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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南陵来客(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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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早朝才下令严查,隋末这会儿应该在紧锣密鼓地严审犯人才是,怎么可能有时间在这里跟他打哑谜!

思及此,罗望的腿肚子开始发软,如果已经招了,那他来自招还有什么用?岂非只剩下被问罪的下场了!

不,不行,他不能在这里等死。

罗望擦擦脑门上渗出的汗,朝隋末展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隋统领说笑了,我是昨夜着了凉,今日就不舒服,站久了头晕得很。”

“呦,罗公怎不早说!”隋末很是关怀地扶了一把罗望,差点儿把人家扶尿了,“冯坚,快叫个小内侍送罗大人去太医署,待会儿还要见陛下呢,这个样子岂非要君前失仪?”

罗望哪里还管得了君前失不失仪,别失命才要紧!

“不用不用!隋统领莫要小题大做,某这点小毛病回家睡一觉就好了。”他挣脱了隋末的手,朝冯坚请道,“劳烦冯监替某给陛下请罪,某今日实在是身体不支,改日再来朝陛下赔罪!”

说着跌跌撞撞地滚了。

隋末看着罗望丢了魂儿似的样子,心说他这是慌个什么劲儿,大狱里的那两个江湖客才撂了,该慌的是韩大人才是。

罗望走了有两炷香的功夫,萧宸的头疼才缓解。这两日心绪波动大,他头疼得厉害,不然也不至于让隋末在外等这么久。

他随意吃了口早饭,便叫了隋末进来回话。

隋末不是外人,他只管闭着眼问话:“是谁招了?”

“回陛下,是那两个江湖客招了。”隋末道,“但他们只是拿钱办事,互相也不过问拿了谁的钱又为什么要做那样的事,那个刺客的兄长事先只知道他是来刺杀陛下,兄长害怕以后再也见不着,所以问了他是谁给的钱,他说是东市朗记酒肆的掌柜。”

“属下叫人去了查了那酒肆,表面上没有什么问题,但韩松鹤偶尔会光顾。”

萧宸睁开眼,“韩松鹤这个人秘密甚多,他跟刺杀肯定有关系,但他韩氏一族似乎又没有冒这个险的必要,派人盯着,先不要打草惊蛇。”

隋末称是,又另道:“昨日抓的那书生是杨怀义干儿子,这人口风甚严,贱奴出身也不惧怕严刑,恐还要费些功夫,但方才属下见罗侍中神情有异,似乎很怕属下,属下怀疑昨日之乱可能与罗侍中有关。”

萧宸不奇怪,沈霁那老狐狸办坏事从不自己动手,罗望是他的人,手上自然不干净,“立刻叫人盯着,他很可能要跑。”

“是,那属下这就去办。”

隋末领命走了,冯坚进殿道:“陛下,安南侯已经出了雍城,一切顺利,女史今日也好了许多,郑司药悉心照料着,您就放心吧。”

她自然可以护自己周全,进宫数月,收拢了淑妃的郑瑾,把一个吃人的养居所变回疗伤养病的好去处,做什么事都有退路,是他保护不了她。

“我知道了,你多照料着,等她好了就先不要……”

萧宸要说先不让她来送药。虽然她自罚堵了朝臣的嘴,但想除掉她的人一日不除,她就不得安宁。

话说一半他忽然想起来,阿音生辰快要到了,他与谢容与的一年之约将至,那家伙不知会不会认出她,得把人放在身边才安心。

安南侯一行出雍城往东南行一整日,傍晚时分需赶往最近的驿站休息。

前方驿站有二,一为官驿,一为民驿,因同行一条窄道,因此常与过往来客狭路相逢。

霍渊作为叶梁文近侍,得以随他行于队前,遥见前方有辆马车对行而来。

行至傍晚,几乎不会有人过驿站而不入,这马车主有些奇怪,所以霍渊就多看了几眼。

马车极为朴素,挂青布帐,无坠饰,马车夫是个年岁不大的小郎君,也着布衣。

北黎国虽不限制民间用马车,但用得起马车的基本还是士族阶层。可一般士族出门比排场,生怕叫人轻看,如这般朴素的委实少见。

恰遇初春晚风拂过青帐,掀起一角,露出内中端倪。

里面端坐一男子,着青古色宽袖长袍,一只素白细长的手搭在膝上,腕上坠一圈旧木珠,不见其面,却自然在人脑中勾画出一副清隽如玉的形象。

穿宽袍的多为南陵人,而南北两国常起战事,百姓无故不会往来,只有行商者或僧道常行两国之间,此人分明都不像,一时叫人猜不出身份。

安南侯一行数百人,若遇行人,通常是行人避之,但这位不明身份的郎君却没有相让的意思。

若是叶镇泽看见那人手上的木珠,自然能认出他是谁,打死都不会给他让道,甚至可能会把对方活捉。但恰好他没看见,也就不跟个小平民一般见识。

他朝后打了个手势,让后面队伍变窄队形前进。两方各行其道,勉强能同时通过,也就不存在避让与否。

霍渊与那马车擦身而过,余光忍不住去瞥车窗,可惜春风不配合,没能让他得见其容。但不知为何,擦身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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