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神刀会（1 / 2）

当年载三人逃往黑灵间之小舟，已经腐朽不堪。一筹莫展之际，空偶然发现仙葫芦原来还有变大的神通，扔入河中后葫芦浮出河面成了船，正好装下三人三马。

黄河水不复早年清澈，而水中游动的鱼尾人身荧光灵物犹可明见。其状甚似人，惟体躯比成人之壮健小了二分之一。

夕瑶查阅《拾遗记》找到了这种灵物的画像。其名“泽精”，是上古时期大小河流中常见的水妖。起初它们只是普通的水下类人猴，靠鱼肉河鲜为食，喜居于水聚之地。后因好奇吃掉了落水女童的尸体，使其妖性大发终成了眼下这般。之后泽精为吃童肉，常埋伏于泽塘水下，待孩童戏水时便拉其入水，分而食之。再后来天道神祖羲皇伏羲得知此事，大怒，便率千万伏羲氏兵族横扫华夏各江域流河，泽精被悉数斩尽。今日为何再次出现，暂不得而知。

天又下起了小雨。三人选择就近上岸。

空有火眼金睛，发现岸上树林支杆上挂的全是亡魂。但夕瑶和管家却看不见。

空拔剑而出。

夕瑶也随即拔剑而出，问到：你干嘛？

空：树上全是鬼。

夕瑶惊恐：妈呀！你别吓我，哪呢？！

管家：这些年人间死的人太多，鬼门关的奈何桥断了。那些亡魂无处归依，又不想魂飞魄散，所以寄宿支杆靠树木吸收地灵气，以待天时。唉，把剑收起来。都是些生前可怜人，死后可怜鬼。

夕瑶：你也能看见？

管家：我修为不够，看不见。是那紫袍老道的智慧，我只是说出来罢了。

夕瑶：那他为什么能看见？他修为就够了？

管家巧思回答：这种修为有些是天生的，空的前师是现世阿难陀。没准跟他有关系。

夕瑶看向空：跟你前师有关系吗？

空：这。。我。。应该。。我不知道。。大概吧。

扰乱雨夜宁静的不是鬼，而是人。山间小路策马奔袭而过的是刀匪，但他们自称“神刀会”。

神刀会的兴起与前朝酷征暴敛、农民不堪重负有关。此地名为雁州国淮安县，作为当时的人口大县，县长陈二溜子在税收上除朝廷规定外，还另外巧立名目，捐款达100多种，并强征兵员，在主要交通要道设卡布哨，严查适龄服役的青壮年，年年超征税收和兵员，老百姓苦不堪言，怨声载道。朝廷也被他蒙蔽在内。后来妖魔乱世，女宿十二国纷纷大乱。其中雁州国亡了。亡国后陈二溜子为自谋生路，便自立山头，因此时下的“神刀会”诞生了。

陈二溜子停下了马匹，一眼相中了美人夕瑶。

陈二溜子：请问三位，来自何处去往何方？

空：我们来自黑。。。（被管家打断后）管家补充道：黑夜南边的慈义村，天灾人祸家道中落，想找个有人住的地儿谋个生计。

陈二溜子又看了一眼夕瑶，回道：荒郊野岭，难觅宿寄，老人家可愿前路同行，保你三人有吃有住。

夕瑶：陌路相逢也是情，请！

陈二溜子：爽快！跟上！

管家：等一下。（然后把夕瑶带到一边说话）：小主，这年头人心叵测，就这样随便跟人走，不妥。

夕瑶：怕他作甚。关键是我衣服湿了，想找个地儿换。

陈二溜子：老丈人，还在想什么呢？

其它刀匪哄堂大笑。

管家：你听见没，他居然叫我老丈人。能是个善茬吗。咱三自己走。

夕瑶：先让他带我们出森林。你牵马。

夕瑶跳下马匹朝前方跑去：夫君~！

陈二溜子不知所措甚至做出了迎接拥抱的姿势。

夕瑶跳上空的马匹，搂腰入怀，对空说道：夫君走吧。（看向陈二溜子）“好心人”带路吧。

空也不知所措回头看向夕瑶。夕瑶表情一变，凶道：看什么看！走啊。

空自言自语：这才对嘛。

夕瑶隐晦蜜笑。

刀匪所谓的“神刀大殿”其实就是废弃的古刹。古刹原名耀峰寺，三百多年不断增修辟建，往来十方宾客，香火鼎盛至极。如今香客已死，僧侣再无早课。

古刹分前、中、后三进，前座为门楼亭，野草杂生，门前的罗刹神像早已四碎不堪，站在那的都是凶光目露的刀匪。中座原先是“国宝殿”供奉着南海观音，但现在观音像头首已不知去向。后座就是“大雄宝殿”供奉着如来佛祖像，现成神刀会的议事大厅。

陈二溜子匪位高坐，四周站的都是刀匪核心人物。夕瑶三人居中有些芥蒂。

众匪：参见“事首刀佛”。

管家心想：“刀佛”。。什么玩意？

空和夕瑶家直接笑了出来。

陈二溜子：众管事免礼。（指向空和夕瑶）你们笑什么？

空和夕瑶想忍但忍不住。持续大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