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初入鬼门关（3 / 4）

你抓紧时间想清楚想明白……”

“七天以后呢？”

我发觉自己又能控制一下自己的行动了，忙看了一眼身后。

谢顶的中年人正紧握着卷尺，圆睁着失焦的双眼，仰面躺在地上抽搐着。

“别理他，他现在是一天三次！你最好头七就去黄泉，不然等过了五七……”

年轻人嘿嘿笑了笑。

“作为你的接引专员，本着专业服务的精神，我先带你去事务局报个道！……”

年轻人绕过三轮车打量着我。

“你身上带钱了吗？”

“我都死了，带什么钱？”

“呦，这可麻烦了！就没人给你烧点儿元宝纸钱的？那你可混得真不怎么样？我还以为你……”

“去黄泉还得留下买路钱是吧？”

“那倒不需要，现在已经摒弃了陈规旧俗，去黄泉的专线都是免费的！”

年轻人的视线一直在我身上的衣袋间游走。

“你要是想起来了，也想明白了，就对着上面大声喊出来，只要上面没打雷，很快就有公交车过来接你去黄泉……”

“你不是说，你们都AI了吗？还不知道我是怎么死的！……”

“这个还真知道，可现在就这规矩。只有诚心反思、大彻大悟的人才能去黄泉，不然前生的记忆祛不干净，有瑕疵！孟大姐总被去而复返的人投诉，现在联合黄泉的人集体抵制，事务局顶不住上面的压力，只能勉为其难的接下差事儿。你说什么是接引专员？接是次要的，引导还是主要的，还要专人专责，一跟到底……你可别让我头一个差事就办砸了啊！”

“那我也干你这个活儿算了！反正也想不起来了……”

“你想得真美！我可是熬了十年才有了今天，你以为在上面呢，敲敲键盘，点点鼠标，然后去面试就完了？”

年轻人轻蔑一笑，看了一眼已经不再抽搐，正在转醒的谢顶中年人，对着我招了招手，快步出了大门。

我的手脚还有些僵直，自己迈步走路还能勉强。不知道之前瞬间漂移的能力还能不能找回来。

看来冥界只学了皮毛，来自地面上的回馈完全不真实，软绵绵的像踩在海面上。

“我真的死了？”

我已经开始接受不是梦境的现实了。

如果真在梦里，就刚才万箭穿心的时候，我早就苏醒了，而且包括这位方脸年轻人在内，我所见到的每一个人都五官清晰，衣着甚至肤色都清晰入微，这可不是大脑做梦能呈现出来的！要知道我的脑子最会偷懒，从来都是能将就就将就，塑造出来的形象总是若有若无的真实缥缈。

“不重要了！刚才飞剑传音就说明你已经进入了AI系统中，接下来你的一言一行都将会被记录在册，如果你真想留下来当鬼……接引专员，至少也要等上五年过了考验期才行。不过，你还是要想起你自己的死因和反思自己的一切。这是硬性规矩，至少最近这千百年还没人有过异议……”

街道上还是荒凉，还透着一丝的寒意。

我并没有看到方脸年轻人说得什么公交车，更没有看到哪怕是像站牌的小建筑或者小立牌。

“兄弟，你怎么称呼？”

“兄弟？行吧，不重要！我叫艾皙腾，艾草的艾，皙，不是哲学的哲，是皙白靓丽的皙，腾，腾云驾雾的腾！你……不重要！”

“我叫吴敏石，口天吴，敏捷的敏，石头的石……”

“不重要！以后我叫你小吴，你叫我老艾就行了！”

还真是不客气，老哥我也是奔五张的人了，你一个够不上而立的人还敢自称老艾。

当然，冥界嘛，一切皆有可能！谁能说小个的萝卜不会糠。

可冥界搬到地面了就……

“小吴啊，我必须得提醒你，你要是身上没钱，可得赶紧赚钱，不然在这儿的日子比上面更难过！”

我看了看前方看似近在眼前，却始终无法走到的街道尽头。

“我好像只是睡前喝了一杯红酒，然后……然后就遇到你了！老艾，你应该知道我的死因吧？你连时间地点都知道……”

“我还真不知道！要是以前还能套套府君的话，现在有了AI，人人听调遣就行了，出了错也不是人的错！你就慢慢想，反正还有五六天呢，不过你身无分文……”

“老艾，你是专门去刚才那个地方接我的？”

“是专门，不过不是你想得那个专门！行吧，我给你找个活儿干，你先跟我去一个地方，正好也让你见识一下新冥界的新风尚。”

艾皙腾反手一抓我的手臂，我立刻感觉脚底板离开了软塌塌的地面。

一座欧式白色建筑矗立在街边，四根巨大的白色花岗岩立柱支撑着探出头的房檐，应该是个办公的地方。

艾皙腾轻轻挥手，大门敞开的一刻，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