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比我还像神棍(1 / 2)
“我需要你,杀死他。”这个幻阵压制的那个东西,是妖族的固执和冷待,人类的贪欲和阴谋创造的。
它困住了它,也困住了她们。
为了确保阵眼的安全,务必要斩尽杀绝,是赎罪也好,是仇恨也罢,阿素都希望殷函孟这个人能干干净净的消失,为此她才愿意忍受这无尽的轮回。
换言之,阿素需要许茗仪,来做她伸向外界的那双手。
“你其实可以出去,它也是,对吗?”许茗仪问道。
阿素凝视着面前顶着她样貌的少女,起了逗弄的心思。
“她们难道没怀疑你?”
“?”许茗仪不明所以。
“扇河没觉得你不像我吗?”阿素边说着便上下打量这幅她再熟悉不过的身体。
“她们会被洗去记忆,应该会觉得奇怪才对。”刚开始的阿素虽然寡言少语,看起来少年老成的样子,实际却没这么通透。
“我来的时候,你们关系已经很不好了。”言下之意,她哪敢怀疑你啊。
“哦,也是,我那时候没少给她脸色看来着。”
“嘁!你谁不给脸色看!”时云被捆着也不老实,仿佛这段时间受了很多苦,迫不及待想要一吐为快似得。
阿素凝了他一眼,紧接着玄衣男子的嘴也被纱塞住了。
他好像习惯了,自暴自弃的横躺在榻上,被绑起的双手抬了抬,示意她们继续谈,他要退出对话了。
“是。”这是回答了许茗仪前面问的问题。
左右神之心在她身上,她打不过那东西,凭她的本事,跑也能跑掉,没必要跟这耗着。
浮二,许茗仪觉的还是能称它为浮二,发生的这一切,它真的一无所知吗,神之心原本就是属于它的力量,打破这个幻阵对它来说应当也不是难事。
“第一次轮回的时候我就知道,它只是没办法。”
当时离阵最近的,除了阿素,时云,殷函孟,还有它。
“因为他是神?”许茗仪本来对‘神’这个字眼很陌生,比起神,他们更敬畏天道。
“也许是。”
他那样子几乎是成了堕神,没有神之心,妖不妖,鬼不鬼的存在,怨气缠身,它在海底待了几百年,那颗心就陪了他几百年,他应当是最懂怎么打碎它的。
也是最舍不得打碎它的。
只要这颗心存在,浮二就只是陷入泥潭的神明,成不了祸害苍生的妖魔。
“他在配合我。”只是还是让殷函孟钻了空子。
“你有办法吗?”许茗仪问的是海神的事,浮二这样始终不是办法,殷函孟能把自己像水一样分散到四处,浮二倒是成了他的源头了。
“除了清扫在外面的怨气,我还需要你帮我收集好的愿望。”它吃了太多脏东西,这样重的污染,需要正面的情绪来调和,不知道是幻境中大家都是灵体的缘故,还是无尽的轮回让愿望变得虚假,她再也没看过有人或妖产出那种带着光芒的浮泡。
“我不确定,所有能被收集的愿望是不是都长那样。”毕竟阿素也只见过浮折一人的遗愿。
“你会有办法的。”阿素不相信命运,但她不得不相信眼前的这个人,不只是她选了这个女孩子,也是它选择的。
“你现在比我还像神棍。”许茗仪觉得这事儿看着就像个烫手山芋,而她之所以出现在这,只是为了寻找师门秘籍。
茶壶中的液体流尽了,有一滴凝结在半空中,风声也停止了,时云将嘴里塞的东西吐出,偏过头来讲二人望着,无声地催促昭示着这个小世界要被重新清算,又有人要开始新的轮回了。
留给她们的时间也不多了。
“能给你的我都给你了,许茗仪。”这是第一次阿素郑重的喊她的名字。
这座楼里凝结了罪恶的花朵,也长出了知识的果实,殷函孟手底下的这些人,做着最残忍的事,也记录下了最权威的符术。
甚至大多数是失传已久的秘技,许茗仪在外面穷尽一生或许都难以接触到。
“它是你的。”许茗仪觉得还有很多事阿素隐瞒了很多事,而她,需要掌握更多的主动权。
它,六耳金猕。
“你真的不要再聪明了,小姑娘。”阿素对上她那双再犀利不过的眼睛,心想她明明连殷函孟都骗过了。
若果六耳金猕就是所谓的神之心,那它就不应该是完整的,阿素这具身体下意识的心痛,一定是最初留在她身上的感觉,也是她对付殷函孟所要付出的代价。
“你以为他为什么让之前那些人在我身上动刀子?”阿素眨了眨眼睛,就像这件事其实对她来说并没有那么痛苦一般,可以这样轻描淡写的拿出来谈论。
殷函孟真的是符修天才吗?或许那张卷轴中画的那个削骨成符的人,真的是他吗?
“他不是符修。”阿素也是在后来的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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