赐婚(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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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走后,顾晚之才觉手心发冷,微微汗湿的指尖动了动。
“身为护卫,却能在乾清宫肆意动刀。”
顾晚之抬袖掩住口鼻,挡了挡血腥气,“他是根本没把您放在眼里。”
这个“他”指的谁,不言而喻。
顾晚词没有回应,只是疲乏的挥了挥手,让人把昏迷的宫女带了下去。
“你和御金卫都指挥使是旧识?”
顾晚之难察的皱了眉头,“只是曾经打过照面,不算相识。”
顾晚词知道这是在搪塞自己,刚才剑拔弩张的气氛,说是旧识恐怕都论浅了。
“日后若非有急事,你也不必常来乾清宫了。”
刚才指挥使的话,参杂极深的恶意,顾晚词毫不怀疑,二人之前有过节,若是如此,还是少碰面的好。
“姐姐不必担心,我能保护好自己。”
顾晚之捻了捻虎口的薄茧,又道:“倒是姐姐,如今南将也近回朝,淑妃重回盛宠,皇上又拨了御金卫来监视乾清宫,姐姐接下来的日子怕是不好过。”
陆应淮已经走了,奉茶宫女也被带了下去,乾清宫也难得的出现了短暂的安宁,不用再担心隔墙有耳,顾晚之的话也直接了许多。
“武将回朝,文官唱衰,是我们顾家的日子,都不好过。”
顾晚词眉间涌上愁态,“或许,和仲长家结亲,也不是件坏事,你该和仲长毅一同去南扈,边关虽不及御京锦衣玉食,但也胜在自在,有了将军府撑腰,关键时刻还能保你一命。”
可能是乾清宫难得出现这样的情形,再无耳目,今后恐怕再难说出这些话了。
顾晚词又道,“你从小熟读书文,喜欢策马,喜欢射箭,爹爹总说,你和仲长毅生性相似,你也该喜欢那南扈的风,只是你如今不得已困在御京,困在宫里。”
长叹口气,顾晚词又继续道:“虽然不知你同都指挥使有什么过节,但是他太过狠辣,尚且年轻,就坐上了都指挥使的位置,渝城知府,知州,布政使,按察史……都尽数死于他的刀下,他刚才又说出那样的话来,这让我不得不忧心你的安危。”
“长姐放心。”
顾晚之过去拉住她的手,又道:“进宫为官,是我自己的选择,帮助姐姐坐稳后位也是我的选择,如果顾家辈受牵连,即便是我身处南扈边关,按照如今的情形,皇上也不见得会给将军府几分薄面,那我依旧身处囹圄,我同都指挥使是有些恩怨,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御京也同沙场,虽不能像将门之子一样,驰骋沙场,为祖争光,但能在御京为顾家谋明道,也是我身为顾家之后的殊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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