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逃出第五(1 / 2)
范煜安一听这话,不带丝毫犹豫,一把将蟑螂塞进嘴里大嚼特嚼。还冲谢乐橙挑挑眉毛,笑得眯起眼,看着十分满足,仿佛品尝什么珍馐美馔。
范璟顿时傻眼,没跟他说要开始演!
更没跟他说要演成这样啊?!
他家公子真痴傻了?
范璟瞬间没了演戏的心思,哭得更伤心了。这下真是情真意切,左手使劲抱住范煜安,右手往外抠着他嘴里的蟑螂!
边哭喊道:“公子!!吃不得啊!!”鼻涕眼泪不要钱似的往范煜安身上撒。
谢乐橙恶心至极,却无可奈何。
范煜安这个人,机灵聪慧,鬼主意多得都出名。不得不防。
但从小生活在父母跟前,在外又有范驰安处处庇佑,求学的时候师父也是百般照顾,养尊处优最是讲究。
倘若没疯,做出“吃活蟑螂”这样的事,倒不如杀了他来得痛快!
想到这,谢乐橙心里安定不少。转身吩咐牢头找个房间把这二人丢进去,再叫谢言枫过来。
牢头跑出去叫俩人进来,吩咐着将范煜安、范璟安排到后院一处房间,盯紧了,万万不可大意。又自己跑去叫谢言枫。
谢乐橙则慢悠悠跟在后面,见范煜安出牢房后很是兴奋,路过片花丛,挣脱了范璟就要摘朵花要给他戴上。谢乐橙不肯,十分抗拒,范煜安便放声大哭,引人侧目。他无奈,只得将头伸过去,范煜安见状开开心心给他戴了花。见范璟还哭丧着脸,又掏出蟑螂来让范璟吃。
范璟皱着眉头,谢乐橙上来打圆场,摆出师兄的做派好声好气地哄着范煜安。
几人推推搡搡走了一阵,一转头,萧时予正抱着胳膊面无表情地往这边瞧。
谢乐橙愣了一下,露出招牌微笑道:“时予,怎么在这?”
萧时予冷声道:“听说你抓了范煜安,我来看看。”
谢乐橙让开一点,萧时予这下看得清了。
她上下打量着范煜安,头上粘得都是泥土,一截一截的团在一起;脸上全是血迹,有些已经干了,范煜安一笑就扑簌簌得往下掉;前额的伤口虽不流血,但一大块看着吓人,估计是在哪撞的;胸口也是一片血迹,虫子里里外外在领口里钻着;鞋丢了一只,光脚踩在石板路上。
范璟哭得双眼通红,两手抱着范煜安,看样子比范煜安强不到哪去。
谢乐橙凑上前,道:“你也看见了,时予。煜安病了,我送他回房间。”
萧时予道:“怎么病的?”
谢乐橙懊恼道:“言枫,他没轻没重的!我叫他将人带回来,他倒好,把人带牢里去了!昨天我才从陈郡回来,晚上和煜安吃了顿饭,想着今天一早给煜安收拾个房间出来。谁知午时刚过,煜安成这样了!你也知道那牢里都是些什么人,许是谁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吓着煜安了。”
谢乐橙似是觉得解释得不够,紧接着又说道:“我忙完这一阵,便仔细审审他们!定要查出来煜安到底是受了谁的蛊惑被吓成这样!”
萧时予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回:“你们去吧,我吹吹风。”
谢乐橙应了一声,在前领着,范煜安也往前走。
此时他倒也不闹,低眉顺眼地,快走过拐角时,趁人不备突然回头望了一眼萧时予。萧时予也还在盯着他看,被这猝不及防地看了一眼倒实在是没想到。
然后她突然笑了。
给范煜安安排的房间十分简陋,像是什么储物间腾出来的,处处灰尘。房里只有一张床,谢言枫在屋中间垂手站着。
谢乐橙进屋道:“言枫,你看看他。”
谢言枫检查一番,回道:“看不出。”
谢乐橙疑惑。
谢言枫解释道:“寻常人若是疯了,或头部或身体,必有多处郁结之气;可范煜安是修行之人,自有精元护体,看不出。”
谢乐橙无言以对,沉默半晌道:“看紧了,别跑出去,等几日再说。”
说罢,二人出了门,着人里三层外三层将小小的房间围得水泄不通。
范煜安前一夜没睡,折腾这么久,困倦至极,躺地上就睡了。范璟一路哭着,在旁照顾着,见范煜安安静下来,也放心睡着了。
第一夜。
范煜安不知抽了什么邪疯,非要唱戏。
咿咿呀呀甚是难听,跑得七拐八拐找不着调,听都听不出唱得哪段。边唱边跳,更是可怕。谢乐橙不堪其扰,过来看了两遍,慈眉善目地哄过、也疾声厉色地呵斥过。
全没用。
连谢言枫和萧时予都被招来了。
谢乐橙有话要问范煜安,谢言枫不敢动他。
不知是真疯假疯,生怕下个咒再把范煜安搞出问题来。
可萧时予不管这许多,叫人绑了范煜安找个扫把就是一通乱打。范煜安连哭带嚎,萧时予又拿来块破布将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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