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她的命是我萧玄青的(1 / 3)
萧宸重伤,谢容与伤得也不轻,左肩一处贯穿伤,几乎废了他的胳膊
此时谢容与左荀还被困在山下,北黎兵不肯退,援军过不来,武器食物告急,药物更是紧缺,受伤止血都成了问题。
谢容与靠在一棵树下,肩头的伤只粗略包扎,血未完全止住,裹帘不多时就会被血渗透。
“我看你们俩是都疯了!”左荀一看他那张惨白的脸就来气,“这是战场,是泄私愤的时候吗?好家伙,我看你俩就差互相揪头发抓脸了!”
“幼稚!愚蠢!都一把年纪了,还当自己是毛头小子靠争强斗勇解决问题吗?咱们已经有足够的筹码了,只要能逼退北黎兵就够了,你非要在这时候杀他作甚!”
谢容与从来是个理智的人,甚至比多数理智的人还要理智,但今日偏偏就不理智了。
在闻到那药味时,他无法自控地产生了危机感。他害怕阿音对萧宸动情,哪怕只是同情或是友情。这样的不安让他难以承受,他唯有杀掉萧宸才能安心。
“他一样也想杀掉我,他都跟我拼命了,我难道还手下留情么。”
“所以说你们俩都有病!”左荀想到萧宸那个疯样也是一言难尽,“你们最好哪天互相把对方弄死了,她就解脱了!”
这话骂者无心,听者却入了心。
两个男人以她的名义,斗鸡似的成日想着把对方杀死,真的对她好么,是她想要的么?她是否也想解脱呢?
谢容与想了许久,没能自解,因为无论如何,他都不想放手。
他拾起地上的刀撑着起身,风轻云淡地吐出杀伐之气:“不惜一切代价强行突围。”
左荀一愣,这可不像是谢容与会做出的决定,他向来计算代价得失,认为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胜利等同失败,最好能只动一指灭一城。
这种“斤斤计较”的人竟然会说出不惜一代价的话?
左荀心想,阿音可快点回来吧,再不然谢容与就要魔怔了。
谢容与左荀两大高手冲锋突围,耗时半日,杀伐无度,终于从北黎的严防死守中撕开了一道口子。
近傍晚,南陵军支离破碎地回到了广陵城。谢容与一刻也没耽误,当即叫人把陆炎,叶镇泽,以及叶梁文三人绑于城门口,并对萧宸提出了释放俘虏的条件。
他要安南侯府继承人入南陵为质。
“安南侯府继承人?”
隋末对南相提出的要求感到不解。仗打到这份上,是南陵占得上风,他们俘虏了北黎两名大将,以及数万北黎兵。反观北黎大将折损,兵力不足,若要强行再战,即便攻下广陵城也将是两败俱伤,这毫无意义。
如果南陵肯释放几万兵与两位将军,北黎倒也能谈一谈条件。允许范围之内,他们大可以胃口再大一点,哪怕要一座城池,隋末都不会感到惊讶。
只要一个侯府继承人这叫什么条件?
隋末拿着南相发来的信,问道于圭:“安南侯世子不是被他们烧死了,哪来什么继承人?”
叶梁宗被挂上树后就没下来,与其他被吊在树上的北黎兵一起被山火烧死了。
于圭思索道:“若说继承人,倒也不是非世子不可。”
“也对,”隋末细想安南侯府的下一辈,“叶梁文是叶氏嫡系,继承侯府也名正言顺,但他也被俘了啊,剩下的就只有三位姑娘,姑娘如何继承?南相到底在打什么哑谜?”
于圭福至心灵,想到了一个人,“姑娘也非不能继承,不嫁人就可以,两位嫡出姑娘,一位已出嫁,断没有了机会,就只有……叶大姑娘了。”
“叶大……”隋末噎了一下,“这怎么可能!”
叶女史活似陛下的眼珠子,南相要挖人眼珠子,陛下怎么可能答应?
于圭朝他无奈一笑,“太理所应当的事就不是事了。”
隋末看了他一眼,喉咙艰难地滚动了一下,“可是……为什么啊?”
南相与叶大姑娘素未蒙面,为什么单要了她去?难道就为了恶心陛下?
“我看,咱们还是不知道的好。”于圭往陛下的营帐走去,“走吧隋统领,我与你一道去见陛下。”
萧宸伤及根本,从昨日起就发热昏睡,到现在还没完全清醒。他只要叶白榆贴身照顾,喂药换药皆不许假手他人。
这会儿趁他睡着,叶白榆揭开了他胸前染了血的裹帘。新添的几道伤口纵横交错,翻起的皮肉破坏了那道陈年旧疤,难以辨别是如何形成的。
这样的位置除了萧宸自愿,应该没有人能做到。所以,他到底是为了什么这样自残?
想着想着,叶白榆忍不住伸手摩挲,疤痕的厚度出乎意料,手指不由颤抖了一下。
这是伤口反复撕裂所致,如果不是萧宸有什么自虐倾向,那就是有什么目的。比如一些特殊的治病法子,需要心头血做引。
萧宸取心头血是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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