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1 / 3)
等最后的宴会也结束, 喧闹一整天的婚礼也正式拉下了帷幕。
落日余晖,海水涨潮了,粉红色的潮水一波又一波温柔的上涌。
最后一个需要迟雪洱配合的环节完成后, 他的这幅塑料身子终于再也撑不住, 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每一根神经都在不停给他拉响报警灯。
陆熵在忙碌间隙把他先送到就近的休息室, 这里几乎没有使用过的痕迹,每一处都收拾得很干净, 但陆熵还是将身上的外套脱掉, 放到沙发上, 抱着他坐到上面。
“在这里先等我一会,我尽量半小时左右就回来。”
迟雪洱低头看着他, 带着倦意的面容上有些不安:“我真的不需要陪你出去送客吗。”
“不用。”陆熵还是那样不在意的肯定语气,让人充满安全感。
迟雪洱抱住他的腰, 在他衣服上蹭蹭:“那你快点回来。”
陆熵勾起他的下巴在他脸颊上亲亲:“等我。”
陆熵出去后就开始着手安排参加婚礼宾客的行程,有些工作比较忙的人, 当天就要从岛上离开, 也有不那么着急走的, 会选择多留一天,就当是在岛上度假了。
看似不算麻烦,但真正周旋处理起来却比想象中要花费时间的多, 结束时比预计多了将近一刻钟。
还有些收尾的事情, 他不再亲自过问, 都交给了宋叔来处理。
而另一边在休息室的迟雪洱却早就已经睡得昏天暗地全无意识,几乎是在陆熵离开的前后脚, 他就靠着沙发睡了过去, 一分钟都没有多撑, 实在是累极了。
还做了些乱七八糟的梦, 从梦中挣扎着醒来时,发现他整个人竟然是漂浮在半空中的状态,脸颊靠在一副宽厚的胸膛上,能闻到熟悉的香水味。
“你忙好了。”
迟雪洱不用抬头也知道抱着他的人是谁,安心地在他胸前蹭蹭,迷糊的问。
陆熵“嗯”一声:“累坏了吧,接下来的时间都可以好好休息了。”
迟雪洱打个哈欠,偏头看着他们沿途经过的风景,夕阳已经快看不到了,天色暗的很快,不禁有些感叹:“婚礼结束了。”
“结束了,辛苦宝贝了。”
我的辛苦哪里抵得上你的十分之一,迟雪洱在心里想,仰起头,看着他硬朗凌厉的下颌线条,很想凑过去亲一口,无奈刚睡醒的身体还很酸软,实在使不出力气,便略感可惜的放弃了:“我刚才睡着时做了个好奇怪的梦。”
“什么梦?”陆熵柔声问。
迟雪洱捋了捋思绪,慢吞吞说:“梦到我回到五六岁的时候,那时我爸妈都还在,我过生日时收到一个小熊布偶,我特别喜欢,每晚都要抱着它睡觉,但是有一天它突然变成了一个小婴儿,白白嫩嫩,躺在我怀里哇哇哭,但是我爸妈只有我一个孩子,我又没有弟弟妹妹,你说奇怪不奇怪。”
陆熵点点头:“是有点奇怪,但梦都是这样千奇百怪,又无厘头的。”
“是吗。”迟雪洱眨眨眼,靠回他怀里。
陆熵抱着他回到他们住的套房,里面已经让人提前备好了吃的,虽然婚宴的酒席上什么都有,但大部分时间迟雪洱都要陪着他敬酒,根本就没正经吃上几口。
中途陆熵就有点担心小少爷的身体会不会撑不住,想让他先去休息,但迟雪洱说什么也不愿意,前面两天他不出来接待宾客也就算了,婚宴上还这么任性掉链子,好像也的确说不过去。
可能是饿过劲了,迟雪洱现在并不是特别想吃东西,但为了不让陆熵唠叨,还是应付着吃了一点。
看得陆熵有些头疼,小家伙这两天胃口是不是太小了,吃什么都是小鸟啄食一样匆匆几口了事,这样下去过年期间好不容易养出来的几斤肉又要很快掉个精光了。
别人养孩子要担心他们的营养和饮食,怎么他养老婆也要操这种心。
迟雪洱完全不知道他在瞎担忧什么,餐桌前坐不住,跑到旁边大厅的圆桌那里,上面摆着好多礼物,白天忙了一天,现在总算有时间拆了。
他也懒得去找椅子,直接盘腿坐在地毯上,陆熵看着他拆礼物的兴奋模样,怎么看怎么像个小孩。
三分钟热度的性子也像小孩,拆了十来个后就开始觉得无聊了,这些有钱人送礼真的很缺乏想象力,不是黄金就是珠宝,也不是说人家的礼物不好,但看多了也实在是没了新鲜感。
在剩下的那堆礼盒了翻了翻,无意间看到一个让他感兴趣的名字。
“顾砚。”
迟雪洱不自觉念出来,从底下把那个长长方方的大礼盒扒拉出来,跟其他精致漂亮,或圆或方的袖珍小礼盒相比,顾砚的这个着实是比较扎眼有分量的,也不知道装了什么。
说到这个顾砚,这个花花公子平时是最喜欢凑热闹的,以前还有事没事就要去别墅找迟雪洱闲聊,因为来的太勤了,还被陆熵当面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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