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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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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之一笑。

“我家那个蠢妇,平日絮叨至极,但凡我出门,她便哭喊撒泼,好像我出去了就要死了一般。”申元诚拍拍腰间:“可我出门,是为了家中生计,我若不赢些银子,难道要指着她做针线活养活一家么?”

周棠错笑容有些勉强,许是心中想着林禾景,总是温意,听申元诚称自己的夫人作“蠢妇”二字,他便觉得犹如侮辱了林禾景一般。

“想来嫂夫人也是担心申兄,说几句便由她说几句,她还辛苦做针线活,申兄又怎能说她不是。”

哎呦,他家禾禾也辛苦呢,整日为了府衙的事跑来跑去。

申元诚摆手:“周兄是不知这些妇人,给她些好脸色便要蹬鼻子上脸,我知道周兄成亲不久,正是与夫人情浓之时,可我作为过来人,适时劝周兄一句,这妇人的话啊,要少听,都是些眼皮子浅薄的囫囵话,她今日不让你去赌坊,你听了,赶明儿她就敢让你这辈子只娶她一人,妒妇!”

一辈子只娶她一人吗?

周棠错唇角扬了扬。

这不本该如此么。

“我家夫人是衙门的捕快,所见所识要比常人要多些,她的话,我听一听,也是应该的。”

“哎~不是。”申元诚连连摆手:“这女子做捕快,性情得多么凶悍,周兄啊,你莫不是被她吓住了,我与你讲,这世上的女子多呢……你是知府事的独子,家中多几房又有何妨?”

申元诚眯起眼,勾出一个“你懂得”的笑容:“要不今日,我带周兄去一处,让周兄见识一下,什么叫做江南女子的温柔小意。”

周棠错再也笑不出来了,他忍无可忍,冷笑地站起身:“申兄醉了酒了,这顿饭便吃到此处吧。”

说完,也不等申元诚反应,便领着陵游同广白下楼。

“竟然说我夫人不好……”

周棠错站在酒楼门前叉腰回头,不知在想些什么,须臾他朝着陵游、广白吩咐道:“日后见了他,不必再打招呼,只做不认识罢了。”

陵游小声提醒:“爷,他还差咱们五百多两银子呢。”

“那就除了还钱,其他时候都当不认识!”周棠错往前走:“竟敢……哼!”

*

林禾景揉着脖子坐在路边的凉茶摊下:“这还没怎么样呢,江州怎么就热了起来,到了夏日再巡街,可有得受了。”

孟俞从摊位前端了两碗茶坐下,推了一晚到她面前:“热倒还好说,你这脖子是怎么回事?看你揉了一上午了。”

“昨日睡得有些落枕,没事,过会儿就好了。”她端起茶喝了一口:“下午我们往东城走走吧,我应了昭然给她带个小豆饼回去。”

“周府的那个小丫鬟?”

林禾景点点头,动作扯到了脖子,又是如针刺的痛意。

孟俞好笑:“你的月钱就那么点,总给那个小丫头带零嘴,你自己可还够用?”

“够的,昨日在街上遇见了夫君,他银钱没了,我便将荷包给了他,晚间他给我时,里头装了满满的银子。”林禾景无奈笑道:“我大概数了数,得我在府衙拿两年的月钱那么多。我还回去,他让我平日吃喝用,吃喝又哪里用得着那么多,便给昭然多买些零嘴吧。”

孟俞按在腰间的手收了回来:“我倒是忘了……”

忘了什么事呢?

他没有说下去。

只闷闷道:“钱够用就好。”

喝完凉茶,他先起身:“那就去城东吧,顺路去医馆给你看看脖子。”像是怕她拒绝:“我娘的药也该抓了。”

林禾景果然没有拒绝。

巡完街,顺路买了饼,又绕去医馆,被大夫下了几针后,林禾景疼了一整日的脖子终于好受了些。

她和孟俞往回头,边走边感叹春日人懒,多走几步便觉得困倦。

离周府还有段路,孟俞扫了几眼,这几日他跟着孙丙巡街,倒是发现了江州城中许多条小路:“疲累么,那要不抄近道,快一些。”

能早些归家,林禾景自然求之不得,二人便折向小道,一番绕行,果然比走大路要快了许多。

林禾景笑道:“这般走,怕是到家时,这饼还是热——”

“啊,求求你们,再宽限我几日,我保证,我保证再过几天就还钱!”

前头传来打斗哀嚎的声音,林禾景和孟俞对视一眼,收了大意,齐齐轻步向前。

“宽限你几日?申公子,你欠了咱们赌坊是十几二十两银子吗?是一千五百两银子!给你几天你能凑全啊!你是要把你爹卖了还是把你媳妇卖了?”

申元诚高呼:“我,我夫人娘家,有钱,我让她去借!”

“拉倒吧,你媳妇早与她家断了干净,你在这儿哄你爷爷呢?”

“我、我能的!我和周公子是好友!”申元诚脸上一片青紧,嘴边皆是血沫:“就是江州知府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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