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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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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庭院,藤蔓深深,长廊石凳,磋叹微微。

“怎得竟择了我去?”汝灵儿百思不得其解,支手捧着脸,愁得眉眼似波纹。

茗儿伴着,倒不甚理解,眼瞧着人人都抢的好东西怎得到了自家小姐这儿,唯恐避之不及。

“就知道你俩在此。”

闻此温润之语,汝灵儿回头,喜出望外:“哥哥。”

来者正是汝家长子,汝灵儿之兄汝毓,长袍青衫,谦谦如玉,手执一柄白玉梅花扇款款而来。

这帝京城下有四金公子、四雅公子。这“四金”好解,便是那家世最为金贵的四位,一掷千金常有事,尚且不论。这“四雅”自是才情最佳的四位,一为康宁侯府之子秦思源,善药理,其父乃太医院之首,二则昌乐伯府之胞兄弟子萧子笛,分善画、乐,其父掌礼部,而这汝毓视为这四雅之首,当今探花郎,博文通古。

“我这才去了江北三四天,妹妹竟已是王妃了,为兄可在此道喜了。”汝毓收了扇,玩笑作揖。

“哥哥,你也取笑我。”汝灵儿努嘴。

往年寒暑,汝毓皆要去泊州旧府小住上一阵,算来这自幼的兄妹情分当要比父母更亲近些。更何况有如此灵秀娇软的妹妹,作为兄长,自当更宠上几分。

“少公子来得巧,小姐可愁着呢。”茗儿斟了茶。

“哦?让我瞧瞧?”汝毓走近,佯装左右细观,忍笑道,“可是愁得如何为人妇?”

“哥哥越发混了,再寻我开心,我就恼了!”汝灵儿撂了手,扭过身子。

“好了好了,且不逗你了。”汝毓敛了笑,拂袖坐下,搁了折扇,又呷了口茶,询道,“糯糯可愁什么?且说与为兄听听。”

茗儿抢道:“小姐是不解如何就得了这王妃之位呢。”

汝灵儿回身:“此为其一,我才入京月余,自是无名,如今竟抢了诸盛府贵女之先,岂非稀奇?”

“这有何稀奇?想是小姐长得美,昨儿个宴席上,我瞧那些王公贵女,也不过如此,虽个个脂粉钗黛,却不如小姐灵秀。”茗儿话意浅显,道是真心使然。

“茗儿说得好。”汝毓含笑,点头称赞。

“就你嘴甜。”汝灵儿释了眉,浅笑问,“可昨儿个,我自论并不招摇,连皇后之面都未见,瑾娘寻我回来时,众人便散了,再者依你们而言,这南翎王也并未出席,如何就能知我貌美?”

“这。”茗儿哑了口,一时也是摸不着头脑。

“这也不难解,先前各府都上递了闺画,但凭妹妹这样貌,即便未见真容,只窥这画像也能得见七八分了。”汝毓自又斟了盏茶,轻吹浅抿。

汝灵儿忙自证:“那是更不能的了,为躲此事,我早将那上递之画换了去。原画如今还在我房中搁着呢,若那南翎王真见了上递之画,只当觉得平平无奇罢了。”

“如此偷梁换柱之事也就属你做得,竟也不怕露了馅。”汝毓搁了茶盏,虽正了色,却无意责难,只宽解道,“如今既已承了旨,再追溯这缘由也是无益,妹妹当宽心些,这南翎王却非一般,又岂知未必不是良缘?”

“哥哥知道,我从不奢望什么王妃之位,只不过我是闲散惯了的,如今却得了这最偷闲不得的。然我亦知圣命难违,为了汝家,我自当认命。只是我虽不知这南翎王为人如何,就瞧了这众人眼巴巴地上赶着,怕以后也是不得安宁的。这心里多少是不快的,总不免想为自己再争上一争。”汝灵儿又蹙了眉。

按她本性,若是门寻常婚事,她大可以一走了之,可如今身在帝京,纵她豁了自己抗旨不遵,也舍不下以汝氏上下作赔。好在眼下既延了三月时日,当还有余地可另寻他法。

只听了这番话,汝毓却不厚道地笑了:“妹妹若是担心此事,倒大可不必。”

“少公子,这如何说?”茗儿提问。

汝灵儿亦待其解惑。

汝毓拂袖轻扇,笑道:“你们竟不知,这帝京望成王妃者诸多,然这南翎王却是最不近女色的。若非如此,帝后何须每年择选,怕早全了那妃妾之位,如何还能落得你头上?”

“不近女色?”汝灵儿转神垂眸,脱口而出,“莫不是有隐疾?”

“这也是你该混说的?”汝毓收了扇,敲点其脑门,复又挑眉戏笑,“是否有疾,待三月过后,妹妹自去验明正身一番不就明了?”

“好啊,哥哥你又取笑我!”汝灵儿羞红了脸,伺机便要捶打上,“哼,且等着瞧,往后我定给你寻个厉害嫂嫂。”

汝毓巧身一躲:“这可就不劳妹妹费心了,任其再如何厉害个法儿,总也是比不上你家那位的。”

“你还说!茗儿,快给我拦住。”汝灵儿越发恼了,免不了一番追闹。

“得了得了,不闹了。”汝毓拗不过两人,求饶,“才从江北带了些新鲜玩意,全当是为兄赔罪了如何?”

“在何处?”汝灵儿罢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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