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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我差点死在那年(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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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像是断联了似的。

就突然有一天,一个陌生的号码打了过来。

他有感应似的,连忙接通。

是宁寒的声音,他欣喜若狂,嘴里的话好像要全部倾泻而出,但宁寒只是很平静地和他说:

“沈之熠,是我,我是宁寒。”缓缓入耳的声音很清透,隔着电话传过来,熟悉又安心,让他找回了这段时间丢失的心神。

“宁寒,你在哪?为什么转学?”他急切地问。

为什么不联系我,又为什么和我提分手?一大堆的问题他只知道要一下子全部问清楚才好,但一激动也不知道该问哪一句了。

只想立马见到他,抱住他,然后再狠心地,力气很小地捶他一拳。

不过,没等来宁寒说他在哪的答案,也没得到他为什么转学的具体原因。

宁寒只是很平静地说他姥姥去世后他就转了学,现在和他母亲与妹妹在一起住。

他还说他重新认识了一个男孩,他说他也许是天生的同性恋,不过也许不喜欢他,那时候和他在一起也只是一时好奇,现在想来也是可笑又愚蠢。

他新认识的这个男孩和他很合得来,他打算和他相处一段时间。

说完就挂了电话,沈之熠握着手机愣怔,直到电话那边无了声响,寂静地可怕。

他才立马反应过来,着急忙慌地打了过去,原来是在公共电话亭打的。

他捂着脸痛哭不已。

不是说只喜欢我的吗,我回国找你你就和我断联,现在又打电话来说交了新男朋友。

最后白凌云找到他时,他手腕上已经出现了好几道触目惊心的划痕,割破皮肉,房间里到处都是空酒瓶,很冲的酒味。

他几乎要死了。

最后,沈之熠在医院躺了小半个月才渐渐回了些血色。

搭配专门的护理师和营养师,还请了国内知名的心理师给他治疗。

白凌云替他递交了休学半年的申请书,治疗了整整半年后才渐渐放下心结再次出国完成学业。

但他知道他没放下宁寒,但他不再那么极端地行事了,必须把自己养好,等到有一天他找到宁寒的时候,他才能重新站在他身边。

在医院昏迷的那段时间,他陆陆续续做了好些梦,从小到大的,梦里有很多人,沈泽明陪着他玩积木,白凌云抱着他哄他睡觉,也梦到父母大声争吵红脸,他躲在保姆怀里瑟瑟发抖。

梦到沈泽明那天搂着一个同性出入酒店,他心里只犯恶心,他也许一开始也知道父母的爱情其实在某个时候早就变了质,他的父母并不恩爱,或者可以说因为沈泽明知名企业家和他母亲副市长的政治背景的原因,他们家的和谐关系被很多人关注着。

往往就是一同出席的假面恩爱夫妻而已,除此之外别无其他了。

可以说,曾经一段时间他极度恐同,因为他觉得沈泽明很恶心,如果喜欢男人是先天的,他几乎可以说是骗婚,如果是后天的,他也是对婚姻的不忠诚。

所有,在那时候他发现自己对宁寒的感情日渐不一样的时候,心里也极度困惑,矛盾,纠结,厌恶自己的邪恶心思,宁寒那么好,他却对他怀着那种心思。

他昏迷不清的那段时间,时而清醒时而又睡着,总觉得自己好像睁眼看到了宁寒的脸,他就站在他床边,眼睛红红的像只兔子很心疼地看着他。

不过等他努力动动手指想要抓住他的时候,宁寒又不见了。

以至于那段时间他很积极地配合医生治疗,营养师给他搭配的饭菜他总是很乐意吃完,他想好起来,想多清醒一段时间,不要总是睡着。

因为他觉得宁寒好像有时候就在他身边似的,在看着他,他好像来过,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愿意见他。

所以他打算下一次以一种清醒的状态去见宁寒,在宁寒来的时候立马抬手紧紧抓住他问问他为什么移情别恋。

他问了护士小姐,是不是有人来看过他,护士只是给他换药的时候摇了摇头说没有,他不由地有些怅然若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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