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相依(2 / 2)
的中衣,将她放在床上躺好。 盖上被褥后,无情的面容安详,气息匀和,就好似熟睡一般,风白坐在床边,轻轻抚过无情酣睡的面庞,悠然浅笑∶“娘子,看来这次,你惹的麻烦着实不小。” 说罢,风白站起身来,往屋后过去,将马厩中的马匹以及那头青驴释放出去,牛圈中帮忙耕地的黄牛也是一头未留。 处理完家中的活物之后,风白换下沾着血污的衣服,沐浴更衣之后,又返回屋内,将那门户打开,坐在桌前开始为那条生猪腿挤尽淤血,放盐揉搓。 熏风阵阵,从屋外缓缓吹入屋内,带着花草的芬芳,在夜间也不显稍凉,撩动着风白捆束的发丝和无情床前遮掩的幔帐。 凤忽然静了下来,月光仿佛被乌云遮蔽,周围的以前都显现出一丝压抑的静谧,就连空气也似乎变得粘稠,重力更是增大了数倍一般。 打破这突变的静谧的是一阵脚步声,不算整齐,却清晰而不杂乱,似乎是故意要让旁人听到一般,带给人一种心理上的重压。 敞开的大门仿佛就是为了这些人准备的一般,足够放所有人进来,以赵盘山为首,卜奎与秦慢紧随在左右,傅怀惠扶着余情跟在身后。 风白眼皮也没抬一下,此时正是揉搓火腿的关键,放盐若是不够,火腿容易变质,可若是放盐过度,却又容易变得干柴,肉质不够面软。 除了卜奎,这些绝天宫的煞仙,也不是第一次见到风白了,也已经接受了他那和飞白相似的面容。 余情倒没什么别的想法,毕竟她也算和风白生活了一段时间,虽然未能得逞,不过她也不觉得遗憾。 一个只懂得做农活,刷马喂马的农夫,就算相貌再怎么优质,也并没有什么价值。 有这么多灭劫境修士,余情的腿伤只在这片刻之间就已痊愈,她踏前几步,探了探脑袋,隔着幔帐瞧见躺在床上的无情。 毕竟是元婴境的修士,是生是死余情还是能分辨的,发觉无情还有着较为平缓的呼吸后年,当即扭头看向秦慢:“她还没有死诶?” “但生命力确实在流失不是吗?”秦慢冷哼了一声,到底有些佩服无情,他用诛神灭仙针杀过的修士也有几个,但没有一人能像无情这般存活超过半个时辰。 对于无药可救这四个字而言,死得稍慢一些不过是一种惩罚而已。 风白总算抬起头来,没有看这两个说话的人,而是看向站在最前面,很明显是首领的赵盘山:“我娘子……是你们打伤的?” “这不是很明显了嘛?要不然我们追到这里干什么?” 事实上,真正动手的人是秦慢,但他慢悠悠地没有回答,倒是让余情抢先说了出来,反正这本就是她想做而没有做到的事。 而现在,余情正争做那个给予无情最后一击的人,风白在她眼中,与空气并无二致,并不能阻碍她的行动。 “既然她还有最后一口气,倒也正好,你们两个可以一起去死了。”说着,余情拔出多情钩,指向风白。 风白瞧着这闪烁着金银光芒的玉色双钩,又瞧了瞧余情那和无情有着几乎九成相似的面容,叹息道:“你们两个应该是姐妹吧,何必呢?” “大概算是吧,”余情对此并不否认,虽然她们两个在此之前从未相见,却都是绝天宫主无何养大的,但是这也不影响她打算亲手干掉无情,“不过,她却已是必死之躯了。” 其他人自然也没什么动作,即便是与无情关系相对和谐的卜奎,也只是想能尽量减少痛苦,给他们夫妻二人一个痛快。 风白垂着眸子,卷长的睫毛微微颤抖,轻抿薄唇道:“看你们的样子,今天是很难善了了。” 说着,风白站起身,打算将放盐后揉搓好的生猪腿挂在了晾架上,开始腌制。 “这火腿腌得再好,你们两个将死之人也没有那口福了,何必再白费功夫?”傅怀惠轻摇折扇,信步向前,似乎无情对他而言,已是陌生之人。 风白提着猪腿,回过头来,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谁要先死,怕是也难说的很。” 在这种时候还能笑得出来,本身就带着嚣张与轻蔑的意味,何况面对的是数位煞仙,余情自小算得娇生惯养,脾性较烈,如何还能按耐得住,当即双钩舞动,扑了上去。 多情双钩几乎在刹那间便逼近了风白的咽喉,元婴境修士要杀一个凡人,实在是比碾死一只蚂蚁难不到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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