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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苦潭挣扎(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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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豌豆?山坡上的人,分给自己栗子的男孩,是褚煜?

胡葭回过头,眼中惊喜又疑惑,可那颗痣又是怎么一回事?

“葭儿,我恨过,直到如今,我也在恨,恨定远军的主帅,为何要做出那样的选择?”

“人的命,不都是一样可贵吗?”褚煜眼中蓄着泪,“那日,我看着母妃被烧死,滚落下山,回去后便大病一场,忘记了许多事。”

胡葭又是一愣,他忘记了什么?

“我忘记了许多儿时的事,但却一直清清楚楚地记得,那个要当将军的姑娘,她告诉我,她要当定远军的主帅。”

“葭儿,若要你选,你要如何选?”褚煜将问题抛给胡葭。

胡葭茫然,摇摇头,“我也不知。”

“是不知该如何选,还是不知该如何面对违心选择后的真相?”褚煜抹抹眼角,“葭儿,那你对我呢,也是走投无路时的选择吗?”

胡葭的心头猛地一撞,就如回到那日在宝华寺。

“我是你此生唯一被动之事?你无法遵从自己的内心,所做的选择?我是你在天子与皇权的逼迫下,无可奈何的裹挟,是吗?”

褚煜说完,内心又直骂自己:为何要将这些话赤条条地摊开来讲,明明就知道她为权所迫,非要得到一个血淋淋的真相才肯罢休吗?

“是,皇权高高在上,胡葭自然无法反抗。你是势微力弱的质子,而我呢,也只是将门败落的孤女,想来这是天意使然。”

“被安宁王世子退婚,于我而言,算不得羞愤难当、愧疚而死之事。原本我想着,退婚便退婚,这广袤的天地山川,总有一处容得下我。”

胡葭也侧过身子,看着褚煜,夫妇二人目光相接,既默契且温和,彼此皆没有挪开视线。

“可你却又请旨赐婚,就算当时殿下心思不纯,我心中也暗下决心,就同你一路走下去。”

“虽然没有你这叶扁舟,我会在那苦潭中久久挣扎,游荡,自寻出路攀爬上岸。不过,殿下拽了我一把,将我更早地从那苦潭中牵起来。”

“葭儿,我无法对你说出违心之言,”褚煜理了理被子,“我心中还是无法完全释然,你是我的妻,也是此生与我相伴之人。”

“殿下,是要与我相敬如宾、冷若霜雪般,走完这一生?”胡葭抬眸,问道。

未等褚煜回答,胡葭转过身,合上眼,“殿下,睡吧,夜已经深了。”

褚煜双拳握了握,又松开,这一夜,终究二人再无开口。

翌日,胡葭喝了一碗药,是王屿特意治疗她假孕之症的。

周令九备好马车,胡葭从殿中出来,今日她换上常服,也未簪金钗,装扮朴素。

“王妃,马车已备好。”周令九眉眼一拢,又瞧见胡葭身后不远处的春桃与许柔,二人张牙舞爪,似要扑扯一翻。

胡葭颔首,算是回应,今晨起床时,床榻上早已不见褚煜的身影。

只不过妆案上的头面首饰,已被摆放得整齐。

“殿下去哪了?”胡葭问道。

周令九望了眼院中,“许是在院中纳凉吧。”

纳凉,这都入秋了,还纳凉?

胡葭也未再多言,她今日要去秦州西边、南边瞧瞧。

“哼,我跟了王妃十年,最是贴心体解,当然是我跟着伺候王妃。”春桃手肘一拐,将许柔推开。

“跟得久怎么了?”许柔一个趔趄,差点扑倒。

她瞪着春桃,扬起下巴,亮亮自己的兵器,“我身怀武功,能保护王妃,你能吗?你行吗?”

春桃小脸一阵煞白,牙齿不禁打着哆嗦,“光有蛮力有何用,你毫无头脑。”

“再者,有周随侍在,用得着你那三脚猫出招?”

“你骂我,三脚猫?”许柔拿出飞爪,欲朝春桃扔过去,“你除了会做糕点,还会干啥?”

“哼,我还会洗衣、绣香囊、还会替王妃梳好看华贵的发髻,还能替她按摩。”春桃将自己的十八般技能说了个半。

“你呢,你劈柴都劈不好,连自己的发髻也不会绾。”春桃挺起胸脯,骄傲不已,她今儿总算发现还有比自己更差劲的人。

“你,你无耻,你胡说。”许柔跺脚,却又无可反驳。

胡葭被闹得心烦不已,径直钻进马车。

“王妃,王妃,等等我。”春桃小跑上前,一屁股坐上马夫的位置。“我近来学会了驾马车。”

许柔见状,也跃上去,还挤了挤春桃的身子,“让我来,我可是云雾山二当家。”

“你二人,下去,回府。”胡葭的声音不大,却令二人面色一惊,慌不迭地滑下马车。

“王妃,春桃得伺候你呀。”

“王妃,我一同随行保护你。”

“今日灶房需要劈柴十捆,还有,我从京城带来的五箱书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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