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暂得安宁（1 / 2）

“菜来咯，大人，二位贵客，这是小店招牌，蒸鸡小心烫，牛肉切了片，给您几位配了点姜醋、酱辣椒，满园春色趁热吃！”小二急忙忙、稳当当把菜上了，又一溜烟回了后厨。

小插曲打断了无虞的惊惶与九霄南离二人之间微妙的气氛，无虞肚子一声源于饥饿的咆哮更是逗笑了九霄，南离也趁机一笑，缓和自己僵硬的表情，继而说道：

“那竹篓是家父某次下山带回的物件，别看其貌不扬，内有乾坤，明明是透风的，大冬天放的馒头，竟然能保持温热松软，是故去到哪都带在身边。”

“你父亲没说过你们是什么家族？……无虞，饭菜都上了，饿了就吃，无碍，边吃边聊。”九霄说话间看到举着筷子吞口水的无虞，哭笑不得。

“家父确实未曾提过。”南离也举箸，“或许……我们真是什么落魄贵族也说不定。既已落魄，不提也罢。”

“你可曾听过南宫家？”

“古籍上曾看过，家父提过这竹篓可能就是南宫家流传的物件。确实是……巧夺天工。”

“那你也听说过，百年前南宫家全族尽灭吧？”

“偶有听闻，不甚了解。”

“罢了，百年前旧事，我也算余邦高层，不提了。你们吃着，不用客气，不够继续点。为时尚早，我吃了早点，尝尝味道即可。”

无虞看对话又家常起来，终于是放开肚皮，酱牛肉进嘴跟豆腐一样，嚼吧两下就吞了。

南离闻着饭菜香味，也是食指大动，不过矜持得多，端着小碗一口菜一口饭。趁着九霄夸赞饭菜味道的功夫，他决定先下手为强，不让九霄持续主动发问：

“九霄先生……容我问一句，我们并不相识，您为何给我们解围？”

“听说过谭空吗？”

“尘世十九护法，久仰大名。”

“嗝……”无虞不小心打了饱嗝，羞红了脸——看来气色恢复不少，她也顾不得许多，继续一口一口地吃着。

“谭空是我好友。此前麟华国确实也有迷魂阵，但有点胆识，意志坚定，就能破除障眼法。自打余邦国频繁对外宣战，难民增多，来了不少别有用心之人，破坏了麟华的纯净。

“我与谭空在迷魂阵基础上设下神隐大阵，自那以后，想进麟华，必有引荐。除非来人实力在我与谭空之上。实际上，还有一种可能。”

九霄顿了顿，盯着南离的眼睛，“麒麟认可你。”

南离讪笑，“这……不敢妄言。”

“所以应我才那么愤怒，依你说法，法阵自行开路，必然是麒麟认可。麒麟三年不显灵，倒是给你个外人开了路。我今日来寻谭空，他不在，反倒是得知你二人自行破阵，为稳住族人情绪，便自作主张当了引荐人，顺便也看看，麒麟认可的少年少女，有什么独到之处。”

“麒麟，真的存在吗？”南离引开话锋。这一问，把吃了个半饱的无虞也给吸引了，手上动作都慢了几分。

“存在。”九霄放下筷子，有些出神，“三年前，麒麟还每年都会显灵一次。所谓显灵，其实也不过一个模糊的虚影，这头生单角、留长须祥云鬃的虚影会给村里人莫大信心与安慰。认为麒麟显灵，来年必然无灾无祸、平安顺遂。麒麟在各种书籍、传说中，皆为祥瑞化身。

“传说千年前麟华村所在，饱受邪祟侵扰，无人愿在此地定居，直到麒麟圣兽现身压制邪祟，令此地变为风水宝地，物产丰饶人长寿，这才有了麟华村之名。

“在那之后，谭氏一族繁衍开来，一心信奉麒麟，不外迁。外族也有人前来朝圣，但终究耐不住寂寞离开，久而久之，谭氏便成为麟华村唯一家族。

“村内有两大神迹，一个是你们已经体验过的苍星珠，一个则是西北角山脚下的蓝色石花海。据村志记载，麟华村每逢天灾，麒麟都会显灵庇佑，使得村子几百年来年年风调雨顺，成了真正的世外桃源。”

“也无外族侵扰？”南离问。

“如此风水宝地，必然有。几百年前，前人敬神畏神，苍星珠与蓝色石花海实打实存在的神迹，与暴雪、狂风等灾祸之下依旧安然的村子，他们跪拜还来不及，自然不敢有二心。

“何况此地灵气旺盛，天资聪颖之人习武往往突飞猛进，偶有山贼野军进扰，也被打得屁滚尿流。直到余邦日渐强盛，动了收归麟华村的心思，怎奈我族人只认仁祥圣尊——即麒麟，不拜天子。

“得亏几百年传承下来，有了谭空这种奇才，前辈设下了天麟大阵，称其可当万军，震慑得就连余邦都不敢轻举妄动。”

“那你？”

“所以，我不受族人待见。”九霄满不在乎的模样。

“这么说，麒麟显灵也只是虚影，甚至都不发指令，你们其实都没见过麒麟本尊？”无虞吃完了最后一片酱牛肉，捂着肚子说道。

“没有。对我们来说，麒麟的虚影都是飘渺的，那虚影……我若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