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嗣真绪(4 / 6)
要提醒千嗣真绪,却发现对方已经拉开车门走进了风雪之中。
掌心重新变空,乙骨忧太重新背好剑袋,就连那点苦涩的笑也被压了下去,他的脸上有一瞬间短暂的空白。
到底,为什么会这样。
因为真的不在乎,所以一次也没有回头。千嗣真绪踩着积雪回到女寝的时候,脑子里还在想其他乱七八糟的事情。她盯着自己的脚尖一路向前,根本没有注意到楼下有人。
与对方擦肩而过的时候,被一把拽住了手腕。千嗣真绪下意识抽手准备肘击,看清楚这人的脸后还是收住了动作。
伏黑惠立在屋檐下的阴影处,虽然浑身寒气,但是掌心却依旧炙热。炸起来的毛像个海胆,真绪抬起那只可以自由活动的手压了压尖尖的部分,但松开之后他的头发又重新翘了起来。
在千嗣真绪玩得正开心的时候,伏黑惠侧头躲开了真绪想要继续压下他头发的手。
尽管已经在压制自己的情绪了,但他还是有些不悦地皱眉:“你身上为什么有这么浓的血腥味?”
对方表达出来的抗拒太明显,千嗣真绪撇嘴,没有继续触摸他头发的动作。
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脏污的大衣,短暂的思考之后她直接把大衣脱了下来随手扔到了一旁的垃圾桶里。
脱掉外衣之后,里面的校服彻底露了出来。裙摆上的血迹干涸,一大片深褐色的污渍相当显眼。
藏蓝色裙摆上那块几乎发黑的血迹落进伏黑惠的眼底,他的呼吸变得有些滞涩。
那片血渍让他感到生理性的不适,已经干涸的红棕色在他的眼里重新变得鲜红流动。他终于移开了视线,将卡在喉口的冬季校服拉链拉开了一些:“你受伤了?”
没人回答他的问题。
千嗣真绪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淡金色的发顶盈着微润的流光,她的面颊上一片皎洁。明明就站在他的眼前,两个人之间却好像隔着一层结界。
这家伙,永远都是一副神游在外的样子。
滞涩感越来越强,身上高领毛衣的领口突然变得很紧。伏黑惠扯了两下领口,开始怀疑这件毛衣是不是被洗得有些缩水。
千嗣真绪完全没有在听伏黑惠的话,正在发散思维的时候忽然被向前扯去。
她在伏黑惠面前一向不设防,刚才又全心沉浸在其他事情上,突然被拽了一下后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只能顺着伏黑惠手上的力道朝他的胸口栽去。
千嗣真绪揉了揉自己被撞痛的鼻尖,站稳脚步后直接靠在了伏黑惠身上。
掌心纤细的手腕贪婪地汲取着他手上的温度,原本冰凉的肌肤逐渐染上热意。伏黑惠知道,这是属于他的体温。
默许了千嗣真绪的动作,手掌下意识地收紧,伏黑惠又问了一遍,“今天的任务,你受伤了吗?”
咒术师受伤是很正常的,就连夏油老师那样强大的存在偶尔也会挂彩。但是千嗣真绪不该受伤的,至少是今天不该受伤的。
他找千嗣真绪的监督辅助打探了她最近所有的任务安排,那些咒灵远没有达到能伤到她的等级。
真绪的另一只手抵在伏黑惠的胸口,虽然身体往后退了两步,但手腕还是在伏黑惠的掌心。
伏黑惠的问题重新勾起了她愤怒的情绪,千嗣真绪眉头紧皱,仰头看向伏黑惠的脸:“根本不是任务!惠还记得那个大卫吗?之前装作自己很宽容的样子,结果在一起之后什么都要管。真是个混蛋啊,我今天本来是去找他分手,结果差点死掉。”
对方已经被灭口的部分完全被她省略,千嗣真绪越说越激愤,根本没有意识到她和伏黑惠现在的姿势到底有多暧昧。
她甚至扶住他的肩膀,凑近了伏黑惠的脸庞。用着像是索吻一般的姿势,试图从他的神情里看出点认同。
但伏黑惠没有接话。
夜色静谧,暴雪再临,不远处的路灯不断闪烁着。他们两个人的身影时不时地隐没入无边的黑暗之中,像是末日即将来临的前一刻。
耳边的风声呼啸,千嗣真绪的呼吸就困在他的脖颈。大概是垫脚的姿势有些不舒服,她重新站好,连带着搭在他肩头手掌也跟着下移了他的胸口。
凉意透过衣料向内蔓延,千嗣真绪冰凉的手心下是他怦怦跳动的心脏。毛衣的领口好像更紧了,伏黑惠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看着千嗣真绪的眼睛,他脑海中忽然闪过他在line上刷到的一条动态。
就让我们,在末日降临时拥吻。
他慢慢地低头,在即将触碰到千嗣真绪的唇瓣时,她忽然退开。
在这短短的几秒之内,千嗣真绪思考的问题又改变了方向。她真心地向伏黑惠发问,声音里透着隐隐的兴奋:“惠惠,你觉得狗卷学长怎么样?”
随着对方吐出完整的句子,一切旖旎的气氛都戛然而止。
耳尖滚烫的温度骤然冷却,伏黑惠紧盯着千嗣真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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