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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我生气很可怕的(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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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满心猜测最终还是没答案。

藤蔓在他们上来后,像是突然活过来一般,稳稳地载着二人向上方光线处前进,地底的怪物只会打动狩猎,没有向上攀爬的本领。

它们见挑好的猎物就要逃跑,急的直吼叫,不知是哪个先开了头,怪物们一个叠一个,妄图以此堆高高来拽住自然下垂的藤蔓。

这反倒让藤蔓省了力气下去,几只粗壮的腕足甩下去,叠起来的怪物被抽落一地。

再起,在落,命黎向下看着,莫名嘴角一抽,感觉这场景有点像抽陀螺。

直到他们被藤蔓托着安全到达地面,没有一只怪物能蹭到藤蔓的边缘。

地面上的白雾还没有完全消散,但至少能看清道路,她凭借大脑的印象,很快回到原地。

恰好此时背包被下陷了一半,命黎伸手拽出来,顾不得上面的泥巴,就着泥巴掏出来药和绷带,开口让沈慈安坐在一旁的树墩上。

幸亏她有在药和绷带上多套一层塑料袋保鲜膜,多少防止泥巴窜进去。

“你别动手,让我来。”

命黎抽出腰间的短刀,见上面污迹斑斑,先在自己身上擦了好几遍,才小心翼翼捏着短刀把伤口处粘连的衣物割开。

绝大部分几乎都要与皮肉长在一起,光线阴暗,她看不清楚,有几下不小心力气大了点,便听到头顶的沈慈安轻嘶一声,带动胸膛起伏不定。

命黎连忙说了好几声对不起,满含歉意地继续动手,看似利落,实际上落在他身上轻了很多很多,如弱柳扶风。

好不容易扯开,露出里面一片红的皮肉,命黎皱着眉如临大敌,看着就很不妙。

她抬起头,对上沈慈安深邃的眼眸,说道:“我大概需要稍微擦一下消毒,我看不清你的伤口,没法上药或者缝合什么的。”

她顿了下,安慰性地说:“我会下手很轻的,别怕。”

“没关系,姐姐尽管来,我不怕疼。”像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话没有造假,他还刻意地左右动了一下,结果就是肉眼可见地血红蔓延,沈慈安逞强说不疼。

命黎无奈地叹口气,此时此刻只庆幸自己带的药品少但全,遇到危机情况可以得到有效处理。

她一边感同身受地倒吸口气和吹凉气,一边手上动作不停,争取做到早点结束痛苦。

棉布将周围的血迹擦干净,命黎这才得以看清沈慈安伤的有多重,可以说是很残暴的伤口了,伤口不是被刀划过那样整齐有序,而是被撕咬后的凌乱,像是在胸口挖开一个洞。

她有点茫然无措,这种类型的伤口似乎怎么缝合都会造成巨大痛苦,但是单单止血又没法让皮肉长到一起,属于是两难抉择了。

“你……我……”

沈慈安攥住她不安的手,虚虚放在自己伤口处,说道:“随姐姐怎么处理,不用担心我,我真的不怕疼。”

“那你……稍微忍一下,条件有限,没有麻药,可能会比平常痛很多。”命黎说完,深吸一口气,快速穿针引线,下手快准狠地穿过皮肉。

她能感受到手底下的躯体僵硬了一瞬,但又很快松弛下来,以免命黎不好处理。

艰难缝合完毕,又小心谨慎上完药贴好棉布,这才算是大告成功。

命黎看向沈慈安,他俊美的脸色已经布满了冷汗,偏偏一声不吭,在命黎看过来时,还能挤出一个笑。

然这样直把命黎的愧疚心引发到极致,本就是她提议抄近路,受伤的却是沈慈安,受伤的人甚至还反过来安慰她这个提出糟糕主意的人。

这可真是,糟糕透了。

沈慈安的目前状况难以支撑起他继续远行,哪怕距离目的地已经很近了,命黎也不想他持续不断遭受痛苦,若是半路途中又杀出来个怪物,绝对要陪半条命。

“别愁眉苦脸了。”沈慈安轻轻捧着她的脸,像是摸小猫一般,捏了捏她的脸颊,试图让她转移视线,“我们都还活着,这就很好。”

命黎有被沈慈安的这句话逗笑,“现在怎么要求这么低啊,我们不仅要活着好吧,要好好的,活着。”

她特意重音强调好好的三个字。

为防止伤口感染恶化,命黎找到了一处可以避风躲雨的地方,在一棵巨大无比的空心树干里。

空间有限,但是容纳下二人绰绰有余,最关键它十分隐蔽,周围有灌木丛围着作为遮挡,甚至树枝上挂着几根她熟悉的藤蔓。

命黎想着,如果夜晚真出现了怪物出来狩猎,也许这些藤蔓会好心地再保护他们一次,算是一场豪赌,赌输了就死,赌赢了就活。

她害怕藤蔓不认得自己,还专门上去摸了几下,嘴里念念有词地交流了一番“感情”。

夜幕降临,沈慈安被命黎哄着早早睡下,而她自己则聚精会神地注视着树洞外,不放过一丝一毫的微小动静,毕竟那些会钻洞的怪物在晚上活动会更频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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