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卡夫卡在体检（2 / 2）

9年前，超炮特化型米娜被发掘，是在森摩利加入防卫队的第二年；

5年前，怪兽7号污染，史无前例的大规模疏散行动，是森摩利工作的第六个年头

从无人问津的菜鸟，到研究成果成为讨伐学院必修内容的天才，评价似乎从未改变：虽品质出众，但其大胆冒险、不计后果的行事风格仍需约束，以免造成不必要的损失。如能平衡好这一点，此人无疑将成为防卫队不可或缺的中坚力量。

四之宫功还清晰地记得，初遇那孩子的情景。

十几年前，自己的妻子光还活着，奇可露也在小小家庭里刚刚坠地，那时刚成为爸爸的自己还没也没有变成现在下属口中的“魔怔人”……

那一场任务中，被怪兽破坏的电子厂、众多余兽徘徊、附近突然出现追着无人机乱跑的小孩……防卫队第一时间决定改变方向，前往孩子出现地点救助。

可当赶到时，工厂却远远腾起一团巨大火球，爆炸冲击波几乎掀翻了他们的车。

无人机传回的景象里余兽浑身焦黑，显然是被爆炸波及伤得不轻。而那个让他们半路改变主意的人，此刻却悠闲地坐在远处的天台上，两条腿还在晃悠。

那就是年幼的森摩利。

假如当时他们直接进入工厂会发生什么？

四之宫冲上天台质问这个孩子是怎么回事，却被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淡淡回望着:

&34;老头子，你不知道怪兽血液可以和稀土元素发生反应吗？你们冲进去，真是蠢爆了。&34;

随后又低下头喃喃自嘲，“呵，我想你们也不知道，因为无关人员已经撤离完了，可以放手一搏，再加上小概率事件总会被归于怪兽头上……”

&34;小朋友，你说那些怪兽血液会产生反应，有证据吗？不会是你引爆了仓库吧?&34;

四之宫蹲下身,尽量放缓语气问道，彼时他还不清楚该如何与孩子沟通。

小东西憋嘴：&34;不信的话，拿个芯片丢进怪兽尸体不就知道了?&34;

四之宫示意手下照做。片刻后传来佐证，芯片与怪兽血液果然产生剧烈反应，正如小孩所言。他不禁脸色微变，重新打量起眼前这个小家伙。

&34;既然如此，你为何要主动告诉我们这个秘密？刚才查了你的背景，几乎一片空白，和这个时代无数无家可归、举目无亲的孩子没什么区别。&34;

“而那些人，多半是恨防卫队没能拯救他们的。“

森摩利沉默了几秒，嘴角飘出这些话：&34;因为我受够了。在你们不知道的地方，&39;怪兽信徒横行，黑市泛滥，还有那些骗小孩子钻进怪兽骨头挖骨髓的奸商……我要离开这里。“

时光在这一刻倒流，四之宫功从回忆里抽出。那时他就隐约察觉，自始至终孩子身上笼罩的神秘气氛，似乎与行动上的纯粹善良并不完全吻合。

秘密，秘密，接二连三的秘密，如影随形地伴随着这个天才。

发明、理论和成就，无一不令人惊叹，如此年轻却拥有惊人的才华和洞察力。然而与之相伴的，是挥之不去的忧伤。

四之宫敏锐地察觉到，森摩利似乎总在极力把自己当成一件为了完成使命而不断付出的工具。行为虽然无法琢磨，甚至离经叛道，但结果无疑会导向更优解。

可防卫队毕竟是一个严格管理的组织，森摩利的行事风格游走在违反规定的边缘。天才往往伴随着异于常人的思维和行为，对于讲究服从和纪律的队伍来说，是一种挑战。

既不能偏袒，也不能放弃。

正当四之宫陷入两难的抉择时，一阵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来人正是森摩利。此刻，那种难以捉摸的神秘更浓烈了。

“给卡夫卡求情的人太多了，不用再加我一个。”上来就表明了态度，

“我是来说你的，总长。“

“这种时候频繁使用编号武器，敌在暗，我在明———”

不是个好选择啊。”

“说不定有其他方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