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无常鬼（9）（1 / 2）

五娘知道邓尉现如今的身份，收起在外头招呼时的风情万种，陪他们在雅间坐下，笑道：“江警官、邓少爷，在这儿聊可以吗？”

“可以！”

邓尉轻车熟路地为他俩添了茶水，率先开腔道：“五娘，我们今天来是为了小莲和那两个逃跑的姑娘。”

“小莲怎么了？她在外面犯什么事儿了？”小莲以前是堂子里最受欢迎的姑娘，五娘从她身上捞了不少好处，虽说她已经被赎身了，但毕竟是自己手底下调教出来的姑娘，五娘对她终归是惦念的。

“小莲和其他两个姑娘都被害了。”邓尉抿了口茶水说道。

“什么？这怎么可能？”五娘惊道：“小莲被宫少爷赎了身，怎么会被杀了呢？”

“你不关心关心其他两个姑娘吗？她们是从你这儿走后被人杀害的。”江牧皱着眉头说道。

五娘轻蔑地笑了笑，不在意地说道：“那是她们自找的，要是好好待着怎么会被人害了，邓少爷，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堂子里的漂亮姑娘不计其数，来这里找乐子的都是爷，偶尔有几个不知轻重的让姑娘们受了罪，多给两个钱也就过去了，哪有谁会在意她们的死活。

堂子里的规矩就是：小病治，大病熬，死了就随便找地儿埋了，从来没有为姑娘麻烦警察的事情。

邓尉明白这儿的规矩，“虽说是她们错在先，可现在人都已经死了，我们警察得查清楚真相吧？”

邓尉敛去笑容，锐利的眼神直视五娘，与以前找乐子时的邓少爷完全是两副面孔。

五娘心里发怵，她知道邓尉与侯阿三的关系，不敢轻易惹恼了邓尉，赔笑道：“邓少爷，凶犯自然要抓的，您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尽管说，我们一定配合。”

邓尉如同变脸小生一般，瞬间扬起笑容道：“五娘爽快，那我们叨扰了。”

“得了便宜还卖乖”这套邓尉使得炉火纯青，五娘独自面对两个警察背上直冒冷汗，生怕一个不小心说错了话惹了麻烦被侯爷收拾了。

此时，门外传来敲门的声音，五娘让人进来。

两个看着不过十一二岁的小女孩端着几个盘子走了进来，她们低着头规规矩矩地将吃食和酒水摆放整齐，全程不敢抬头乱看一眼。

“今儿宫少爷来了没有？”邓尉问其中一个女孩。

女孩先是看了一眼五娘。

五娘说道：“邓少爷问你话呢！”

“回少爷的话，宫少爷今日还不曾来。”女孩软言软语道。

“下去吧！”等她说完，五娘便让她们关上门出去了。

邓尉瞧着刚刚女孩儿说话的姿态和走路的样式，笑道：“五娘，这么小就送出来伺候了？”

五娘隐晦地笑了笑，手帕子轻轻遮住嘴角，靠近邓尉小声说道：“有几位爷喜欢。”

江牧见了这些心里蹭蹭蹭直冒火，但碍于有任务在身不好发作，憋闷得很。

相处了月余，邓尉多少了解江牧一些，知道他最见不得这些糟践人的事儿，笑着岔开话题回归案子道：“五娘，这个宫少爷是金城哪家的？之前怎么没听说过？”

“他自称姓宫，具体是哪家的少爷我们也不清楚，只叫宫少爷他也应。听口音是金城本地的，不过据我所知金城里没有哪家有姓宫的少爷，有可能是化名吧。”五娘说道。

“那他的样子你们见过吗？”江牧问道。

五娘摇头道：“没有，他一直都带着一个银色的面具，上半张脸遮的严严实实，就连之前伺候她的小莲都没见过真容。我听小莲说，他的脸因为一次意外毁容了，见不得人，所以一直带着面具。”

“除了看不清容貌以外，他大概多高？胖还是瘦？有没有什么特征之类的？”江牧追问道。

“身高得有八尺，偏瘦，走路比较慢，但是出手很大方，其他的也没什么特别。宫少爷每次来都只呆一两个时辰就走了，之前他一直找小莲，后来找过几次柳儿，她们知道的或许比我多些。”

“他每次是怎么来这儿的？有车送吗？”邓尉问道。

“没有，就门口的黄包车拉来的。”五娘说道。

五娘第一次见他从黄包车上下来时还以为是个装大款的，半天都没理会他，不成想人家出手就是一千银元。

“柳儿呢？能让她过来一趟吗？”

“行，我去看看。”五娘爽快道。

她起身走了出去，楼下嬉笑调戏声此起彼伏，正是堂子里最热闹的时候。

“喝杯茶舒舒心。”邓尉为江牧的杯子里添了茶水道：“这里就是这样，想管也管不了。”

他说的是事实，名义上是“暗”堂，可却光明正大的开在闹市，成日成夜的灯火通明，欺儿卖女的事更是时有发生，猖獗至此却无人敢管。若不是他跟侯阿三有些交情，他们连这家的门都踏不进，何谈查案子。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