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水龙头(1 / 2)
不到晚上十点,我和老六就到了地方,等候潘四爷。
月朗星稀,晚风徐徐,真是个好天气。夜晚的小公园,枝叶摇曳,暗影婆娑,显得分外陌生和诡异,远处林中不时传出一声怪叫。但这些对于我和老六已经是小儿科,没有什么可害怕的。
过了不一会儿功夫,一辆面包车停在了小公园外,车上下来了三个人,为首的正是潘四爷,后面跟着下来两个人,他们忙着从车里往下拿东西。
借着月光,我发现,两个人很年轻,约有二三十岁,高大威猛,其中有一个人略胖,牵着狗,手里拿着一些东西,另一人抱着一只公鸡。不一会儿,三人都进了花园。
“这是林穆和王凯旋,这个学校考古系的大学生。”潘四爷指着我和老六对新来的人说。
我和老六都微笑着点了点头。
“这是钟子和三眼。”潘四爷又指着新来的人说道。
同样的,钟子和三眼也点了点头,并报以友好的微笑。
潘四爷简单介绍完,就开始忙乎起来。他首先找了一块露土的空地,然后用朱砂洒了一个大圈。
钟子和三眼在圈内南边的地方钉了个胳膊粗的木桩,将巴眼狗拴在了木桩上,然后将公鸡交给潘四爷。三眼又在朱砂圈的圆心位置用棍钻了一个洞,半米深左右,拿出一个矮凳,放到了洞的上方。
我发现矮凳正中有一个洞,正对着下面的洞。这个仪式我有些熟悉,很像萨满的追魂仪式。只不过萨满的追魂仪式有些时候很简单。比如刚出生的婴儿,经常被惊吓着,睡觉时突然惊醒,大哭不止,或者梦中抽搐等等。农村人经常会找人写个聚魂符,晚上八点以后,在婴儿头顶方向烧了,一边烧一边说,xxx回来吧,妈妈等你吃饭呢…。
潘四爷拿出一把小刀,将公鸡抹了脖子,拎着公鸡腿,在朱砂圈里走了起来,公鸡血淋得圈里到处都是。潘四爷边走嘴里边小声嘟囔着,似乎在吟唱,具体唱的什么也听不清,总之,表情很严肃。吟罢,潘四爷将公鸡放到朱砂圈的西北角地上。然后,取出红线绳,两头系上铜钱,一头放入洞中,一头通过矮凳的洞垂在凳边。
潘四爷看了看月亮,又等了一会儿。
当月上中天时,潘四爷让我将小男孩带入朱砂圈,然后手持桃木剑,一个大翻身,倒立在矮凳上,口衔红绳,两眼一翻,睡着了似的。
这时候,小男孩好像非常恐惧什么东西,拼命挣扎着,嘴里发出一种奇怪的低吼声,如夜枭一般。
我和老六全力按着小男孩。突然,我发现,小男孩双眼眯成一条狭长形状,瞳孔竖起,射出血光,面部扭曲变形,怎么看怎么像一个猫脸。
小男孩瞪着我,然后他慢慢地向后逆时针扭头。令我惊骇的是,小男孩居然转头达到了一百八十度,张开嘴,低头咬向我按着他后背的那只手。
我迅速抽出手,按住小男孩的头。慢慢地,小男孩的头又转了回去。
这时候,天上凭空出现了一片云,绯红色的云,飘到了月亮下面,天立马暗了下来。
我打开手电,扫视了一下四周。潘四爷闭着眼,还在倒立着,不时发出一两声怪叫,并手脚舞动着;钟子和三眼分别站在潘四爷东西两个方向,盯着潘四爷,戒备着;突然我发现,老六张着大嘴,死死盯着远方看。
我顺着老六脸的方向看过去,立刻惊得瞪大眼睛,张着嘴,说不出话了。
回到学校,我和老六都趴到床上,蒙头大睡,一觉醒来,已是日过中天。我一骨碌爬起来,端着脸盆,去了洗漱间。打开水龙头,开始洗脸,凉水一沾,疼得我一哆嗦,这才发现,额头被那只黑猫给挠了很长一道伤痕,我小心翼翼地洗了一把脸,就回了宿舍。
回到宿舍,顺手拿出一把专业课的书,翻了起来。刚看了不一会儿,“咚咚”响起了敲门声,“进”,我应了一声,门开了,关白走了进来。我忙站起,招呼她坐下。
关白看了我一眼,然后,盯着我微笑着说,“你的脸怎么弄的,这么长一道划伤,不会是调戏小姑娘,被挠的吧?”
小姑娘指定不是了,是不是母的,我还真不能确定。于是,我淡淡地一笑,“猫挠的,一只疯了的黑猫,具体是不是母猫不清楚。”
关白听完一愣,转而很焦急地说,“那还不快去打狂犬疫苗,好像过了二十四小时,再打也没有用啦。”说完,拉着我就往外走。
没办法,我被关白拉着去了学校附近的社区医院,挨了一针,还真的挺疼,扎的我半条腿都有些不好使了。护士小姑娘看着我的怂样,一脸的鄙视。不过,她对关白倒是很热心,花蝴蝶一样,在关白身前身后转悠。唉!我感叹着,到什么时候都是帅哥小白脸吃香。我也长得错不到哪去,方方正正,玉树临风,怎么就没有女孩喜欢我呢?
关白噗嗤一声笑了,“林穆,你怎么越来越贫了。”
快走到医院大门时,护士小姑娘追了过来,嘱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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