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嗲(1 / 3)
把苏老师送到地方,苏老师下车绕到徐晏明那边,敲了下车窗,等徐晏明降下车窗后,她跟徐晏明道谢:“徐教授,今天谢谢你哦。”
徐晏明答:“顺路而已。”
许园心说,明明就不顺路。
苏老师却说不是谢这个,是为今天在学校的事谢谢他,末了又说:“我最近在学做甜品,明天带一些给你尝尝。”
不等徐晏明回应,苏老师已走开,朝许园微笑挥手说拜拜,许园怕丢表哥的脸,硬着头皮朝车窗外的苏老师挥手,脸上的笑比塑料花还假。
许园还没想好怎么跟徐晏明算账,徐晏明倒想先发制于她,却是用若无其事的语气问的:“不是说忙着玩没空接我吗?怎么又来了?”
许园深深咽下一口气,笑得像含苞待放的花蕾。她回头看着徐晏明,学着苏老师说话的语气,嗲声嗲气地说:“人家仔细想过啦,还是觉得老公你最重要嘛。”
徐晏明满脸无语皱起眉,薄唇抿成了一条线,半晌后说:“能不能好好说话了?”
平常有伍美珍或周桂芳在的时候,许园都会尽职地喊他老公,但只有他俩在的时候,许园会自动切换喊他为徐教授,所以徐晏明深深觉得,她此刻是要故意恶心他。
她已经不会好好说话了,所以她选择了闭嘴。
两个人一路沉默,连卧虎也不再兴奋。
许园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就是生他的气,觉得自己好委屈,再也不要和他讲话了。
然而,她的骨气也就只有那么一点点。当她躺在微凉的夜里装睡,右耳被人塞入耳机,响起她最近常哼的那首歌时,她的骨气就荡然无存了。
许园刻意向左侧睡,因为不想看到徐晏明,她才不管对心脏和胃好不好了,就要拿背对着他。
她躺着,他坐着,偏头看她一动不动的身姿,暗黄昧影下她腰身曲线跌宕,像起伏连绵的山峰夜景。
徐晏明眼睫微颤。
僵持一首的时间,耳机里随机播放下一首,是节奏轻缓的钢琴曲,当做聊天背影音乐倒是很合适。
许园终于转了身,换成仰躺睡姿,很放松,闭着眼,情绪如平静的水面,悠悠然开口说:“徐教授今天在课堂上说有喜欢的人了,那个人是苏老师吧?”
徐晏明依然坐着,背靠着床头,垂眼盯着她恬静的面容,欲言又止,半晌才说:“你问这个干什么?”
许园依然闭着眼,气定神闲地说:“我记得你跟我说过,离婚之前不可以乱搞,那你现在这样,是不是太双标了?”
徐晏明真心疑惑:“我乱搞了吗?”
“正经地搞也不行,”许园蓦地睁眼,直视徐晏明,“那不公平。”
正经地搞?
徐晏明莫名被戳中笑点,低头抿着唇笑,过后又盯着她问:“怎样才算公平?”
许园干脆坐起来,一副要促膝长谈的斗志昂扬模样,她把耳机摘下来,于是徐晏明也摘掉了耳机,给足了尊重等她谈话。
许园说:“要不这样吧,反正我和你迟早是要离婚的,不如干脆谁也别管谁,不耽误彼此寻找幸福,各玩各的好吗?”
徐晏明蹙眉,眼眸黯淡如深海,不发一言。
许园又继续说:“这样子你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去喜欢苏老师或者其他谁都好,我呢,想跟谁出去玩就跟谁出去玩,互不干涉,好不好?”
徐晏明眉心紧皱,目光冷了,脸色也冷了,情绪隐忍不发,冷哼一声,“等不及要跟你的盛宇哥再续前缘了吗?”
许园愣了一瞬,垂下头,喃喃说:“今天送你上班之后,我去马场找他了,我们一起骑马,还一起吃了午饭,跟他待在一起感觉真的好轻松,我——”
“我同意,”徐晏明不想再听她讲下去,眼睛里锁着两汪深深的潭水,情绪暗涌,话却说得云淡风轻,“不耽误你……和你的盛宇哥。”
这晚的话题谈得很明确,然而这晚之后,许园却再也没去见何盛宇,甚至何盛宇邀她,她也总找借口推掉,终日把自己闷在房里,拼尽全力写小说。
眼看小说成绩越来越好,收益早已超出预期,许园心下膨胀,做梦期待爆火一把,到时赚得盆满钵满,自己独自美丽就好了,她还要男人干什么啊。
她依然尽职地每天接送徐晏明,但两个人能说的话却似乎越来越少了,通常一路上谁也不开口,倒也算是一种默契,只在晚饭时间,伍美珍和周桂芳在场时做做样子,逼着自己和对方互动一下。
办婚礼的前一天,许园送徐晏明去上班后,去疗养院看望江岚。
这次江岚的精神状态比上次好,见到许园时竟一下子认出了她,还喊她小时候的乳名,叫她园宝。
太久没人这样喊许园了,许园禁不住发愣,霎时梦回童年似的。
她推妈妈到水榭凉亭,坐着和妈妈说话,告诉妈妈她明天要举行婚礼,而且是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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