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来(2 / 3)
,却怎么也没能用上力气。
明明知晓司玉的心意,无法接受的是自己,无法拒绝的也是自己。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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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玉看出了贺云刻意地想要和他保持距离,各种意义上的距离。
他没有点破,却也没有退缩,甚至是愈发得寸进尺地靠近。
“感觉都坐不直。”
去往西福德的火车上,司玉伸了个懒腰。
他伸了伸腿,右腿收回时,不露痕迹地跟贺云的左腿贴在了一起。
贺云看着无力靠在车窗玻璃上的司玉,掏出手机,点开地图。
“还有1个小时。”贺云看着右上角还不到8点的时间,“今天起太早了,再睡会儿?”
司玉打了个哈欠,慢慢点头。
贺云的左肩朝着司玉倾斜,顺手拨了拨黑色夹克的左肩衣领,不想让上面的纽扣硌到司玉。
但是,他预想的场景并没有发生。
司玉拉上了白色卫衣的兜帽,盖住了遮脸的黑色渔夫帽,就着靠窗的姿势,闭上了眼。
贺云握着矿泉水瓶的手顿住,随即,他慢慢转了转瓶身,拧开瓶盖,抿了一口。
司玉的睡姿不太安分,贺云从每天都会被至少掀起一角的床笠就能看出来。
但他还是没想到,哪怕是在车上,司玉都能睡成这个模样。
贺云盯着司玉搭上自己膝盖的腿,一动不动。
宽松的黑色冲锋裤,能够抵御即将到来白崖寒风,却没办法隔绝二人大腿紧贴处,逐渐升高的温度。
贺云试着将司玉穿着浅蓝色牛仔裤的腿放下,却只招来了对方愈发不满地向大腿根处移动。
贺云不敢再动,只能任由司玉横行霸道。
司·螃蟹·玉横行霸道地下了火车,横行霸道地坐上了前往国家公园的巴士,横行霸道地下了巴士,然后——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还有多久?!”
贺云回头看着双手撑膝,苦不堪言的司玉,认真道:“我们才走了一刻钟。”
“来。”
贺云笑着走向司玉,拉起他的小臂。
冬日的库克梅尔河散着冷白的光,两旁的青草也透着凉凉水汽。
贺云就这么拉着司玉,顺着弯曲的银色长河,朝着大西洋的方向,一路向南,将散步的牛羊留在了身后。
“不用拉着我的,会让你也走得很慢。”
“没事。”
贺云话音刚落,就感觉到司玉柔软的掌心贴上了他的手背。
他无法再履行方才说出口的承诺,猛地抽回手。
紧接着,他便发现自己的反应太过激烈。
好在,司玉似乎并未察觉。
他的注意力被不远处的白崖边缘所吸引。
“好美。”
司玉看着被蜿蜒海崖分割的深蓝大海,抬手按着即将被海风吹落的渔夫帽,加快了步伐。
大海的颜色由天空决定。
贺云昂头看着晴空,跟上了司玉的脚步。
海面上泛着丝丝银光,随着如鱼鳞般泛起的波浪,朝着团状白云深处蔓延开来。
“冬天并不适合看海。”
司玉扭头看向出声的贺云。
只见,他的咬肌动了动,犹豫片刻,继续道:“夏天,夏天会更漂亮。”
司玉笑了笑:“有多漂亮?”
“很漂亮。”贺云说,“你可以自己来看看。”
司玉又一次装作未发现贺云的紧张,耸耸肩道:“夏天更适合去热带岛屿。”
司玉从贺云身前走过,带来混着玫瑰花香的咸湿海风。
贺云望着他行走在崖边,以高挑的背影作为分界线:左侧是满地的青黄小草,右侧是纯白色的垂直崖壁。
风很大,却没有大到能将司玉吹落白崖,但贺云任觉得他下一秒就会从自己眼前消失。
咔
贺云放下相机。
他甚至没能想起,自己用了什么光圈,快门和感光度调到了什么参数。
这对摄影师而言足够致命的失误,却好像验证了他内心倾斜的天秤。
“留下来。”
司玉走得太快,海风也没能把这句话送到他耳边。
“慢一点,我走不动啦!”
贺云停下脚步,转过身。
“牵我嘛。”
司玉放下了叉腰的手,伸向他。
站在长坡上的贺云没有动,甚至没有抬手的意思。
“不牵算了!”
司玉甩手,插进口袋里,赌气地加快了步伐。
可是,贺云好像就是不愿自己走到他前边似的,每当自己要越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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