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我是谁？（1 / 2）

大年三十除夕

高翔从老屋接来了爷爷，八十四岁的爷爷，看上去，还是神采奕奕，精神十足。少林功夫也是健身之技，可防身也可养身。

爷爷坐上桌，高大强在旁陪着父亲。高明、高翔、高学敏三兄弟都举杯敬爷爷。高学敏大学里也放假回家过年了，过年是中华民族的传统节日，每一个在外的人，都想尽办法回家。

高大强不好酒，只好烟，一天要抽两包烟。他有退休工资，不愁吃，不愁穿，只愁烟。洪大凤常常限制他，每次都把他买的烟藏起来，有时烟瘾犯了，晚上又买不到，只能苦苦哀求洪大凤，有时弄得他哭笑不得。

今天是除夕夜，高大强拿出高翔买的双喜牌香烟，美滋滋地吸着，那些酒菜都不入他的法眼。

这时，高翔站起来，端起一杯白酒，要敬父亲母亲。高大强从不喝酒，而洪大凤却酒量惊人。但这次，高大强很高兴。

一是三个儿子都有出息；二是今天是除夕夜，团圆之日。高大强端起大口酒杯一饮而尽。这一口下去，足有二两。高大强，有些迷迷糊糊了。这些年来都在外地，对家对父母对老婆孩子都有亏欠。

有时三个月不回家，有时五个月。洪大凤是个刚烈女子，农村的十八般农具，拿得起放得下。一般男人都不是她的对手。如果高大强要欺负大凤，那可他远不是老婆对手，年轻时做了对不起老婆的事，被大凤拎着耳朵满村跑，而成为笑柄。

高大强，先给老婆倒满酒，又倒满自己的酒杯。举起杯又是一饮而尽，且没有说词，这种喝法，连大凤这个行家都不懂。

大过年的，让他高兴的喝吧！大凤也不管他，也是一仰头，酒就下去了，无声无息。高翔看到父亲连喝了两大杯白酒，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父亲从不喝酒，酒量很差，居然可以喝这么多酒。再听他讲话，真的喝醉了。高大强，指着高翔说：“崽，好样的。我们全家就你最厉害，工资那么高，短短三个多月，赚那么钱，给你娘5千块，有良心的崽。”

高大强趾高气扬。

老大高明，脸上火辣辣的，大嫂脸上也是不悦。何丽花听到高翔偷给钱家婆，内心很是不爽。给钱也不要偷偷的，我知道会反对吗？丽花想到这，狠狠地瞪了高翔一眼。

高翔心想：这下苦了，老爸你害死儿子了。想到这，高翔想阻止父亲讲话。那知父亲更来劲了，对高翔吼道：“你别管我，如果你真想对我和你娘好，你就别瞎打听什么洪娇？你是不是知道洪娇的事？谁个王八蛋告诉你的身世？”高大强刚说完，大凤狠狠扇了老公一个嘴巴子：“你个老东西，瞎说什么呢？喝了点黄尿，胡说八道。”

大凤这一巴掌打得可真不轻，把高大强打得头晕脑胀，昏了过去。老大老三慌忙扶起老爸，让他睡在床上。此时的高翔，呆呆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好像成了石雕。

洪大凤拉住高翔的手“崽！别听你爸乱说，他喝醉了酒。”高翔甩开娘的手，眼睛瞪得像张飞：“娘，你跟我说真话，我到底是谁的儿子，我从哪里来？我和洪娇是什么关系？”高翔说完，眼泪簌簌往下流。

爷爷坐在上桌，动也不动，只说了一句：“好孙儿，你是谁？爷爷最清楚，谁也别想把你抢走。”说完，自己健步回老屋了。

高翔紧随爷爷身后，屋外，不知什么时候竟然下起了雪。田野里白茫茫的一片。雪盖在大地上，遮盖了一些事物的本质，也隐藏了一些人性的迷茫。

高翔送爷爷到了老屋，也不想再问爷爷什么了，径自在田野里漫步。薄薄的雪，经不起高翔的足迹，雪终归掩盖不住路的延伸。他记起家里的妻儿，果然好远就看到丽花的身影在自家的门口走动，她在等老公的回来。

高翔走过去，紧紧抱住丽花，他看到丽花也有泪光在闪动。雪花落满了高翔的头上，肩上。丽花帮他拍打掉冰冷的雪。

山村的除夕，被雪花披上了一件薄薄的银衣，从远处看透着袅袅炊烟，一幅极美的图片，加上村民们家家户户燃放鞭炮，这声音和迷雾，把山村隐藏在喧闹声和一片漆黑之中。

……灯火辉煌的华茂集团总部第56层，林莉正在主持总公司除夕团拜会。

应邀的都是社会各界名流，还有市委领导同志，各分公司领导代表，还有媒体海滨日报社记者等社会各界精英。

只见林莉落落大方，口吐芳香。“各位领导、各位来宾、各位朋友、各位同仁、大家好！今晚是除夕之夜，我们欢聚一堂，举杯庆新年！

回首这一年走过的路途，我们无怨无悔。华茂集团在董事会及董事长的领导下，取得了骄人的成绩。我们连续被评为海滨的纳税大户，居全市之首。今天，我代表华茂集团，向各位领导、同仁、朋友致以新春的问候和真挚的祝福！谢谢大家！

台下顿时欢声一片。林莉走下台来，相互碰杯问好。林茂良董事长看到女儿的表现，时时点头微笑。他忽然想到了二十五年前的孩子，要是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