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牵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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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工地到北外环的这段路上,红绿灯很少,韩曜几乎是一路绿灯赶回了家。临近小区,往日在夜色中闪耀的万家灯火只剩下寥寥无几。

明天休假,韩曜不想因为工作再被叫到工地,因此今晚加班了几个小时,把待办的文件整理好。

他推开门,发现客厅的灯还亮着,以为是苏晴鹤给她留的灯,心中闪过一阵暖流。换下鞋子和衣服,韩曜又蹑手蹑脚地去卫生间冲了个战斗澡,套衣服的时候隐约听到外面有动静。

别是把苏晴鹤吵醒了吧。

韩曜快步走了出去。

似乎是客厅里的声音。

韩曜走近了才发现,沙发上竟然躺着一个人。

苏晴鹤胸前抱着一个抱枕,身上还裹着一层单子,腿微微蜷着,看起来睡得正香,胳膊大喇喇地垂落下来,电视的遥控器也摔在地上。

估计是等他的时候睡着了。

韩曜松了口气,幸好不是苏晴鹤摔了下来。

苏晴鹤的舅舅一家并不会过来常住,因此没有铺地毯,茶几的棱角磕一下也会很痛。

“也不怕热。”韩曜拿开抱枕,一手穿过肩膀上方,一手插进腿隆起的地方,一个使力将人抱起来,挪到卧室里去。八月份的天气,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抱着抱枕、盖着床单、不开空调不开窗子还能睡得着的。也就是苏晴鹤体质比较阴寒,不那么畏热罢了。

其实,她能在客厅的沙发上这么狭窄的空间里睡着,不需要舒展四肢成舒适的姿势,也不需要戴上耳塞屏蔽外界的声音,甚至留着客厅里刺目的白炽灯,已经说明苏晴鹤的精神状况和身体状况都大有好转。

以前苏晴鹤总是要等周围没有丝毫动静才能入睡呢,而且动辄就被惊醒。现在韩曜都洗完澡了,苏晴鹤竟然还在睡。

韩曜心里一软,爱怜地摸了摸苏晴鹤的头发,轻轻地亲了一下她的唇。

只是一次简单的触碰,纯洁的像是一片羽毛的自然飘落,不掺杂任何欲望或者企图。

蜻蜓点水一般的吻。

住在一起时间长了以后,韩曜也渐渐发现了苏晴鹤的那些小别扭。韩曜初始十分惊奇,不能理解。因为苏晴鹤让他帮忙洗澡,还有靠在他怀里的动作和要求都十分自然,好像这是理所当然;但是他只要展露出一丝想要亲吻的念头,苏晴鹤就紧紧地皱起眉,好想他这样想是十分大逆不道的样子。

但是每当他回了家,苏晴鹤总是无意识地追着他转,即使是看书玩手机,也一定要靠着他或者揪着他衣角才行。偶尔他玩手机玩忘了她,她还要调皮地戳一戳他,他看向她以后,她却不理他了。

就像个没长大的孩子。

又像是一直被长期遗弃的流浪狗,渴求且反复追逐着他的关注和照顾。

只是对亲热的事情格外抗拒。

韩曜琢磨着,这应该和苏晴鹤遇到砚城那个专家的经历有关。不论是谁被这么恶心又直白地觊觎身体,应该短时间内也无法排解掉这方面的排斥和不适吧。

韩曜关上灯,去外面泡了一碗泡面,再次爬上床的时候,苏晴鹤翻了个身,钻进他的怀里,伸出双手紧紧抱住他的腰身。

“怎么醒了?”韩曜动作一滞,“是我吵起你来了?”

“做恶梦了。”苏晴鹤埋在他胸膛上,闷闷地回答。

韩曜轻拍着苏晴鹤的后背:“梦到了什么这么害怕?”

苏晴鹤不说话。

“能睡这么久,说明你身体已经挺好了。”韩曜蹭了蹭她的脸,没有哭,又顺手摸了摸她的胳膊,“有肉了。”

“天天吃了睡睡了吃,能不长肉吗?”韩曜说“有肉”本身是夸奖的意思,但殊不知这个词在年纪轻轻的女孩子耳朵里,就等于是“肥”、“胖了”这样的意思了。

“那从明天开始,我们吃完饭就去永定桥上散步。”韩曜连忙抓住苏晴鹤欲要在他身上作怪的小手,把人紧紧抱住。

后海离九号院还挺近的,是海城挺有名的休闲场所,夏天的傍晚很凉快,不少人在那附近遛狗消食。永定桥建在后海上,为了美观,特地选用了形似汉白玉的外观建材,设计成别致的拱桥结构,每一栏杆上都雕刻了精美的雕塑,半空中还挂着形状各异的彩灯。

刚搬到九号院的时候,苏晴鹤的身体经过几次生病受伤后大伤元气,说话都有气无力的,走路没几步就累得不行,韩曜怎么好带她出门?现在好不容易养回来点力气,当然是要出去走走了。

第二日韩曜趁着休假带着苏晴鹤回韩父韩母那里吃了一顿饭,便去了永定桥上。

苏晴鹤没来过几次这个地方,看着夕阳中拍婚纱的一对小情侣,诧异地问韩曜:“怎么会这个时间还有人拍照?不都是在白天吗?现在的光线不如白天亮堂吧?”

韩曜看着新郎身上的衣服,眸色渐深:“可能是为了拍晚霞。”

背后商俊辰的笑声传来:“白天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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