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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 臣妾父亲是无辜的(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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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皇子那本就不显赫的母家,犯事了。

三皇子生母容嫔之父暗中抹黑大渊皇室形象,诋毁当朝圣上,被官员发现并举报。

举报官员言之凿凿,人证物证也一应俱全。

容嫔之父本不认罪,但押入刑部严刑拷打三天后,什么都认了。

皇帝震怒,却念及三皇子生母但诞育皇子有功,又不欲将其父判得太重。

顾虑这顾虑那的,皇帝都不知道该给容嫔父亲定个什么罪名好,天天在养心殿踱步。

张国舅却对此事无比看重,多次上书请求重判,高呼“圣上权威不容亵渎”,要求诛容嫔母家九族。

皇帝虽于心不忍,但这偏偏又是大渊律法所明文规定的。

这大渊的律法说严肃也严肃,说说宽松也宽松。因为它只对一类事儿——皇室权威严肃,对其他的,都挺宽松。

就是说,在大渊随便打杀几个普通人家孩子,并不会被判重罪,更不需要赔命。

但若抹黑皇室形象,诋毁当今,一旦被人发现并举报成功,查明确有此事,不管你是当朝权贵还是无知懵懂小儿,一并诛九族。

即使是皇亲国戚做出亵渎圣上之事,轻一点的全家流放,重一点的满门抄斩。

因律法对此极其严苛,大渊人民风声鹤唳,几乎不敢讨论皇室之事,只能谨小慎微地避皇室成员名讳。

这么多年来,偏偏也没人提出此律法不妥之处,因而此律法也就没有修改,从大渊开国之初保留至今。

皇帝对此案拖着迟迟不判的态度,终是引起了朝臣激愤。

刚开始,还只有仅有几位大臣上书,请求皇上严格按照大渊律法判刑。别因罪臣之女诞育皇子有功,便对罪臣网开一面。

对于此类上奏,皇帝留中不发。就这么过了小半月,此事事态越发严重。后面竟演变到朝堂上张国舅据理力争,一些官员以头抢地,用命相逼了。

太学的学生也不知是被谁鼓动,在皇帝下早朝时,聚众静跪殿外。

他们不吃不喝,也不移动,就这么连连跪了两天。

见此事不能善了,皇帝只能让张国舅去拟诛九族的圣旨。

消息一传到后宫,容嫔便在养心殿外长跪不起了。

每次皇帝经过,容嫔都眼巴巴看着,快速膝行跟着皇上,想为自己父亲说两句。

容嫔声音不敢大,却也不愿小。她每次都泪水涟涟,跟皇上说臣妾父亲是无辜的,一定是有人蓄意陷害。

皇帝刚开始还没怎么管她,后面实在烦,一脚将她踢开。

这个案子早就有定夺。人证物证俱在,连你父亲都认罪了。你居然还敢为他求情,说他无辜!

皇上!皇上!还请皇上相信臣妾,臣妾父亲一向谨小慎微,对皇上忠心耿耿,怎会做出如此事情?还请皇上重查此事,还臣妾父亲一个公道呀。

够了,你以为朕没让前朝官员翻来覆去地查吗?

皇帝眼神冰冷,眼底有化不开的戾气。

查来查去,都是这个结果!朕还是那句话,连你父亲都签字画押,亲口承认做过那些事了,你还想怎样?

皇上,容嫔几乎是拽着他的衣角哀求了,请您就算不看在臣妾的份上,也看在珉儿的面上,饶了臣妾其他家人吧。

朕倒也想,可你知不知道前朝多少官员盯着这个案子?他们上奏批判你家人的奏折,朕已留中不发小半月!如今太学的学生静坐抗议,朕一上朝就有人以命相逼,朕实在是不得不做出决定了。

皇上,皇上……

怎么跟你说就是说不通呢?你和珉儿的命能留下来,朕已经是做了很大努力,你怎还得陇望蜀,如此贪心!

皇上……容嫔手滑落,身子软软地往下栽。

生产三皇子时,容嫔就落下了病根。今日跪太久,情绪又激动,竟是直接晕过去了。

容嫔此次病情来势汹汹,高烧不退,在床上昏了大半月。

待她醒来,族中已被满门抄斩。

她没有大喊大叫,也没有大哭大笑,只是终日静静望着窗外。

容嫔呆了。

见着皇上,她不会问好,见到自己的儿子,她也几乎没有任何反应。

太医们说容嫔是被高烧烧坏了脑子。

容嫔刚醒过来那几天,皇帝还有心情每日去荣月阁陪她一下,忍受她的不理不睬。

但皇帝毕竟不爱这个女人,连着几次被冷落,他终于拂袖而去,只命宫人好生照看容嫔,让太医每月为她诊断一次,而自己却再也没有踏进过荣月阁。

三皇子本就势微的母家一倒,皇帝就更不敢立他为太子。

他生怕皇后会联合母家势力,将三皇子抱过去养,让自己“出意外”,再挟幼帝登基,从此把控朝政。

这么一瞧,立二皇子或三皇子为太子一事是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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