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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22 探花(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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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进公主府还未满一个月,便跟着她来守皇陵,白白虚度了两年光阴,但也不全然没有收获,他已经拿到了几封前驸马林若澄和其父的书信,言辞行文嚣张放肆,可作日后大逆不道的证词。

正思绪翻飞时,听得外面木门传来“笃笃笃”的抠门声,励舒寒光侧目一瞥,只听公主身边太监过来传话,“林公子,公主殿下请。”

“知道了。”

励舒一个挺胸从床上直起,身姿轻盈优美,体态风流,他整理了下仪表,长长深呼吸,前去听命。

园寝的面积方圆约有百里,规模庞大,由宝顶、享殿、阳宅以及佃户所耕种的土地组成,其中,公主便住在阳宅的荣安堂,每日陷溺于和驸马的种种过往美好中,性情喜怒不定,下人们常常莫名其妙挨罚,是以都胆战心惊。励舒也不例外。

不过他服侍公主时日长了,从些小细节能推敲辨别出主子今日心情如何。

譬如唤他全名或者“励探花”时,便是盛怒。

哪曾想刚迈步走进屋内,便闻到酒气熏天,公主双颊绯红,醉醺醺地高举着酒杯,行动缓慢地用手指指着励舒,含糊不清地瞪着他说,“励探花好心计……”

励舒长长地深呼吸,他垂下长长的睫毛,轻声答道:“奴才不知主子何意,还望主子明示。”

话刚说完,玉白的瓷碗便朝着他脑袋的方向飞过来,励舒反应灵敏地躲闪开来,酒杯砸在身后门廊上,四分五裂,霎时瓷片飞得地上门外俱是,狼藉一片,只听刘金娇气急败坏道:“我知道你迫不及待地想回京了,谁允许你将驸马的壁画给收箱了?”

原来是为了这事。

丧期满回京,自然是要提前将名贵的字画卷轴提前归纳整理包裹,以免破损。励舒得到这差事时是强忍着一腔愤怒在收拾,毕竟画像上仪态风流温文尔雅的林若澄,是害励家被抄家的仇人的儿子,哪怕他现在已经命归黄泉,可励舒只要一想到枉死的娘亲和大哥,心头便升起快意,只觉因果报应,天道循环。林相之过,其子代偿。何其快哉!

若不是公主极为珍爱此副画像,他恨不得将那画中人的脸蛋和眼睛撕烂戳瞎!可他也知道多说无益,只会惹来更严重的惩罚罢了。无论主子指鹿为马也好,指黑为白也罢,他都别无选择,只能说是。

励舒撩起衣袍跪下,动作极为熟练,他身资端正,面无表情道,“公主息怒,奴才知错,奴才这就将画卷重新挂上。”

刘金娇站起身来,脚步踉跄着走至他跟前,摇摆着站定,弯腰抬手勾起励舒的下巴,用迷离的眼神盯着他,看着看着,突然张嘴吻了上去,励舒垂立于双侧的双手蓦然紧握成拳,身体陡然紧绷起来。

刘金娇吻了半天,见得不到温柔回应,便张开迷离的双眼,见励舒眉间眼底皱成一团,极力忍受的模样,突然意识过来,这不是她的若澄,她的若澄断然不会是这副表情,他会温柔地回应她!他不是若澄!

“啪!”地一声,刘金娇甩手一巴掌打了过去,哼,大胆奴才,居然敢露出如此厌恶的表情来。

励舒本就闭着双眼,大力被掌掴下,难以保持平衡,身体便被带到地上,他咬紧后槽牙,视线空洞望着石砖,很快重新跪好,面上看不出悲喜,“谢主子教诲。”

刘金娇笑了,“本公主警告你,休要自作聪明。”

励舒咬牙道:“是。”

“把驸马爷的画像重新挂上,滚出去!”

“是。”

励舒起身离开,走到院外的树下站定,抬手背使劲擦了两下嘴巴,目露凶狠,面带狞笑。纵使林若澄是公主心中的白月光又如何,他人都死了,就是一了百了,纵使他是个替代物又何妨,刘金娇吻的还不是他?

刘金娇踉跄着倒在木桌上,神情茫然地拎着空了的酒壶,喃喃自语道:“若澄,我在皇陵守了你三年,月底便要回去了,你一个人在这里可会觉得清冷寂寞?你…可会怨我?我身边这么多人,只有你,我是全心全意爱过,这一辈子,我就只有你这一个夫君。你说,你临终所愿是希望我能平安喜乐,可是没有你,我怎么喜乐?”

“我突然有些害怕回公主府了,若澄,那里有那么多关于你的记忆,一草一树一花一木俱是甜蜜和折磨…你教我如何自处?”

王府的早膳一如既往得精致可口,但林子敖归心似箭,无暇顾及,自己没吃多少,反而打包了不少,准备带回家给娘亲和小妹吃尝鲜。

刘小蛮有被他打包的举动给萌到,抿着唇角偷笑,林子敖怎么那么像一只要搬家的仓鼠啊,他蹦跶着打包食物的样子真的好幼啊,欢欣雀跃的样子就跟幼儿园没毕业的三岁孩子似的,萌的她嗷嗷乱叫,这种妈妈粉的感觉谁懂啊!

嗷呜嗷呜嗷~~~

刘小蛮原地无声打鸣,她用力掐着自己的掌心,才没有在众人面前出糗。

仆人开始将碗筷撤下,静待出发,突然林子敖开口说,“郡主,你可以谎称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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