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染发；祭拜；退缩（3 / 12）

武葑不想说实话，所以他只能低头不语。

“你看我一眼不行吗？我们俩现在的关系不算生疏了，有什么话都大大方方说出来不好吗？我又没有逼着你爱上我。是，我有时候的确有逼你的意思，不是逼你至少也是强迫你，但我不是说过我要改了吗？你看，我头发都染黑了，改头换面，从头做起，对不对？怎么我改了，你反而不待见我了呢？刚才在会所里你看我的时候，我还觉得你对我大大改观呢，怎么出了会所就这样冷漠了？”苗婷婷有些失落。

“不是冷漠，是不敢看。”武葑解释道。

“为什么？”苗婷婷疑惑地看着武葑。

武葑抬起头看了苗婷婷一眼，然后目光很快又移开了。过了一会儿，他认真地说道：“因为敬若天人。”

“什么？”苗婷婷以为自己听错了。

“谁敢正眼看天人呢？”武葑补充道，他的眼睛还是看着眼前的餐桌。

“你把我当天人？这……这……这……”苗婷婷错愕不止，她从来没有想过她在武葑心里会有这样的地位，她的上限也仅仅是女朋友而已。

苗婷婷哪里知道，武葑在她身上看到了他记忆中的妈妈的影子。妈妈正是他的天人啊。她有点像他的妈妈，不就是“敬若天人”吗？

武葑当然也不会告诉苗婷婷，他不敢看她，还怕自己会莫名其妙地爱上她，或者说也不是莫名其妙，而是她能触碰到他心灵最深处的那种情愫。这一点，薛荔和孙郗媛，乃至苏阳都没有，这么多年来他接触过的任何女性都没有。唯独她苗婷婷有，他如果失控爱上她，那么他就会“丢下”孙郗媛，就像他爱上孙郗媛而“丢下”薛荔一样。这样的事情，可一不可再。他很清楚，一旦他稍有松懈，他会很快沦陷在她的眼神里，所以他不敢看她，他越看就越发觉得深刻难忘，与他隐藏心里的妈妈的眼神形成共鸣。一旦深入其心，他将难以自拔。他哪里会知道，一个多小时以后，更大的震撼在等着他呢。

苗婷婷沉浸在这突然的“幸福”之中。敬若天人，这四个字给她的震撼太大了，太意外了，也太不真实了。她怀疑是假的，是虚幻的，是梦境，但她愿意相信，因为这让她快乐。快乐，正是她追求的。武葑向来排斥她的爱意，千方百计躲避她的热情言辞和举动，但今天居然说出了对她敬若天人这样的话，她等于是从地面一下跳到了空中云层，一步登天，太不可思议了。她知道其中肯定有原因，但她不愿意去追问，她不愿意这么快就打破这份美好。她想着，在她即将面对一场很大的痛苦之前有一次这样的快乐，上天对她真的是不薄。

两人各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直到服务员来上菜，打破了他们的沉寂。

武葑抬头看看服务员，然后扭头看了一眼苗婷婷，再扭头对服务员说了谢谢。

苗婷婷自然是一直看着武葑的，所以她捕捉到了武葑一掠而过的眼神，胆怯而真实，没有虚情假意。她很高兴地对武葑说道：“尝尝，超好吃的。”

武葑夹了一筷子菜吃起来，果然美味。他低头说道：“嗯。好吃。”他就着菜吃着玉米粒，很快吃完了一份玉米粒。他还是第一次有这样的美食体验。

苗婷婷把她那份玉米粒拨了一半给武葑。

两人尽情享受着一桌美食。

吃完以后，武葑买单，然后两人一起离开。

武葑想问苗婷婷接下来去哪里，才说了“接下来”三个字，就被苗婷婷打断了。

苗婷婷说道：“你什么也别问，什么也别管，接下来就听我安排。对了，你得先把黑色西服换上。”

“好吧。”

“我们先散一会儿步，找个地方休息一下，然后回车里换衣服。”

“你脚不方便，要不就在车里坐一会儿好了。”

“不行，我有拐杖嘛，要么你搀扶着我走，或者抱也行，当然背也行。”

武葑扶着苗婷婷，走到几百米外一个广场上，找了一个座位坐下来。

天气还算好，只是没有太阳有点冷。

他们坐了一会儿，苗婷婷冷得受不了了，她双手搓了搓，放到嘴边哈着气说道：“太冷了，还是回车里吧。”

武葑站起来，扶着苗婷婷准备走回车里。

苗婷婷说道：“我冷，你抱我去车里，好不好？”

武葑摇摇头。

“背我也行。”

武葑还是摇头。

苗婷婷嘟起嘴说道：“那走吧。”

苗婷婷不要武葑扶了，拄着拐杖一跛一跛地往前走去。

武葑立即追上去扶着苗婷婷。

苗婷婷停下来看着武葑，再次恳求。

武葑心又软了，他想了想说道：“你闭上眼睛。”

“为什么？”苗婷婷闭上眼睛问道。

武葑让苗婷婷拿好拐杖，然后抱起她，快速向车子跑去。他也有点冷，跑起来应该能暖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