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2 / 3)
想他们紧闭城门,冲城下的宋莳安大喊:
“什么人!?”
宋莳安心中微紧,大缙许久未有敌国来犯,宋家也已举家搬回京城,边关如此做派,有些怪异,莫不是敌国又有动作了?她不敢耽误,战情要紧,更何况何必平白惹人猜忌,她冲城门上朗声回应道:
“宋家,宋莳安。”
城上的将领显然愣住,似有些惊讶,他仔细的打量着城门下的女子,身着月白色素衫,带着细长的佩剑,腰间别着奶白色的玉笛,风吹过她的发梢,素白色发带连着发丝随着衣裙飘扬在风中,肤若凝脂的皮肤。
不像将军之女,倒是有些像仙人下凡,或者悬壶济世的江湖侠女,这...一会他便回神:
“空口无凭,有何证据?”
不是他故意刁难,而是近日发现边关有些异动,发现了许多行踪诡异的人,像敌国暗探,暂且不知是哪个敌国作祟,信报还未来得及送至京城,还在路上,不敢大意。
宋莳安蹙着眉,这般紧张,莫不是当真有异?她想起自己身上有宋家的信物,那是宋家军旗。
一叶帜。
她连忙翻出旗帜,高高的举起,风扬起那面旗,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度,他们看的更清楚些。城上的将领像松了口气,他身边的将士倒是略显激动道:
“小宋将军!快开城门!是二小姐回来了!”
“是小宋将军回来了!”
“什么?小宋将军?二小姐回来了!”
一阵骚动,是那些将士兴奋的说道,那是常年以来对宋家血脉发自内心的追随与敬仰,更是战友之间的信任。
宋莳安也很想念这帮并肩作战的战友,想起他们一同在战场上杀敌时的痛快,已经私下切磋喝酒吃肉的闲散时间,嘴角上扬,驾着马进城。比起这些,更让人关心的是异象。
为了让他们尽快将情况告知,她一入城门便将令牌丢给他们,他们还未来得及开口就接着一个令牌,刻着宋,没错了,这是宋家人独有的,上面的刻纹是同普通将士不一样的,是宋家血脉独有的。
这倒是让他们七上八下的心也安定了一些,毕竟这位小宋将军的能耐他们也见识过的,只不过之前受伤无奈居隐养疗,不知现在如何了。
“小宋将军,你的伤...?”
宋莳安也没藏着掖着,把自己的情况大致告诉他们,话里话外都是自己已经痊愈了的意思。
“这是怎么了?为何紧锁城门?”
宋莳安大抵看了看城内百姓,依旧人来人往,小贩吆喝着自己的摊位,妇人在摊位前买菜,农夫在田里挥舞锄头,朴实的夫妇在自家店里忙碌着,行人来来往往,察觉并无异象,或者说是相信宋家。那位将领犹豫了一下,便把实情说出来:
“我们发现了城中混入行径可疑之人。”
宋莳安一惊,蛮夷么?大缙自从四年前那次战役,便同蛮夷签订了契约,七年不战之约。东瀛的话,前几年和亲以示两国交好,并未呈剑拔弩张之势。
其他的小国,岂敢造次?以宋家军的军威,他们也都是知道的,为何会蠢蠢欲动,莫非大缙朝廷内斗?
“我想,应该只是试探。”
“末将也是这么认为的。”
“这些日子对于朝堂之上不甚了解,只不过家书几封,寥寥几笔,不知全貌,陈叔可否同我说说?我也好早些部署。”
宋莳安深色凝重,向将领作揖,一副学习的姿态,让他觉得自家小姐真的成长了,从一个稚嫩孩童,到如今的小女娘,他也算是从小看着她长大的,算半个长辈。
一下子群龙无首的宋家军有了个引导方向,宋家军安逸了四年,沉迷于表象,主将不在,难免有些松懈。
他也会想面前这个小娃娃会不会因那次战役颓废,但目前来说小将军还是那个小宋将军,即使年龄样貌变了,但她依旧还是她,不变的,因为风骨如此。
他连忙道:
“不敢不敢。”
宋莳安着急并未与他推托。静静等他开口道:
“多的我也不知,但宋家军锐减,是真的。小宋将军,你可有发现驻扎的宋家军少了些,近年来,裁剪了一些驻守边关的军队,还有些调回京城,包括季家兵等。”
季家兵,西洲卫。
宋莳安听到久违的称呼有些发愣,而后听到朝廷对军队的打压,心头一震。
好一个过河拆桥,用完就丢,敌军来犯时,我们首当其冲,他们在京城倒是逍遥快活,多少将士留在玉门关为大缙死守,不得归家。思及此,她轻轻的摇摇头。
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
小剧场:寂静的夜里,一道嚎哭划破天际。
“小师叔,你的摘星又找不到了?”
小团子没有得到回应,睁眼一看,小师叔不在。对哦小师叔下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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