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二丫天生就有菩萨心肠(3 / 4)
干啥?”
二丫说:我看她饿了。
不回答还好,一回答大力就更凶了:“那母羊傍着奶回来的,小羊崽子正好能吃饱,你喂她奶粉干啥?!啊!”大力又看见电视柜上的零钱,问“这奶粉多少钱买的的啊?”“你把一百块钱破开啦?”
“你现在胆子可真大啊,敢自作主张花钱了。多钱买的?”
二丫说:“十八。”
大力又说:“人家市场那边双汇批发超市才14,你多花四块钱买,再说现在羊羔也不用喂啊。你说你啊,敢花钱了。”
“你长本事了,自己在家,敢拿一百块钱出去买东西了。”大力还在数落二丫。
二丫低头偷偷的抹眼泪,她不敢抬头,怕爸爸看见她哭会更生气。因为大力经常看见二丫哭,就说她是搅灾,意思就是说平平常常无缘无故的哭,就是招引灾祸的意思。
最后大力越说越生气,他最后还是没忍住,对着靠在墙边站的二丫,就踹了一脚,二丫被踹出去一米多远。二丫生气了,她非常委屈,她觉得自己没有错,她觉得小羊羔太可怜了,如果她不喂小羊羔奶粉,小羊羔就饿死了,至少哭喊得嗓子都会叫不出声,甚至上火了,有病了。。。。。。总之,她是经过慎重考虑之后,才决定给小羊羔买奶粉的。况且就算比批发价贵几块钱,但是那时候着急啊,不可能走出去半小时给小羊羔买奶粉去。二丫大喊:“你别骂了,以后你别让我给你干活了!”二丫愤恨的呼喊,好像要和爸爸决裂了一样。
“滚,你给我滚!你别吃饭了。”大力也再反击。二丫哭着跑了,跑出了家门。
二丫觉得,爸爸永远都是不爱他的,自己干活永远都是应该的,只要有一丁点的错,自己不是挨骂就是挨打,比奴隶活的都卑微。
二丫没有带帽子,也没有带手套,就这样跑了出去。她能跑去哪里呢,她也不知道,她就往爸爸以前放羊带她走的大地去了。冬天的大地,格外的寒冷。西北风刺痛了她的前额,她冻耳朵,就用双手捂耳朵,可是手拿出来就又冻木了。她渐渐的离居住区的路越来越远,她想大地里走去,大地里厚厚的积雪,二丫踩一脚,整个膝盖都被被沒过去了。她哭了,热热的泪水从眼眶中流出来,好像瞬间就冻在脸上一样,二丫觉得她的脸好疼,但是她的心更疼。
面朝着广袤荒芜大大地,二丫哭着大喊:“啊——啊——啊”,她在咆哮,她胸中怒火、悲愤喷涌而出,随着呼喊声,口中的哈气大口大口的吐出来,然后飘散。她大口大口的吸着凉气,她透心的凉。二丫知道,如果这样可能会生病的,起码冻感冒了。但是二丫就是想生病,甚至想冻死在这大地里算了,就让她回归这美丽的大自然,她觉得她仿佛不属于这个世界、不属于这个家。
二丫不再走了,她找到一块硬硬的雪地,然后躺在上面。可能因为天气太冷了,雪都冻硬了,即便二丫整个人躺下去,雪都没有塌陷。二丫把双手插在兜里,羽绒服的领子立起来,免得脖子进雪,然后她就这么躺下去,然后闭上眼睛。她幻想着,哪怕山里来一批野狼,给自己吃了,亦或者她睡着了,就这样永远的睡着了,总之再也不回家了。即便是闭上眼睛,二丫的眼泪依然止不住的往外流,她在想,这么冷的天,即便她自己跑出来了,就算天黑了爸爸妈妈也不会出来找她的,对,不会的,不会找她的。
说来真奇怪,二丫躺下了,静静的躺着,她感觉不到刺骨的风了,她不觉得冷了,整个世界那么多安静。她仰头看着天空,淡淡的蓝色,太阳好像也怕冷似的若隐若现的躲在云朵后面,透出淡淡的白光,两片田地中间有一条路,路的两边是高高的白杨树,挺拔的白杨树好像要长进云朵里,尽管冬天里掉没了叶子,却依然挺拔。二丫平静了很久,眼泪渐渐的没了,就像夏日里的乌云飘走了一样,二丫躺着躺着,心就安静了下来,她审视自己的过往,她不明白,为什么爸爸妈妈要生二胎,为什么要让自己活下来,为什么不生了之后扔了呢。
以前她小的时候,就听爸爸说过,二丫刚出生的时候就和爸爸的鞋一样大,浑身长满了水跑,他们都以为他活不了了,就像是要喂狗的料,但是谁知道她竟然奇迹般地活了,而且从出生到现在,从来没生过什么大病,顶多就是感冒了,吃一片感冒药就好了,住在隔壁的二大爷都说,“二丫就是个铁人,怎么霍霍都霍霍不死。”二丫不明白,她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爸爸妈妈不相爱却要在一起,天天吵架为什么不离婚,既然不爱自己为什么要生出来,生出来了为什么不好好养着。。。。。。二丫最后有一个答案,或许她存在的意义就是“奴隶”,给这个家当奴隶,当牛做马。二丫问自己,那我还要继续当牛做马吗?我还活着下去有啥意义呢?
二丫心里有一个声音在说“算了吧,活着没啥留恋了,死了得了。”又有另一个声音说“活着,你要好好活着,快点长大,然后脱离这个家,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死了算了”
“活着”
二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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