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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白厉(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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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叫白厉,三十岁,单亲家庭长大的孩子。

8岁的时候,我被查出了脑子里长了个极其罕见的瘤子,父母找了很多家医院都查不出是什么瘤子,只能让我三个月复查一次,连续的高频的随访结果显示,我的瘤子没有生长,也没有压迫脑神经,我自己也没有什么不适,但是每年生日那天都会产生一次幻觉。

就是那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

慢慢地,我接受了他的存在和这每年一次的幻觉的来访,有一年,幻觉比往年来得更晚一些,我甚至有些想念那另一个我。

但长年累月的造访医院,每一次的复查都要担惊受怕,时间一长,我变得焦虑和不安,渐渐地也变得沉默寡言,从小学到工作,我都喜欢独来独往,是别人眼里的那个“孤僻”的人。

但是我一直对父母无话不说,只有在父母面前,我才能找到一丝丝安全感。

高三高考那年,我考了不错的分数,也如愿以偿地考上了自己心仪大学的心仪的新闻传播专业,但是我却不快乐,因为我最坚强的那堵墙坍塌了——我的父母离婚了,瞒着我离婚了。

我仍然记得那一天,父母先是拿着我的录取通知书喜极而泣,紧接着又告诉我,他们离婚了!我那一刻觉得世界都崩塌了——爸,妈,你们怎么不能晚点说呢?

爸妈离婚后,我和我妈一起生活,爸和他的新欢组建了新家庭,由于我刚上大学,对大学的课业和所有的一切都觉得很新奇,平时放假我也甚少回家,而是坐上火车到处去穷游。

是的,我之之所以这么做的原因并不仅仅是因为我有多么热爱自己的大学生活,毕竟在大学里,我也是独来独往,除了上课,睡觉,就是泡在图书馆里看书。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我对我父母抱有巨大埋怨。

那个时候十几岁的我,任性地把父母的分开归结为他们不爱我,父亲的出轨更是让我对父亲满怀怨恨,一直到我出来工作,我才和我父亲见面,于我母亲,我也是故意不回家,但是我没想到就是我的幼稚和自私,导致了我的母亲的死亡。

接到警察电话的时候,我正在报社实习,那天是我第一天到报社报到。

警察在电话里告诉我,我母亲坠楼身亡,初步他杀。

后来在收拾我母亲的遗物的时候,我发现了我母亲抽屉里数十封写给她自己的“信”,信里面写了她自从我爸出轨后就受到了抑郁症的折磨。

一直以来,我都不知道我母亲得了抑郁症。

即使心有愧疚,但是我仍旧把我母亲患抑郁症的原因归结于我父亲,如果不是我父亲出轨,我母亲大概率不会得抑郁症,但是说什么都没用了。

一方面来说,我不愿意承认自己作为儿子的失责。

也就是那一年,我开始迷上了拳击,下了班,我就会去拳击馆胡乱打一通发泄自己的情绪,我身高一米八,长相也不错,练习拳击之后更是练得一身腱子肉,有不少女同学主动追求我,但是那个时候我并不擅长踏入一段亲密关系中,于是我换了一个又一个女朋友,也成了她们口中“吃完就散”的渣男。

就这样,我一个度过了几年的光阴,我乐于其中。

但是没想到人生给予我的苦难还不至于。那一天下午,我完成了上午的工作正准备下午早点溜去参加拳击比赛,在地铁上却收到了主任的临时工作安排和一条奇怪的短信,工作的安排比那条短信更让我心烦,只是我没想到,最后我的命运却被那条短信深深影响。

再后来,我遇到了常晶晶、赵成仁、沈楠、赛门和她的女儿珍妮,还有一些我不知道名字,又或者已经死了的人。

我和刚才说的那几个人一起经历了许多恐怖的事情,有的是我在电影里看到过的类似的桥段,有的却是我从来都没有想过的。

一开始我的确是不太习惯和别人组队前行,但是在那个当下我没有更好的选择,我知道只靠我一个人是很难存活下去的,我虽然“孤僻”,但是我还是理智的,我必须要依靠团队才能活下去。

奇怪的是,在这个团队当中我好像被迫成为了团队的队长,许多事情都需要我去做决定,这对我的确是一个考验,大多数时候我只会在旁边静静地听她们说话,再观察形势给出自己的判断。说到当队长,我是一点都没有心理准备的。

幸运的是,因为我的职业习惯,我习惯了观察、分析、再整合大家的意见,形成“报告”。如果这篇有关末日的报道让我来写的话,我相信我能拿个普利策奖,不过以后都不会有普利策奖了,毕竟再好的奖杯都不能支撑我在这个末世活下去。

短短几天的过命之交,让我逐渐感受到了“与人为伍”的好处,尤其是沈楠的活宝性子更是让我自愧不如,仿佛末日在他眼里,都只是一场可以回头的冒险。

如果我十几岁的时候像他这样开朗且勇敢,那我父亲是不是就不会出轨?那我父母就不会离婚,我也不会多年不回家,那我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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