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白的记忆(3 / 5)
会比以前更加重用你,给你母亲找更好的医生。只要你消除自己脑中关于以往犯人的记忆。”
这对于派克来说没有什么所谓,因为她是靠出卖自己的能力来为母亲和自己换取更好的生活,于是她一次次地听从迪泼的命令,从大脑中消除自己的记忆。这样的感觉就像是切掉身体的一部分,比如小臂,但是手还能正常活动,让她感觉自己分崩离析。记忆的一部分就像白纸一样干净,每天早上起床,她不记得自己昨天大部分时间在做什么。
迪波暗中进行人口买卖,明面上则作为家族的一员与流星街的人出席各种会议与宴会。而派克长相端正、乖巧听话,迪波便经常把她带在身旁。
一次宴会上,或许是闻着身上的香水味,或者循着品红酒时的模样,迪波跑到了流星街长老会的干部德奈博面前。德奈博穿着一身灰色西装,在门边与一个人正交谈着。
“你好,我是安比森家族的迪波·安比森,我代表我叔叔和你们问好,长老会的各位。”他手里拿着一杯酒,晃晃悠悠地插到了正在交谈的二人中间。
两个人各后退了一步,上下打量着这个随意的家伙。与德奈博正在交谈的人轻蔑地笑了一下:“德奈博,我还有些事,就不打扰你们了。”说罢,便转身离开。
德奈博看了看迪波,又打量身后才追上来的派克,温润如玉的黑眼睛盯在派克身上,让她一下说不出话来。
“失陪。”他朝旁边走开。
“等等!”迪波喊道,“德奈博先生,”他指着他说道,“我们来玩一个有趣的游戏。”
不知道是酒精作祟,还是被二人无视的屈辱,迪波招呼来身后的派克,冲德奈博介绍道:“我的手下是一名魔术师,能够猜中您心中想的数字,您想不想试一下?”
德奈博停住了脚步,用和缓的语气说道:“来吧。”
派克犹豫地伸出双手,“请您把手放上来。”她小声地说道。
男人歪头笑了一下,将左手轻轻放到了派克双手上。
“您在想的数字是——13。”
德奈博看着派克点了点头,“您有位很有趣的手下,能招揽到她真是幸运。”
迪波爆发出一阵爽快的笑声:“当初还是她求着呆在我这的。”派克在旁边难为情地跟着笑着。
“那么,失陪了。”德奈博朝远处走去,回头最后看了派克一眼,然后消失在人群中。
派克十二岁的一天,她工作的牢房里又送来一个犯人。“你所属于什么组织,受谁派遣,都掌握了什么信息。”派克问道,但是接下来却没有记忆涌进来。
后面一个拿枪的人走过来问道:“怎么了?”
“这个人可能是失忆了。”派克说,“他什么都不记得。我看到的只有碎片,他隶属于流星街元老会,敌人是迪泼,更具体的信息就没有了——”
她说道一半忽然顿住:具体的信息一点都没有,这个人在被捕后应该没有收到什么伤害,怎么会失忆了呢!而且就算失忆,也不应该什么都不记得。这种感觉,派克对这种感觉最为熟悉不过,就像是被她的记忆子弹击中了一样!
可是为时已晚,身后那人没再说话就离开了房间。过了不久,迪泼来了,他让人关上牢房的铁栏,曾经派克用来关犯人的铁笼,这次锁住了自己。
迪波远远站在外面,“派克诺妲,我千万提防,没想到还是被你钻了空子。”他眼神冷冰冰的,失望地看过来。
“我没有!”派克连忙解释道,她冲上去抓住铁栏,睁大双眼真挚地看着他,迪泼却只是反射性地后退了一步。
“你在这里好好想想,等想好说什么了再来出来吧。”
派克在没有阳光的牢笼里不知道被关了多久,就在她逐渐麻木下来的时候,一个男人忽然走到了牢房外。
门口的士兵毫不犹豫地拦住了他。
“我是来送信的。派克诺妲母亲的信。”外面传来一个低沉有磁性的声音。
接着外面传来纸张弯折的声音,一个人拆开了信封,粗鲁地大声说道:“派克诺妲,听好了,你妈给你的留言:”
亲爱的派克,我的女儿,你许久未来看我了。我知道你一定是遇到什么事,明明你才12岁,应该是我保护你才对,可是我却什么都做不了。你要是收到这封信,一定要逃出去,不要再管我了,去过你自己的生活吧。这是我能给你的最后的东西了。
派克麻木的身体逐渐苏醒过来,她冲到栏杆处,使劲将头探出去,空张着嘴说不出话来。她的目光落在来访的信使身上,他散着黑发,眼睛像曜石般划过幽光。
“她的母亲两天前过世了,街道的负责人已经处理了遗体。”男人对两边的士兵说,“我只是来转达这件事情。”
士兵嘲讽地笑了笑,“反正她也出不去,你告诉她也没用。如果没有别的事,就赶快离开这里吧。”他挥了挥手里的枪。
“至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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