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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出反常(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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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时看不出伤。

贾敬媳妇见史苗进来,像是看到救星,眼睛里都有了光。

贾敬手里还握着一根棍子,看到史苗也撒了手。

赖嬷嬷赶忙上前:“刚刚太太亲自揍了赦大爷一顿鞭子,如今大爷都动不得了!”

听见贾赦也被打,周氏脸上的不甘心略淡些,一张帕子不知先擦自己的泪,还是擦贾珍的汗。

史苗仗着原主辈分大,宁国府又乱做一团,只好反客为主支使婆子赶紧移来一个春凳把贾珍搬走。

“快请御医来给珍哥儿看看。”

众人七手八脚把贾珍移出去。

史苗才说贾敬两句:

“他还小,你若要罚,让他跪祠堂也好,抄孝经也罢,真打出毛病来,何处哭去?”

她这几日头疼,暂时也理不出贾敬和贾珍父子能有什么恩怨。

贾敬哪里是教子,分明是泄愤。

“况且也要分个长幼,你要打,也该把大的那个先打的皮开肉绽才对!”

还好婶娘是个明事理的,周氏委屈得吸吸鼻子,眼泪一串串往下掉。

史苗说着,对外面候着回话的婆子招手。

“来人,去把你们赦大爷抬过来,让敬大爷当着列祖列宗再打一顿!”

贾敬连忙起身拱手:“这如何使得,叔叔才去了。”

史苗冷笑:“如何使不得,大爷也莫要太大义灭亲了。”

“他们两叔侄不过吃几碗像样素斋,你把人打成这样,传出去那些不知事的还真以为咱们府上的爷们干了多不要脸的勾当。”

闹归闹,别拿这种事当笺子!

史苗也看出来了,贾敬就是想寻个由头撒火,好巧不巧,贾珍和贾赦倒霉。

这件事其实对贾珍没什么要紧,但闹大了对还在守孝的荣国府很不妙。

周氏才在一旁哑着嗓子开口:“要我说,如今最要紧的是管住下人的嘴,谁乱说出去。”

贾敬也回过味来,脸皮发烫,咬着牙狠狠道:

“见一个,打死一个!”

……

将宁国府这边劝住,疲惫感袭来,回荣国府的路上,史苗在马车上昏昏欲睡。

下车走着路吹点风,人忽然就清醒过来,折腾一早上,头反而不疼了。

回到屋里坐定,史苗把丫鬟都支使出去,只留贾敏和赖嬷嬷说话。

史苗:“敬大爷和大奶奶,两口子怎么回事?”

看过不少宅斗剧的史苗直觉,贾敬那两口子有问题。

贾敏抱着她的鎏金牡丹掐花手炉,率先抢答:

“是不是早前敬大哥要买人,大嫂子不同意,他才找了由头,打珍哥泄愤。”

在母亲跟前,贾敏历来有话直说,一针见血。

赖嬷嬷见姑娘说得太直白,连忙赔笑打圆场:“姑娘说的哪里话,东府那边的大爷怎么会……”

怎么不会?

男人的心眼比针尖也大不得多少。

那时候贾代善还没死,贾敬看上一个扬州瘦马,说什么文墨很通,十分风雅,爱得不行。

周氏也读过书,便引经据典说了一通于礼数不合,贾敬还想走科举,恐有损声名。

为这事,贾代善把贾赦叫来训斥一顿,差点没动手打他。

最后那姑娘被哪个王公买走,贾敬晚一步,一直记恨周氏坏他好事。

况且贾敬夫妻俩因为庶出孩子夭折的事早有嫌隙。

桩桩件件积累起来,贾敬连带着周氏生的贾珍也不喜欢。

史苗摸摸闺女的后脑勺:“我家姑娘,就是冰雪聪明。”

母女俩没说几句,外面丫鬟通传。

“太太,二爷来了。”

说话间贾政已经进门,绕过屏风。

他今日穿的杏白长袍,很清淡的颜色,腰间无一荷包装饰,很合守孝礼数。

“母亲……”

贾政进来就规规矩矩行礼。

他虽然年纪比贾赦小,言行板正,透着少年老成的样子。

红楼梦中提过,贾政年轻时也曾是诗酒放诞的人。

看着架势,估计背着贾母的时候才放诞。

史苗让他起来,问:“可有去看你哥哥?”

贾政依着礼数肯定会去看贾赦,答话也是规规矩矩。

“方才去了,大哥不愿见人。”

史苗摆摆手,照例又问:“不愿见就不见,今日读了哪些书,先前你那先生,病可好了?”

这几句差不多意思的话,史苗最近翻来覆去说得快麻了。

万幸今天贾政的答案略有不同。

贾政板着脸:“先生要辞馆。”

树倒猢狲散,荣国府还没倒,有些猢狲就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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