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怀疑(1 / 2)
下了马车,玄郁当即将女子拦腰抱起,以外衣掩住容颜,往自己房中奔去。
床榻上,楚云瑶卸下头饰,任由青丝垂下,褪去外衫,坐躺在玄郁怀中。
里衣左肩处衣帛被小心翼翼地剪开,露出沾染着血液的箭柄和触目惊心的伤口。
府医为楚云瑶把了脉,自药箱中拿出一枚棕色药丸放在女子口中。
起初看见长公主躺在王爷怀中时,说不意外是假的,王爷素来厌恶长公主,更是恨不得杀之而后快。
他不过是个下属,便也眼观鼻鼻观心,什么也不问。
“王爷放心,这药丸是镇定安神的。”
玄郁这才点了点头:“开始吧。”
随即,府医将绢帛递给玄郁,只要他拔出箭时,自家王爷便能快速按住伤口,避免长公主失血过多。
府医凝了凝神,双手微微抖动,将袖袍往后捋了捋,随即握住箭柄,用力一拔。
箭连带着点点血肉脱离人身,昏迷中的楚云瑶忍不住拧眉痛呼出声,连后背都脱离玄郁怀中。
后者心中一震,连忙轻轻捏住女子右肩,将女子重新往怀中带,绢帛快速摁紧伤口。
只那一眼,他便看见皙白柔嫩的肌肤上,血红的伤口外翻,猩红很快便将绢帛染红。
府医立即拿出止血药粉,趁玄郁松手时往上倒,血液立即凝住,不再涌出。
伴随着阵阵袭来的凉意与短暂停歇的痛觉,怀中的女子这才安定下来,只是眉头仍是紧紧撇着,好似极其痛苦。
府医抬袖擦了擦额间,将东西收拾干净,拿出两瓶药放在床头桌案上。
“王爷,这一瓶是止血散,可镇痛消炎;另一瓶是伤口结痂用的祛疤膏。”
“长公主现下高热不退,王爷可唤侍女为长公主擦擦身子降温,待微臣配好药,便立即为长公主煎来服下。”
“在此期间,还望长公主卧床安养,饮食也要避了油腻辛辣,一月内,左手不得用力。”
府医便这么唠唠叨叨说着,玄郁却一字一句记下,待交代完毕,这才送走府医。
随后唤来侍女,为楚云瑶擦拭身子,换了身干净衣裙。
待侍女们擦拭完毕,站在门前的玄郁这才转身回了自己房中。
一切谨慎交代结束后,已是入夜。
周启拿着箭,同玄郁作揖:“王爷,是死士,箭也查不出来头。”
“属下同阿岳斩了那人一臂,让他侥幸逃过了。”
男子批阅奏折的笔尖一顿,闻言眸色冷若冰霜,杀气四起。
“不用了,本王已经知道是何人了,密信可还在?”
周启点点头,从怀中掏出密信:“王爷放心。”
玄郁看了看时辰,整理衣襟,接过侍女送来的药,端着去了楚云瑶的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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翰林学士府
男子断了一臂,似是还未仔细处理好,黑色夜行服上湿了一片,是暗藏的血迹斑斑。
“主子,属下等人已将柳宇珍射杀。”
宋明杓坐在主位,闻言漫不经心问道:“密信呢?”
男子抿了抿唇:“密信不在柳宇珍身上。”
宋明杓倒也不意外,本来最主要的就是杀了柳宇珍,省得人多嘴杂,留他上崇光殿,定会扰了他的思绪。
至于那密信,每一封他都未曾写上名字,就算玄郁带了密信直面陛下和百官又如何?
区区密信,没有人证的玄郁,此番作为还不是付水东流。
男子垂首,犹豫再三,还是张唇:“主子,还有一事。”
宋明杓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此番属下前去,本以为只有摄政王和其侍卫,不曾想还有一女子,女子身侧暗卫颇多,兄弟们死了个干净。”
“据属下观察,那女子同摄政王交好,属下还曾射中女子左肩,只是......”
宋明杓坐直身子,眸光闪烁不定,难不成玄郁有了软肋了?
“只是什么?”
男子垂首:“只是离得远,属下并不能看个明白,光看那身形与容貌,像...像极了升平长公主。”
宋明杓瞳孔一缩,当即拍案而起:“升平长公主楚云瑶?怎么可能,她可是最为宠爱陛下之人,怎会与我宋家这母家作对!”
男子跪地,将头埋在地上:“属下不过是猜测,主子息怒。”
宋明杓瘫坐在座椅上,指尖焦虑地敲了敲桌子,他那侄女张扬跋扈,娇养矜贵惯了,素来眼光极高,但那也是他宋家和皇族宠下来的。
她与摄政王成婚三年都无所出,据探子来报,楚云瑶从未和摄政王圆房,二人也势如水火,分两府而居。
凡人见了,都要离二人远远的,全因二人之间夫妇不睦,旁人总怕殃及水火,更别提她跟着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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