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前往秀才村（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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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秀才压根听不懂我的道歉，其实对于生前的事，他们的记忆是很模糊的，毕竟都成恶鬼了，能够记住的只是为了那一件没有完成的，让他们激发怨念的事。

走了半晌也不知道要走去哪里，我已经双腿发酸，“秀才哥，你还记得家在哪吗？”

许秀才的灵魂定住，我跟季山川站了好一会儿，觉得没戏了正要继续走，许秀才突然说：“78号。”

是门牌号。

和季山川点头示意后，我们分别行动，秀才跟着我，我只有照着手电筒才能看见他，恶鬼的形态像无数黑色的细沙子旋绕，变幻莫测，容易让人联想到黑洞。

我一边照着他一边观察他，自顾自地说话：“没事，我会帮你的，但是你不准乱发脾气。”

许秀才说：“哦。”

“……”我沉默着，浑然不知背后有人叫我。

“他在叫你。”

“啊？”

“那个。”

我回头一看，才知道季山川喊了我好久，正吸气嘟着嘴要喊我“涂灵”，见我一转头，把嘴闭上了。

我赶紧走过去，“找到了是吗？”

季山川：“嗯。”

手电筒照着一看，确实是78号，“是这儿了，秀才哥。”

许秀才赶过来，无声无息地透过墙穿进去，留我季山川面面相觑，“那我们怎么办。”

应该白天来的。

季山川比我矮了半个头，看上去一点也不怕，依旧用那点微弱的光找什么线索，我扫了一圈四周，往外走走，发现这里不是秀才家。

“季山川，你看上面，这里是村委会，不是秀才家。”

牌匾上就写着秀才村村委会，是村干部开会的地方，应该没人居住在里面，我们走去大门前，门是上锁的。

“还是明天再来呢？”

我靠着墙蹲了下去，白天站了一天的班让我此刻的眼皮子在打架，月亮突然跑出来，没有灯光的夜晚亮了许多。

季山川学我的样子蹲在我旁边，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顺势坐下来，问他：“你是什么时候能看见的？”

季山川：“小时候就能看见了。”

小时候？合着他的经历和我一样，那为什么那些鬼不来找他要来找我。

“那，你也有单婆婆？”

季山川说：“没有，我跟你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我们都是这个世界的MPC，你不也是要靠打怪升级的吗？”

季山川还是说：“不一样。”

不一样就不一样吧，纸不一样，笔不一样人也不一样，我双手撑在膝盖上，快要睡着了，恍惚间月光下飘来一道黑影，秀才出来了，正要站起来，一把钥匙掉在我面前，秀才做完任务，又飘了进去，这么好的恶鬼，还是第一次见。

季山川却是看穿我似的，说了一句：“恶鬼没有好坏之分。”

我知道他的意思，笑着看着他说：“心无怨念，哪能成恶鬼嘛。”

打开门后，一股尘土的厚重感和木头的腐朽之味袭来，这个地方，阴气很重，直觉告诉我，曾经在这个房间呆过的人，很多都不在了，甚至整个村庄，存活下来的人都非常少。

如今秀才成鬼，在阴气极重之地，很容易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