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2 / 2）

你还很年轻，为了张家死在这不值得。不如跟我一起，离开那里吧！没有价值的，就算找回了一切，那个秘密也只属于族长。我们这些人，什么都不是，愚蠢的被欺骗，长生？呵！”

一道细微不易察觉的青铜铃声响起，伴随着张瑞朴诱惑力极强的语言。

张元悠冷冷看着张瑞朴，“说完了吗？说完了就准备受死吧！”

张瑞朴一愣，青铜铃居然对她无效，“敬酒不吃吃罚酒，既然这样，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说罢，他一脚踢开身旁的红木茶几，露出内藏着的一把黑金刀来。见到这刀，张元悠一惊，但还是缓缓拔出了自己带出来的一把苗刀。

二人都以极强的爆发力冲向对方，两把刀砍在一起，火花四溅，苗刀始终不如黑金，没过几招张元悠就发现自己的苗刀开始豁口卷刃，然而反观张瑞朴的黑金刀，始终完好无损。

“你会是第几个死在这把刀下的张家人？”张瑞朴洋洋得意，这把出身张家的黑金刀已经收割了数名张家人的生命，张元悠想起族老说的之前派出去的族人全都遇难，想来，就是死在了这把黑金刀下。

经过交手，张瑞朴察觉到眼前年轻女子身手不错但并没有太多实战经验，虽然有黑金刀在手，他也不敢掉以轻心。

屋外大雨如瀑，张元悠带来的张家人和张瑞朴带走的张家人在漆黑的雨夜中厮杀，双方实力相当，闪电撕开夜幕，短暂苍白中，张元悠与张瑞朴望见草地上的尸横遍野，抬眸望向彼此的眼中杀机与死亡深沉。

他们再度以极快的速度冲向对方，都用上了全身的力气，坚硬的黑金刀崩断苗刀，碎片四溅，张元悠却在这电光火石的一瞬之中，将身一闪，躲过张瑞朴的攻击，她丢弃手中短刀，在转身的同时抓住了空中崩断的前段苗刀，狠狠刺进了张瑞朴的脊背。

这一击用尽了她最后的力气，她紧握苗刀，任由锋利的刀刃划破她的手掌。张瑞朴迅速转身，弥补自己不慎露出的后背，苗刀碎片擦着他的脊骨而过………

鲜血，一滴滴滴在了地上，张云悠手里带血的刀片和其余的碎片一起坠落在了地上。鲜血一滴滴顺着张元悠的指尖滴下，从最初的滴滴答答到不绝如缕。她的血和张瑞朴的血一样鲜红，混合在一起，同一个家族的成员，相连的血脉以这种残酷的方式分开，又重合。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尘埃落定，张瑞朴望着自己背后那条擦着脊骨而过的深深沟壑，惊出了一背冷汗，如果没有及时躲开，苗刀的碎片就会划断他的脊椎神经，即便能活下来，余生他都将在床榻上度过。

张元悠平静的看了一眼窗外，两个黑衣人强撑着站了起来。

“你跑不掉的！”张元悠忽然没有那么厌恶张瑞朴了。

张瑞朴的脸彻底被愤怒扭曲，如果说过去他还有一丝顾念同族之情，那么在死亡面前，这一点最后的血脉之情，被彻底抹杀，“你们都要死！”

张元悠没了武器，于是打算将张瑞朴往院中引，借着张瑞朴的攻击，她顺势撞破窗户，从二楼落了下去，她两个滚身轻松化解下坠的力度，和剩下的两个黑衣张家人站在了一起。其中一个黑衣人立即将刀丢给了张元悠，张瑞朴也跟着跳了下来。

有了武器，张元悠首当其冲，单打独斗不可取，那就车轮战群殴。面对着三人的包围，张瑞朴自知不敌，他且战且走，几个回合后他敏锐洞察到三个人中最环节地方在于没有武器的那个黑衣张家人，次之是受伤的张元悠。

但，擒贼先擒王。张瑞朴锐利的目光重新投向了张元悠。

他像是疯了一般，集中全力攻击正面的张元悠，无论其余两个张家人如何攻击骚扰，他都一概不管。张瑞朴连环飞身踢，张元悠只能用手臂去硬挡这些重击，她手臂受伤，也已经到了体力的边缘，张瑞朴抓住这破绽，狠狠一脚正中她胸口。

这沉重一踢，张元悠飞出去两米，整个人狠狠砸在了墙上。她闷哼了一声，一张口吐出一口黑血，她摸了摸肋骨，感觉可能断了。剩下两个张家人也被他以相同的手段击破，他提着刀追到了赤手空拳没有武器那个张家人的面前。

闪电点亮天际，张元悠看清了那个黑衣人的脸………

“走！”剩下那个张家人一把将张元悠扶起。

张陇山面对死亡时绝望而惊恐的眼神，即使很多年过去，张元悠也都没有忘记。

死亡是什么？死亡，就是失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