁的箭矢扎进她的右臂,疼痛中她松开了那只手握着的骨斧。她在马蹄与人吼的混乱中找到了放箭的人,飞速冲向他。弥沃希缇闪过了骑士的刺击,躲过了马匹的冲撞,避开了慌张的箭矢,割开了小人的喉咙,结束了他可恨的生命。
但他们人多势众,还有二十三个人,这二十三个人在弥沃希缇身上留下了深浅不一的十九个伤口,让她全身灌注在污血中。最终,弥沃希缇在马儿环绕的吼叫中被剑炳重重的敲晕,彻底不甘的迷失在昏厥里。
她最后听到的,是布谷鸟呼救般的鸣唱。
弥沃希缇先是恢复了触感,她感觉自己的背部紧贴着大地,但在离它而去;双手双脚被捆住,像在被拖着走。她逐渐清晰的意识强迫周身一切清醒过来,接着眼睛朦胧地看见星辰也在离她而去,全身也突然涌现出火烧般的疼痛。她艰难地摆头张望,在简单的思考后,终于明白自己被人绑了起来,拴在马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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