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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红烛醉(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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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梁,眉眼浓锐,威严冷峻中亦有侠气。

裳禄想起城墙上挂的两排人头,从心底抗拒和鄙薄。

她颤声应道:“武厉王大军围城,裳禄既已如约做你的侍姬,还望你信守承诺,此后放过扶风城里的殷家和百姓,我也必当尽力服侍。”

尽力服侍?没有尽心么。

听得萧铤皱起眉头。他对男女之事并无兴趣,只看着女人水眸里的疏离,却故作出的温顺隐忍,觉得分外有趣。

早知扶风州刺史殷韧是个懦弱庸官,且城内民生安泰,他暂时不想打。没想到竟然把宝贝千金送来,送来便顺水推舟收下罢,省得日日被一群唠叨。

他便说:“那还愣着做什么,伺候本王宽衣。”

裳禄默了一默,明白了意思。然后便站起,走到他身边。

萧铤穿衣显瘦,实则魁梧健硕,女人只到他肩膀齐平。

宽肩窄腰将一袭漆黑锦袍衬得笔展,玉带紧束,她却没有为男子解过衣袍,尤其这种武将式样的,一会儿便解得脸颊发烫。这会儿也不晓得为何,莫名的软热,靠近他英挺的身躯时,更是手上也使不上力,急得呼吸都紧促了。

萧铤昂着头,并不为所动,觑着她眼周晕开红潮,这才把手掌覆上去,好整以暇地解开。

听见玉扣一声响动,腰带终于落地,裳禄收起被男子触到的酥麻指尖。

凝了凝神,又继续勾开宽大衣袍,那夜行骑马的风尘仆仆气息,此刻的她却奇异贪婪,渴望更贴近一些。

她芳龄十七年,唯仅近距离接触过蓝闵渊一个男子。还是在去年的荷花池旁,赏花时差点儿滑跤,被他伸手托起,然后两人都生涩地顿住,她鞠礼“多谢介颐哥哥。”蓝闵渊展露笑容:“裳禄妹妹不必客气,今生我皆愿携你身侧,保护你周全。”

她喜欢的是那般端方尔雅的气宇,可若跟眼前男子比起来,气势却堪堪地被萧铤较下去。

此刻不合时宜地想起这幕,只叫人眼眸泛湿,裳禄也好强,咬了咬牙,继续扯衣带。

剩下一袭素白单衣时,眼看可窥见他内里的硬廓,她便羞赧停住。然后转过身,解开自己的红裳,层层缕缕,闭起眼帘,直到最后丝薄的亵衣和蚕裙,便往枕头仰躺而下。

那紧促起伏的呼吸,把雪柔的肩膀和锁骨撑开,窥见半透蚕丝下娇媚的两朵丰盈,羞花莹莹娇颤。

怎的竟比从前那些勾-诱他的女人更要生动?

萧铤站在床边俯视,淡漠凝神,便自己往里侧躺去。烛火还在嗞嗞燃烧着,他说:“需要本王亲自动手?”

裳禄以为他指的是服侍,不禁迎起腰肢,瑟瑟颤抖着覆上男人英俊的脸庞。她红唇软灼,沿着萧铤耳鬓和脖颈一点点亲熨着,身姿也蠕动,本能因为发热而渴望把蚕裙褪尽。

萧铤原本一点反应也不给,眸光冷淡,让裳禄生出羞-辱感。她知这样做了之后,就离蓝家的亲事愈发远了,之后她便是这杀人不眨眼的叛军侍姬,受世人诟病,不知介颐哥哥会怎么看她。

可她若不送出城,殷家、六岁的弟弟,还有更多的城民,就要被乌压压的铁骑踏平。

“唔。”她发出酥柔的轻喘,管不住自己的手,竟探去了男人那儿陌生的嚣张。

殷裳禄,你到底怎么了,在做什么啊?

柔软的丰盈逐渐贴紧,却让萧铤狠绝起来。本只想叫她吹灭烛火,没想到这般主动。也是,或者主动原本就是她生性中的天然,又不是没对他主动过。时日久长,忘记了罢。

他忽地撑起手臂,眼中射出寒厉,翻过身把裳禄压下,质问:“再亲下去别怪本王不客气了。只问你一遍,是自愿的?”

裳禄瑟瑟发抖,一贯幽兰傲韵的脸容上,含着羞愤与他对视:“我管不住自己的身体,却能管住心。自古忠义垂青史,乱臣奸佞遗臭万年,武厉王你草菅人命,恣意妄为,唯恐不得善终。我既是朝廷命官之女,侍奉你却亦有责任规劝,劝你悬崖勒马,早日向朝廷招安……”

哼哼。

男人垂散的墨发与她交缠,听得简直好笑。他仿佛看天底下最大的笑话一般,奚落地捏了捏她娇媚的脸颊。傻呼呼的蠢女人,都这般媚骨荡漾的时候,竟还有勇气和精力劝自己投降。

他忽地瞥见她握紧的小拳,一把拽过来,摊开,才看到她已经用指甲把手心抠出血了。

不觉睨了眼桌上的红茶甜水——那茶水里被下了药。好个施远超,学什么不好,把青楼那套功夫给学去。但虽用糖水做掩盖,萧铤却一口分辨,他适才只稍微一抿便搁置。

好在下的量浅,只是这女人体弱,反应比较强烈。睡个觉就过去了。

他偏傲慢地哂笑道:“所以看不起本王是叛军?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老子既做了,就没有放弃的余地。草菅人命朝廷可没少做,你既为我侍姬,便是我萧铤的女人,要死要活也跟着受。”

一双剑眉星目锁紧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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