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一波又起(2 / 4)
的头部摇高一点,刚摇了两圈,又说还低一点点。
摇低了一点,又说再高一点儿。医生嘱咐过,手术后的第一天是不能吃任何东西的。
一夜没吃没喝,致桦还是一夜未睡,围着床头床尾转个不停。也不知道云飞,怎么突然这么多的小要求。几乎一整夜没有消停过。把个致桦,忙得团团转。
致桦被动的跳前跳后,还没有觉得累,就是没有休息。云飞不得入睡,致桦就得陪护着。
不知不觉,十多天的住院,终于落下帷幕。
花掉的住院费和治疗费,那年月虽然不是蛮高,但是,没有医疗保险之说,全靠自费,也不是一个小数目。
出院回家之后,云飞回家里休养,致桦得卯足劲了上班赚钱还债。这是致桦唯一的想法,也是唯一的能力。
云飞回到家里,那村庄上的邻居们,言语就沸沸扬扬了:“听说赵云飞是癌症,这都去了省城最大的医院,这下子完了,哪有癌症能治好的?”
还有人议论:“这么年轻就不行了,拖不得几天了。”
在乡村,凡哪一家有一点点儿风吹草动的事,全湾人都会知道,像云飞这样动手术的大事,整个村庄,没有人不知道的。
云飞得癌症动手术,在整个赵湾村,绝对是先例,第一位。
长期以来,人们谈癌色变,一个个乡民邻居,已把云飞定在了阎王爷的本子上了。
云飞回到家里休养,很是无聊,外面有风言风语,云飞心想,我好端端的,像正常人一样,不就是把肠子里作乱的那一部分切掉,再重新接上来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被老乡们说长道短,没完没了的。
云飞在家闲着,刚做完手术回来,又不能干什么活,为了排遣心中的郁闷,云飞来到本村唯一的一家小卖店。
所谓小卖部,就是在自己家里腾出一点小空间,卖一些本地的饼子,小糖果,还有香烟,火柴之类,一天赚个几毛钱,块把钱的。
别小看这块把钱,那时候,刚结束走集体,一个工分也就一毛钱左右,到了年底,扣除一年的分配,最后有余钱到手的,也就只有几户人家,那是因为人家出工的人多,到年底才有一点钱分。
其他大多数都是超支户,也就说,集体分配的所有东西,超过了出工的收入。因为那年月是按人分配,不是按工分配的。所以,才有超支户。
云飞来到这赵湾村唯一的聚集地,这里一天到晚都有人,大伙称之为“车站”,这家主人开小卖部的同时,还开了牌桌,那些打牌的牌友,顺便买一包烟,买个火柴,也很方便的。
云飞在这里晃了几天,时间真就好打发一些,与乡民们吹吹牛皮,打个嘴巴仗,也蛮好的。
云飞天天来这里,他的本意是,用自己活生生的身体,来证明,癌症不可怕,是可以治好的,你们看,我现在出院回来,不就是好好的吗,这是最有说服力的的事实。
看别人还议不议论他,他不知道,但是,有一天,小卖部的牌桌上三缺一,差一个角,别人随口一声招呼:“伙计,来,搞两圈,光是观摩,也没意思,摸两圈,过瘾些,总不是病好了,打一哈没关系的。”
云飞被这场景给带动了,禁不住那三个人的怂恿,就势坐上了桌子。
当天桌子上的三位,偏偏都是跟云飞差不多年纪的三位年轻男人。四个人坐在一个桌子上,还蛮般配的。
这一场牌打下来,就是四五个小时。
云飞刚做完手术回来,就好比女人生孩子坐月子一样,必须以休息为主,那身板,那腰,岂能久坐。
一旦虚弱之躯坐久了,肯定对身体不利,对腰部不好。
这云飞年轻,自认为癌症治好了,癌细胞切除掉了,斬草除根了,一切都好了,顶多就是恢复期了。
坐着打牌,又不是干重活,出体力要力气,打打牌,放松放松,这才是最好的休养嘛,心情愉悦了,恢复也会快些吧。
也许云飞有好赌的细胞吧,他打起牌来,精神状态极佳。
那年月,也没有手机,没有娱乐之类,全是枯燥乏味的生活,就这打牌,还是一个奢侈的娱乐,那就是,得有闲功夫。
云飞像坐月子一样,有的是闲功夫,不打牌,还能做什么呢?
这下好了,云飞天天去那“车站”打牌,又不好好做饭吃,父母一如既往地忙农田里,那永远也忙不完的活,哪有功夫像带小孩一样,把他看管着。反正饭做好了,他自己到老屋这边来吃就是了。
至于他几满展来吃,就是他自己的事了。
云飞打牌打起来了精神,人家要干活做事,打一次牌,歇几天再打,可云飞却可以天天坐在桌子上。桌子上永远有他一份。
致桦在厂里专心致志做活,为的是多挣几个工资。只要绣花厂有活下来了,致桦尽量多领一些,起早贪黑的地做。
几批单子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