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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宸极帝婿(十七)(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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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千辰走后第二日,午后骆再一到宸极府请脉,寝殿里,宸极帝姬看着搭脉搭了小半刻钟,除了眉头越蹙越紧之外,再无其余表现的太医令,真是恨不得直接将他遣出去来的舒心。

片刻后,终究是宸极帝姬受不住了,无奈的摇头叹了叹,启口道:“每次你来请脉,都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我若非习惯了你这性子,还真要以为自己命不久矣了呢!”

以往,若她有此言,骆再一必是连连高呼帝姬千岁的,可自从早先接二连三的出事,眼看着她越来越不在乎自己的身子,骆太医却是一朝转了性子,现如今辩驳的话也敢说了,时不时还会端着一副豁出去的架势风风火火的直言敢谏,真个是将过去只能装在心里嘀咕的话竹筒倒豆子似的纷纷吐了出来,只有多的没有少的。

由此便可料到,如今听了宸极帝姬这么句话之后,骆太医非但没有告罪收敛,反倒是支着一双眸子抬头颇为恨恨的犯上瞪了她一眼,语气也冲极了,道:“您体内的真气越来越乱了,难道还能指望我笑呵呵的么!”

现如今,宸极帝姬对他的这种反应,已经见怪不怪,连说两句的心思都没有了。

如骆再一所言,自从之前落了胎之后,这些日子里,按理说还在蛰伏之期的无夜之毒却隐隐有就此苏醒之意。非但弄得她时常夜不成眠,近日来,竟是连体内的真气都有渐自紊乱之势,这对习武之人而言,可大可小。再这么下去,她倒是真怕自己出师未捷身先死,要做的事还多半没做成,就这么撒手人寰了。

骆再一忿忿的表达完了自己的立场,便又专注于她的脉象,一时又低了头去,一边搭着脉一边说道:“皇上和小世子年纪都小,中毒的反应也看不出什么特别来,除此之外,这无夜之毒过往我也只在典籍里看过,您如今这样的情况,我真是……”

他说到这儿,便实在不想再往下说了。

伊祁箬打量着他渐紧的眉眼,却是平静的道出了他隐下去的话,堪堪只四字:“束手无策?”

骆再一赫然抬首,看向她张了张嘴,却实在没办法反驳。

——他说不出这话,并非是顾及着自己头顶上冠着的那个天下第一神医的名头,不愿承认自己的无能,他只是不想承认,她的状况,是这么个难解的局。

伊祁箬却是百无禁忌,半晌,还轻笑了一声,而后叹道:“你若是束手无策,那放眼天下,我也不必有指望了。”

这就是现实。

骆再一心头一揪,垂首一声苦笑,道:“您夸我我倒是挺高兴,不过,我倒宁愿自己是天下第一庸医。”

说着,他撤了搭脉的手,顾自收拾着药箱,脑子里一刻不停的转着,试图寻出一个方法来。

就这样沉默了许久,伊祁箬也想了许久,还是不大死心的问了一句:“真没有法子压一压么?”

骆再一看着她的目光有一瞬间的闪烁。

就是这一瞬间,她立时便断定了什么。

所有的担心就此消散,她看着他,严肃的唤了一声:“小九!”

——只凭他那一个目光,她就知道,其实,还是有办法的。

只是那办法,定然是要付出不小的代价就是了,否则他也不会如此讳莫如深。

骆再一看着她的神色,就知道已然瞒不过了,只是他却是一千一万个不愿意将这方法告知她,眼里又急切又纠结,道:“殿下,会伤根基的啊!”

听罢,伊祁箬就笑了,问道:“我还怕伤根基?”

骆再一越发急了,“可是我……”

她索性打断了他的话,不容置喙道:“行了,到底什么法子,说来听听。”

所谓说来听听,这四个字才是真正的说来听听,骆再一很明白,这个法子,自己一旦说了,她便会毫不顾忌的去用。可是事到如今,他却也不能不说。

深吸一口气,他深蹙着眉眼对她道:“天狼谷中生长着一种名唤绿衣碎的草植。”

她一听这东西,眉头便蹙了起来。

“那不是在短时间内,能使人功力倍增,其后却会油尽灯枯的毒药么?”

虽然知道骆再一既然提了出来,便定然不是无用之物,可过往对那东西的听闻却还是让她不由的添上一抹忧色。

“也看怎么用,”许是心里对这个法子实在是太过排斥了,骆再一说话的过程中,脸上都是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别扭着、别扭着,愣是过了好一会儿方才继续道:“尝食之下确如您所言,在内力达到巅峰状态之后不多时,便会油尽灯枯,可若是将此物烹煮后,以药汁浸淬金针,施针于人体三十六道致命大穴之上,便可将体内真气削封六十四日左右,等药力散了,内力也便会恢复稳定。”

她大概听明白了他话。

以六十四日封存内力,武功尽失的状态,换两个月之后,真气的长久稳定,这法子在她看来却也是可行的,不过显然,所带来的弊端,绝可能只有这六十四日的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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