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回 地武地战伙地破 天立天捷克贼凶(1 / 3)
诗曰:
飘零地武离罡煞,战破相依入幽泉。
曾向绿林推五岳,更历沙场振九原。
金戈再启前尘业,铁马重开此生缘。
如何言尽马陵事,流云依旧倚苍玄。
话说当日马陵泊上衡山王铁树、恒山曹崇坦、嵩山孟子程三人,于青石山外为高梁、风会所害。当时三岳一点阴魂不散,径往马陵泊上来见义兄泰山庄浩,告曰:“我弟兄五个以五岳为号,聚义至今,不想今日为一妇人所害。万望仁兄保重贵体,早日为兄弟三人报仇雪恨。”告罢离去。
却说三岳灵魂,直奔幽冥地府,早有一人接着,与三岳道:“恭贺三位仁兄,今日大事已了,当早升天界,与众兄弟团聚!”三岳看那人时,正是于孙家庄遇害的和盛。曹崇坦道:“你看我们果是死了,不然怎地与和盛兄弟这里相见。”王铁树道:“四弟到底没甚计较,和兄弟亡于我们早已,想来已入轮回,转世投胎做人去了,那得现在相会。”和盛笑道:“哥哥此言差矣,拙弟那日不幸殁于孙家庄,幸得阎君怜悯,饶恕生前罪恶,收做阴间一鬼使,专在此迎候众兄长归位。”孟子程问道:“却是归得甚么位?”和盛道:“众兄长原是上界一百单八副天罡地煞星转世,为与天帝捉拿雷将。小弟平平一人,到马陵泊聚义已是三生有幸。自前番朱成兄长阵亡起,阎君令我接引阵亡诸将上殿,好升天界复命。”
曹崇坦听得此处,忙道:“我那师父亦在彼处么?”和盛点首道:“是了,已故的一十四位兄姊,此时正重聚着哩!”孟子程大笑道:“好么,当时闻得头领们阵亡,洒了俺不少的泪,原来死后尚能相会。”王铁树怨他道:“你倒说的轻巧,你敢是无疾而终的?那泼贱飞刀的滋味可有好受?”曹崇坦亦笑道:“三哥,你断臂遭马踏,五弟比得你来却是万幸了。”铁树觑着崇坦脑后就是一掌,故作嗔怒状道:“好个没良心的兄弟,反取笑为兄来了。你又是如何死的?”崇坦吐舌道:“休打,休打!再打魂魄要散了!俺吃那贱妇一刀,急急来追你两个来了。”几人都笑崇坦死的极简。和盛道:“且不说笑了,三位兄长随我来。”
不说三岳跟着和盛一路光景如何,只说和盛引着三岳上到森罗殿内,看那阎君秦广王正中高坐,丹墀下跪着一人,披枷带锁。三岳看去,乃是哈兰生,正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王铁树忿怒,就要来打,吃和盛慌忙拦住。曹崇坦、孟子程各自亦要动手,只听那阎王喝道:“三星君勿要莽撞!”三岳乃止,伏地而拜。阎王又道:“汝三人原是上界地武星、地战星、地破星转世,因雷将私自下界,要坏龙虎山那伙罡煞的性命,以此玉帝有旨意,着九天玄女于茅山放出汝等,以捉拿雷将归位。今汝三星为七杀星所害,凡间阳寿已尽,当早往天庭复命,论功行赏。”孟子程问道:“敢问阎王,这哈兰生如何处置?”阎王道:“哈兰生乃是上界极真雷府灵应显赫扶危济急真君降生,亦当押往天庭,听候玉帝发落。”
王铁树听了,沉思未久,乃道:“本当即行,奈何有一心事未了,愿求阎王指点。”阎王道:“地武星有何事?”铁树又道:“望阎王念我兄弟五个,人间结义一番,情意深重,愿求告知大哥庄浩,并二哥谢顺日后结果,走也安心。”曹崇坦、孟子程听了,都道:“三哥说的极是,望阎王可怜。”阎王道:“凡生灵者,命里一切皆有定数。天罡星一生无恙,配得寿终正寝。然天阳星虽可免难于雷霆之中,他日北伐番邦,伤重亡于白云谷内。正是天上一日,下界一年,汝三人不必在意,候些时日即可全聚。”
说罢,便分付领三岳,并押哈兰生往天庭而去。三岳方才起足,曹崇坦却见殿左有一高台,上悬一镜,乃问和盛道:“此是何镜,有何用处?”和盛道:“此乃‘廻梦台’,凡极善枉死者,尚对人世有留恋处,可教他入台一照,重游旧世,或别有一番往日,次后批解第十殿发放。”曹崇坦闻之,按纳不住,就道:“好宝贝,也教俺看上一看。”不待答话,翻身上台近至镜前。王铁树、孟子程两个也一同入台来看。
三岳围在镜前,只觉一阵头昏,睁眼看时,面前却是那年与谢顺一同聚义的光景,不胜感慨。又听得伏路小喽啰来报:“有个牛子,单枪匹马将从山脚下过去。”三岳内心欢喜,知是庄浩到了。谢顺道:“我们且去试一试他的本事,若是个好汉,可邀来我们上方山共聚大义。”孟子程听得此话,低声问王铁树道:“我们往年原是在沙麓山落草,二哥如何说是甚么上方山。”王铁树道:“我也听得仔细,说的是‘上方山’三字。”曹崇坦道:“倒有蹊跷,不妨再看。”一连数番景象,元夜闹大名、五岳小结义、四岳会力鹏,似差不差,正是:
岱宗且酌金兰酒,渔阳撒遍洞庭歌。
临风捲起雷霆去,吹过钟吾逐轻车。
只听孟子程叫道:“怪哉!”王铁树道:“如何怪得?”子程又道:“论武艺,吴玮璠方在我之上,今番如何反教我擒了?且寨内不见和盛兄弟,力鹏军中也无那个丁保、叶诚。”曹崇坦道:“可记得和兄弟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