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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挡住颜韶的甜言蜜语。

“只要阿翡说出来，不管什么要求，我都答应你。”

顾书翡眼泪终于止不住，簌簌落下，“我不听，你都不知说给多少人听了。”

从这句话中，颜韶才意识到看似不在意的顾书翡，心里在意的是什么，她低头吻掉顾书翡蜿蜒到发鬓的泪水，“我发誓，这些话我只对你一个人说过。”

黑沉沉的夜色中，顾书翡耳垂红得像被晕染开的朱砂，又像一粒圆润可爱的红豆，引得颜韶情不自禁咬了上了。

“下次有不高兴的，阿翡直接说出来。”颜韶捉住顾书翡捂住耳朵的双手，依次亲了亲十个指尖，“不论你是懂事知礼，还是嚣张跋扈，只要是你，什么性子我都爱。”

指尖泛起的酥麻，让顾书翡从指尖到全身大部分地方，都软成春水。

他眼眶还泛着红，却没再哭了，“陛下就会哄我。”

“我不哄你，难道还要哄其他人？”颜韶低笑一声，“如果阿翡觉得我在哄你，待会我写一道圣旨？”

“陛下。”顾书翡想咬颜韶，却又不敢，只敢轻轻推她，支支吾吾道：“哪有皇帝会为这事专门写道圣旨。”

这种房中私话，为什么还要写进圣旨啦。

“那我就做第一个皇帝。”颜韶拇指在顾书翡两片唇瓣间来回流连，“圣旨就写不论顾书翡是什么模样什么性子，我颜韶都疼他，爱他，永不负他。”

帝王之爱就像水中月，看似触手可及却遥不可及。

顾书翡知道现在自己不该信，不能信，要阻止陛下接下来的话，否则就成了扑火的飞蛾。

可他心里却仿佛有个小人，在他耳边固执道：我想听。

许是受了心里那小人影响，顾书翡竟然按捺住连开口的冲动，一眼不错地盯着颜韶。

颜韶见顾书翡像是被催眠似的，只知道愣愣盯着自己看，透过这张和前世一模一样的脸，似乎看见了前世心如死灰的凤君，她心里不由一涩。

方才颜韶知道顾书翡在意的点，本就打算拟道圣旨安安他的心。

现在看顾书翡眼里透着他都没察觉的胆怯的期待，颜韶就想立刻喂给他这颗定心丸。

想到此，颜韶连外衫都没披，径直下床来到桌前，提笔就把刚刚和顾书翡说的那句话，一字不落写在殿内柱子上。

顾书翡动作比颜韶慢了几拍，等他拾起颜韶外衫走过来时，就看见柱子上墨迹未干的那句话。

竟然……不是在哄他。

顾书翡脑子乱成一锅粥，手却下意识替颜韶披上外衫。

“回头我再给你拟道正式的圣旨。”颜韶看顾书翡神情恍惚的模样，忍不住打趣，“这么喜欢，待会也在你背上写一下？”

颜韶本来只是逗逗脸皮薄的阿翡，毕竟转世后的阿翡容易害羞，逗起来别提多可爱了。

谁知后者怔愣好一会儿，竟抖着手，慢吞吞扯落身上凌乱的衣衫。

颜韶：！！！

顾书翡眼里含了一层羞涩，声音颤不成调，“好。”

“阿翡你不愿意的话，不用勉强自己。”颜韶叹了口气，“我不是为了让你主动，才拟的圣旨。”

“我没有勉强。”顾书翡轻轻摇头，“我只是……有了一个极大胆的揣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