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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出手伤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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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正暖,春衫轻薄,分明是江南最好的时节下,许氏后背却浸出一层冷汗,脸色也煞白。

“你不能——我又何错之有!”

陆定鹤端的一派云淡风轻,她看在眼里更害怕。

人除了在盛怒之下会丧失理智之外,似目下这般情况,亦会。

许氏腾的站起身,几步抢至陆定鹤身前。

陆青山和谢氏眼皮一跳,就要喊人进门,生怕许氏受了刺激会伤害人。

哪知许氏才冲到陆定鹤面前,赵婧贞与她同时动作,就在许氏抬起的手臂直冲陆定鹤面门而去时,赵婧贞钳着她手腕,狠狠把人往后一拽,许氏身形不稳,她又撤手回来,许氏登时跌坐在地上,狼狈得很。

李群德早吓坏了。

陆定鹤就是个金疙瘩,真伤着半分,陆青山只会跟他算账!

这蠢妇人险些害死他!

他也恼了,又要做样子给陆青山看,提步过来,扬手一巴掌甩在许氏脸上:“毒妇!你竟然敢出手伤人!”

可受伤的只有许氏。

赵婧贞那一下动作快且力道大,她一向养尊处优,摔倒时本来就擦破了手掌,再结结实实挨上一巴掌,脸上肿了一小片。

她泪眼婆娑去看李群德:“使君何故如此?”

她先后问了两句,都足以证明她是个蠢货。

其实赵婧贞想她也不是什么聪明人的。

前世伙着裴氏做过的那些事,要不是她年轻糊涂,轻易被拿捏住,但凡一封书信送去金陵国公府,陆家要计较追究,她跟裴氏谁也担待不起,难道还指望李群德放弃前程维护于她?

当初应该算许氏运气好,赶上她没那个成算,现而今她重生回来,轻而易举就能让许氏落到这般境地。

至于她质问的话——

赵婧贞肃着脸,阴恻恻叫她:“何错之有吗?趁火打劫,助纣为虐,一桩一件,你做过什么应该自己心里最清楚,我如今也明白得很,从头到尾无辜无错的只有我,你不无辜,住在侯府里的那一个更加可恨!”

许氏瞳孔一震:“你怎么会……你胡说!昨天的事情只是误会……”

“是误会,还是你仗着我父母双亡,又没有兄弟扶持倚仗,跟裴氏狼狈为奸,想要强娶了我,侵吞我名下的产业?”赵婧贞见她嘴硬不认,索性把话挑明了说,“你要是堂堂正正上门求娶,今天说上一句问心无愧倒也罢了,偏你不是!你纵容李密山无礼冒犯,又唆使他弄伤自己来诬陷我,为的是什么,还要我说的再明白些吗?”

许氏周身的力气像是被抽干了一样,提不起一丁点劲儿,方才的叫嚣姿态也荡然无存。

李群德听赵婧贞那些话,早汗流浃背,生怕赵婧贞把话引到他身上,站在一旁,再不敢多说一句话。

赵婧贞是有分寸的。

没有李群德支持,许氏也未必胆大至此,不过这人不是好的,有利可图的时候红了眼,定武侯府的泼天富贵他也想纳入囊中,真出了事,就把许氏一个人推出来承担一切,他做最无辜的姿态,同许氏划清界限。

但李群德身上的账,只有阿舅能去算。

反正这些连她都想得明白,阿舅不会不知道。

赵婧贞连多余的眼神都没分给李群德一个,从许氏失去理智要动手那一刻,她始终护在陆定鹤身前,此刻居高临下看许氏:“是以你用不着不服气,是非对错,自在人心,一旦被揭露了那些肮脏见不得人的心思,便恼羞成怒,想出手伤人。

我表哥金尊玉贵,单凭这一条,说你得了疯症,我看并不过分!”

后面的话摆明了是说给李群德听的,李群德精得很,这会儿更端着小心谨慎,立马就把赵婧贞的话给接了过来:“是是,我看赵小娘子说得很对。”

一转头,又对上许氏,完全变了副面孔:“素日里就是你纵容溺爱,才把二郎养成如今这副德行,闯下弥天大祸,还想连累全家吗?你也该去庄子上静静心,再不要多说别的,否则我便一纸休书,把你送回许家!”

话说的虽然重,但他也知道,按照陆定鹤先前的意思,根本不可能让他休妻,就算他想,陆定鹤都不会让他休弃许氏。

在他们眼里赵婧贞受了天大的委屈,肯定不会让许氏好过,他多少也掺和在里面,至于会不会跟他秋后算账那是后话,说不准看他现下的表现而定,但总不会让他那么轻易抽身出来就是了。

许氏却把这话当真了,只不过叫嚣不服的话到了嘴边,猛地撞上赵婧贞没有温度的眼眸,那些冰冷的话语萦绕在她耳边,久久不能散去,她再没有那样的心气儿,所有的话全都吞回了肚子里去。

陆青山跟谢氏这才交换了个眼神。

对于许氏刚刚想要动手的行为谢氏心内不满至极,这样的毒妇就是杀了都不解恨,但她生压下来,把最后的决定权交给陆青山。

陆青山不轻不重咳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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