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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章 不惊剑(四)(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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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收回叶子,似有所悟:“你中了针,所以才痛?这针能封灵?”

江濯反说:“奇哉怪也,怪也奇哉!你把我从河里捞出来的时候,就没看一看我吗?”

他兜了一圈,总算套住了话头。

那人淡淡道:“我最近不能视物,算个瞎子。”

江濯说:“那你怎么知道我漂在河里?”

这问题一出,洞内顿时安静了。良久,那人道:“因为我非人,即使瞎了,也有法子知道你漂在河里。”

他总算回答了这个问题,倒使江濯心安。江濯思索须臾,猜道:“神祇山灵大都不讲人话,你是鬼吗?”

那人说:“你怕吗?”

江濯道:“不怕,只是好奇,鬼都属阴气,应该很冷才对,怎么你这么热?”

那人喂完他以后,心情便有转好。当下恢复昨天的语气:“因为我怨气太多,老天要惩罚我,让我身受这样的苦。”

江濯说:“你还痛吗?”

那人道:“你陪我说话。”

他虽然隐了后半

句,但两人都知道?_[(,这句话应该是“你陪我说话,我就不痛”,因为江濯昨天也这样说过。

江濯感慨:“这条河流经仙音城,距离中州雷骨门不远,你先前说你不能随意出去,是因为雷骨门吗?”

“不是。”那人不欲深谈这个话题,反问江濯,“你伤在哪里?”

江濯略过景禹那三掌,只说:“我中了四根定骨针,灵能气力皆被封住,骨头也断了。”

那人道:“难怪。”

江濯问:“难怪什么?”

那人靠着石壁:“难怪我这么难受。”

他这话很有意味,像在玩笑,因此江濯没有当真。此时洞内的温度已降,定骨针老实了一会儿,又开始隐隐作痛。先是四肢,紧接着是胸口,寒意慢慢刺入骨髓,让江濯有些颤抖。

那人立刻说:“你又痛了。”

江濯喘了几下,一边忍痛,一边说:“不,倒也没多痛……”

因气力乱撞,他又有要吐血的感觉!这定骨针太厉害,他咬了牙,才把已经呛到喉咙眼里的血腥味咽下去。那手不知何时伸了过来,以两指下探的方式,摸到江濯的胸口。

那人道:“在这儿吗?”

一点刺热传入胸口,江濯隔着布料,能感受到对方在寻找定骨针的位置。他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居然抬起了左手,一把扣住对方的手腕。

“不在,”江濯心跳极快,被这一阵冷一阵热搞得脑袋发昏,声音又哑了许多,“你……你要摸?”

许是他问得唐突,洞内的温度瞬间升高,石壁像一面暖墙。那人被他扣住手腕,似有隐忍:“你先放开。”

江濯说:“不许叫,不许看,也不许摸,你未免太霸道了点。”

那人腕骨灵巧,反扣住江濯,把他不老实的手指一把攥住。江濯临到头了,还不忘想:他的手怎么比我的大?他怎么这么烫……

“这东西很难除,”那人说,“你不能晕过去。”

眼下后悔也来不及了,对方攥得很紧,甚至攥得江濯有几分痛。那股刺烫顺入体内,四散游蹿,寻找着定骨针。气力像是受惊的鸟群,也乱作一团。这下冷热交替,比第一次发作时也好不到哪里去!

江濯的身体不知何时蜷了起来,他呼吸急促,却当真一声痛都没喊。这个过程持续许久,等停下时,江濯简直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

那人问:“晕了吗?”

江濯没应答,他疲惫至极,感受到气力灵能重新回归,手似乎能动了。正沉默着,对方松了下手,却没有完全松开。江濯正欲开口,就看对方轻轻伸开五指,和自己如似交握。

那人的声音近得像是贴在耳畔:“谁霸道……”

江濯的心跳微急,任由那交错的手指滚烫,还是一动不动,像是真的晕了。他从没有和人这样亲密过,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潇洒”地开口。可惜即便他想装晕,微乱的呼吸还是暴露了。

那人想收手,江濯反握紧。他思索半天

,终于开口:“多谢。”

那人说:“松开我。”

江濯道:“你怕我?”

那人说:“是你该怕我。”

江濯舒出一口气,把那点情绪压下去,语调又如同寻常:“行,我怕……”

手上一紧,对方骨节明显,又握住了江濯。江濯以为他是为这句“我怕”而动气,便说:“你好难哄,怕不行,不怕也不行——”

那人突然用力,把江濯的手拽向自己。江濯瞬间离石壁更近,因为呼吸声,他能感觉到对方就在壁后。若是没有这面石壁,两个人就是面对面。

半晌,那人说:“我吃人。”

江濯道:“吃什么?怎么吃?”

那人俯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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