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2 / 3)
龙阿笑在旁边看热闹边说着风凉话:“诶呀呀,你可知这一碗汤药有多精贵?再这样不听话,我可真的要给你下毒了......啊,世子哥哥你回来了?” 阿英正伏在床边轻喘,闻言不禁呼吸一滞。 来人自门外迈步走入房中,一身绛紫锦袍,贵气逼人,眉目清俊,如霜似雪。 龙阿笑蹦蹦跳跳迎了上去,“不是说今夜不回府了,怎地又突然回来了?臭书呆也回来了是不是,我这就去找他!” 颜玉央冷冷瞥了她一眼:“不准再过来,别让我说第三遍。” “知道啦!”龙阿笑吐了吐舌头,“我只是在府里呆得无聊,来找她说话嘛。最近没什么可玩的,我都闷死了!好好好,你别生气,我这就走!” 她撇撇嘴转身便走,临出门时还回头对颜玉央做了一个鬼脸,趁他没看到之前赶紧逃之夭夭。 颜玉央望见摔在地上的瓷碗和汤药,以及跪了一地的婢女,冷声吩咐: “再去煎一碗药来,你们退下。” “是——” 婢女们迅速将残局收拾妥当,而后从善如流的退下了。 房中一时只剩下阿英与颜玉央二人。 四目相对,两人眼中具是冷漠疏离。 阿英率先开口质问:“其他人呢?” “你如今自身难保,还有心思管其他人?” 颜玉央闻言眉目又寒了几分,“周小风被仇云飞一掌毙命,吕策、石元庆被西北三狼与辽东神拳合力擒杀,其余人等皆已伏诛归降,一个不剩。” 阿英心头一震,不禁双手握拳咬紧牙关。 她昏睡一月有余,这样的下场是早便猜到的,然而亲耳所听还是令她悲痛难当。 是她害了这几位英雄好汉! 忽而脸上一凉,她猛然抬眸,只见颜玉央已走到床边,坐在她身侧,伸手抚上了她的脸颊。 他垂眸端详着她那浸润着哀切与愤恨的双眼,表情晦暗不明。 她心头闪过厌恶,欲挣脱开来,却被他死死钳制住了下颌。 “卸掉易容,露出真貌。” 他语气平淡却是不容置疑。 她一惊,不知何时被他察觉去了秘密,当下更奋力挣扎,却是如何也逃不出他的掌心。 如今她深陷敌营,身受重伤,内力尽失,连一小小婢女都能将她任意摆布,更何况是他? 她心头一片惨淡,缓慢而坚定道: “你杀了我罢。” “如今,你的命是我的。”他的声音无悲无喜,“我不准许,你不得死。” 他拿过一旁的木匣,从中取出一张薄纸,展落在阿英面前。 只见那上面白纸黑字载明: 乙亥年八月十五日,金玉和班主何密情愿将女伎卓英买与靖南王世子府为奴,牙价五百两白银钱,面已交清。若后生端,生死不论,不与卖主相干。 上面还有她的朱砂掌印。 “你——” 阿英劈手欲夺,却扑了个空,卖身契被施施然收回放于匣中。 “识时务者为俊杰,何班主乃是聪明人,能白得五百两银子,又能保住乐班上下的性命,何乐而不为?” 阿英冷笑:“你以为这一纸契约困得住我?” “契约固然困不住你,但你若敢逃,我自会将这卖身契公诸于世,叫天下人都瞧见,你在我世子府中是如何为奴为婢,彼时你有何脸面再嫁进裴家?” 阿英目光阴郁望着颜玉央,不发一言,良久开口: “你究竟有何目的?” 颜玉央沉声问道: “裴昀何在?” 呵,原来如此,原来他费尽周章,殚精竭力,便是要借她引裴昀露面! 阿英怒极反笑:“你以为我会告诉你?” “你不必告诉我,”颜玉央面色冷凝,“他传家宝枪和未婚妻子如今都在我手中,我已放了消息出去,他裴四郎但凡有三分血性都不会置之不理,我只需要静候佳音便是。” “你为何偏要与他为敌?” 昔日靖南王府与武威候府确实仇深似海,但那是两军对垒,而且要算也当是他颜泰临欠了裴家的血海深仇!如今裴家家破人亡,再对北燕构不成威胁,裴昀尚且还没上门算账,他为何偏要挖地三尺设局来抓裴昀? “我答应过颜琤,他若战死沙场,我必为他报仇雪恨。” 阿英恍然,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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