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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决绝 我不要做你的灵宠了。(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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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

待宫娥们四散,他的目光才再次落回哪吒身上,沉声道:“她偷动玲珑宝塔,放跑了我捉的小杏妖。”

哪吒的眉倏然微蹙,凤眸中却是浮过一丝不解。

他缓缓走至喜恰身边,又如前两日在水华苑前一般,低声问出了同样的问句:“左右不过一只妖精,你何以如此?”

喜恰只觉得喉咙一紧,如鲠在喉。

她不是个善于辩驳的鼠,唇瓣张合半晌,也不晓得怎么回答。

哪吒却早见惯了她这副模样,心里也并没有将她的缄默不言当回事,只是复又看向李靖。

“放跑了再捉便是,何须动怒。”他语气淡淡,不以为意,“父亲若是捉不住,我去捉。”

其实,也怪不得他如此漠然,不将此事当一回事。

少年成才的哪吒,此生唯一真正的挫折便是自刎东海。除此之外,他从没打过败仗,也从未低人一等,自然视一切都如蝼蚁浮云。

伸手可摘星,覆手可翻云,说得便是他这样的神。

是她怎样也高攀不上的神。

喜恰心中一涩,不由自主拽住了他的衣袖,声音含了一丝几不可察的哽咽与艰难:“不要去捉了......小主人。”

她的声音太小了,哪吒没听清。

只是见她牵住了他的手,微微一顿,若无其事般挡在了她身前。

李天王见状,指着他二人,好半天说不出个完整的句子。

“你...你......”这叛逆孩儿,气煞他也!

哪吒只是冷冷轻哼一声,又将喜恰往他身后拉。

“罢了罢了......”看着好大儿这副“你能奈我何”的叛逆模样,李靖终究只得长叹一声,“好歹是佛祖送来的闺女,我也不会真重罚她,随你带走去吧。”

跑走一只妖而已,如哪吒所说,的确算不上太大的事。

李靖实则不过是觉得一向乖巧的小老鼠精,竟然这样胆大包天,敢去动他的玲珑宝塔,总归要训喻一番。

思及于此,他又一顿,冷着脸叮嘱哪吒:“但是......哪吒,昔年她偷盗灵烛,如今又擅动宝塔,实乃屡教不改!也是你管教不力,此次你带她回去,怎样都得施以惩戒。”

哪吒瞥了李靖一眼,此事的确是喜恰理亏在先,于是他面上应下,“晓得了。”

但被他拦在身后的喜恰,脸色蓦地一下白了。

难言的羞愧与迷茫,似乎在一刻就将她的心溢满,带她回想起了当初为何自己会离开灵山的缘由。

她偷盗灵烛,妄动佛祖之物。一如如今,她擅动自己义父的玲珑宝塔。

虽然此次她并不觉得自己有错,杏妖本是为了救人,她便也救下她。可往事与如今重叠,似乎戳着她的脊梁在告诉她,多么如出一辙,本性难移......

后面的话恍惚听不太清了,她只看见李天王拂袖离去,而面前的红衣少年轻轻瞥了她一眼,姿态闲散随性,微仰下巴,示意她跟上。

她静默地跟在他身后,听到他倏然问道:“玉镯,是你自己摘下来的,还是不小心遗落了?”

是了,她去找孙悟空前,将哪吒赠的镯子搁在了水华苑。

喜恰垂眸,惝恍应道:“......我摘下来的。”

有些事她只是不愿说,不愿多想,埋藏在心底却不代表她并不知道。那镯子中的同心咒可以搜寻到她的踪迹,不然从前他怎能那么快在百花仙子那儿找到她。

即便是这样,她也依旧戴了许多年。

直到此刻......

少年冷笑一声,看似平静的眉眼又重新染上怒意,沉着声问她:“为何,你是不是还去了其他地方?”

喜恰不说话。

她只是抬眸看他,眼中是尽然的平静,没有任何伪装掩饰,犹如一滩深不见底的墨潭,仿佛任凭旁人如何旁敲侧击也没有意义。

与哪吒想象中的反应如出一辙,不知从何时开始,她总是这样。

“不想说?”他心里的怒火,逐渐被勾勒得更加清晰,“软软,你如今的确是胆子越发大了。瞒着我,避开我,不但偷偷跑出去,还私自放走妖精——”

原本清亮的少年音,只要稍稍寒下声,就会显得犀利又冰冷咄咄逼人,在喜恰眼里,哪吒的话几乎算得上是诘问。

可为何她一定要将诸事相告,要这样如履薄冰。是因为她是他的灵宠,还是因为她无足轻重,任由操控?

“不要再说了。”她的眼尾洇上一点微红,声音极轻,带上点哽咽,“是我犯了错,我不该私放妖精,不该擅自离开云楼宫,我认罚,我真的认罚。只是,我不想......”

不想,再做他的灵宠了。

她嘴唇轻颤,那双譬如沉墨的黑眸中,终归酿开无法止荡的涟漪,又紧紧抿起唇,不想叫自己的失态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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