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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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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飞出去,而她真的看到了广阔的天地,竟生出一些本不该有的奢望——和他。

本以为自己只是他的刀,他可以不顾她的死活,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被老狱卒以外的人如此关照,她看见他便欢喜,看不见他便情绪低沉,她觉得自己大抵是病了,她认了字在他离府后,又读了很多典籍也没有找到解药。

她想一直陪着他,就像他抱起了她,把她留在了他身边。

花凉开始想他的父亲,该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母亲那样心气高的女人,又是怎么和他在一起的,迫切希望在一个人的身边便是喜欢吗?

花凉的悲伤从眸子中溢了出来,她不知道这世间某种好,可能是最微不足道的付出,比如假装嘘寒问暖的关心、好听的甜言蜜语、看似不离的陪伴、举手之劳,都可能让她为此付出极大的代价。

她还是像一只毫不畏惧的蛾子,扑向了熊熊的火焰,那是她劫。

可是能留下来花凉还是欢喜的,她能跟他独处的日子很少,哪怕在王府她也只能踏足他正殿的书房。

今晚不必住在一起,花凉内心异常的安定,只要他在她便觉得安心,像是有了依靠。

歇了一会儿,她的肚子不疼了,她去厨房的时候看到案板上还有剩半颗白菜,若是昨晚他们先去了厨房,便会知道这家店绝不是普通的客栈,明眼人都能看出厨房里干净极了,连菜都像是从野地里现薅来的,除了这些连普通的吃食都没有,角落里零星可见失去了水分的葱。

花凉想着他这般照顾自己,便准备给他做一顿饭用来报答他,他还没尝过自己的手艺,似乎每个女孩子在对一个人有好感的时候,便是想要为他洗手做汤羹。

只是以前在司空牢的时候,那些饭都是老狱卒在做,花凉偶尔看着他炒菜,并不会真正的去炒,她倒是想上手——只是他不让。

花凉的手摸着温热的炉腔那里有鱼江离留的火,她往里面塞了一些木头和干草,登时乌黑的浓烟顺着炉腔飘了出来,花凉躲闪不急被呛的直咳嗽。

直到鱼江离找到了她,责备她为何不听话要从床上跑下去,花凉没察觉他生了气,只是解释想为他做一顿饭。

鱼江离的语气缓和了许多,他上前拨动着炉腔内的柴,直到底下的火星子慢慢燃了上来。

花凉不再吱声,她隐约觉得他并不高兴,便帮他洗了菜之后准备去切,被他抢过了菜刀,花凉怔怔的在一旁盯着他的手,而他垂着头动作干净利落。

他的发丝随意的飘散在身后,即便烧了火整张脸也是干净的,没了那种不食人间烟火气的清冷,倒像是邻家的哥哥。

花凉弯着嘴角,倘若能一直守着他该多好。

这么想着她忽然心有不甘问出了最想问的话:“王爷喜欢什么样的女子?”

鱼江离手上的菜刀停了下来,他看着她认真的神情,“...孤从未想过。”

他又怎么有资格去娶亲,那一荒漠的白骨是他欠下的罪孽。

花凉的心放回了肚子里,只是盯着鱼江离并不说话。

鱼江离迟疑了一瞬问道:“怎么了?花凉…是有什么事要说吗?”

花凉红着脸手绞着衣裳,“王爷会喜欢花凉这样的女子吗?”她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眼睛直视着他,似乎在等一个答案。

而他的神情瞬间便冷了下来,他能看到她紧张的颤抖,他淡漠道:“不会。”

仅有两个字却万般决绝。

花凉瞥见了他眼中的阴鸷,被吓了一跳整个人往后退了一步,他和之前的温柔判若两人。

之后鱼江离做完饭,把饭送到了她的房间内,没有留下来和她一同吃饭。

花凉看出来了,他在以一种冷漠的态度对待这件事,她的脸火辣辣的疼,后悔自己说了出格的话,眼角红了滑落一滴清泪。

是不是自己的感情太浓烈了,她想起了老狱卒,她最近总是无缘无故的想他,而他从未出现在自己的梦里。

花凉害怕这种生疏,可是这种生疏还是在她开口的一瞬撕开了口子,她这般心急只是害怕她和他之间会像她和老狱卒一样,再也见不到他了。

近来她总是心神不宁,总觉得自己会离开他,她又怎会不害怕。

她没有心情去吃那盘菜,只是简单的扒拉两口便去他的房间找他,却发现他正闭着眼睛在歇息。

听见声音,他陡然睁开了眼睛,神情并不友善:“你来这干什么?”

花凉回答不出来,她似乎已经明白了他对她逾越的反感,是她高看了他们之间的关系,而他们本来就门不当户不对,自取其辱!

她难过又怯怯的问道:“你吃饭了吗?”

“…孤不饿!”

“可你从昨晚到现在并没有好好的吃东西,胃会不舒服的。”

而他破天荒的闭上了眼睛再没理她,花凉只得退了出去。

那道鸿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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