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工宴9(2 / 2)
不是全部。”
“是什么样的人会带过来给你过目?”骆雪不免好奇。
岑寂不知打哪儿拿来个罐头,开罐喂猫:“内鬼游戏的获胜方。”
“昨晚也……”骆雪听出了话外音。
“饿吗?”岑寂岔开了话题。
骆雪慢半拍点点头:“有点。”
“祁阳今早蒸了红糖发糕。”岑寂道。
用早餐的间隙,骆雪悄声打量了一下新进团队的两个新人。
名夏兰的女人瞧着约莫二十五六岁的模样,一头干练的短发。很健康的麦色皮肤,鼻翼两侧有雀斑。
坐在她身边的叶泊从着装上看着比她稍成熟些,戴着一副无框眼镜,模样斯文儒雅。
叶泊的食欲不太好,只吃了几口便放下了食物。
与夏兰精神奕奕的模样相较,叶泊明显病弱得多,也不知是不是前一夜受了凉,他不时偏头掩唇咳几声。
许是骆雪频频看去的视线太过明显,叶泊转头看向了她。他的眼底有一闪而过的惊艳,转瞬冲她礼貌点了点头。
骆雪冷淡移开了目光,并未对此做出任何回应。
岑寂掩在帽檐下的一双眼微微眯起,在骆雪抬手欲把最后一口红糖发糕塞嘴里时,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弯腰低头,咬走了她手里的那口食。
骆雪一愣,悬空的手中又被塞了块新鲜热乎的红糖发糕。
她不明所以地盯着岑寂看了看,被他单手摁住了后脑勺,低头继续啃发糕。
地里的泥是湿的。湿气很重,四野起了层浓雾。
小巴走几步便会停一下,抖抖爪,舔舔毛。
并肩走在乡道上,骆雪舔了舔口中的薄荷糖,问:“那个二十三年前中了头奖的倒霉蛋,什么名?”
“王浩汕。”岑寂道,“他名下,其实有过一个……”
听他戛然止了话音,骆雪纳闷看他:“什么?”
“嘘——”岑寂竖指贴唇,比划了个噤声的手势。目视处,是白茫茫一片雾气。
骆雪循着他的目光看去,什么都没能看到。她细嗅了嗅,很快也觉出了异常。
有人。
默契对视了一眼,骆雪抱起小巴。两人放轻了脚步,小心翼翼地迈进田间,踩着湿泥,慢慢、慢慢地往浓雾深处走去。
越往深处,雾气愈重。也不知走了多久,在前头引路的岑寂终于停下了脚步,回头看她。
骆雪斜跨了半步,站到了他身边。
不远处有两个垒扎得高高的稻草垛,草垛之间有个橘色的帐篷。帐篷前曾生过火,有碳灰。帐篷里的人还在酣睡。
静悄悄的。隔着厚实的帐篷,就连个基本的轮廓都看不到。
并肩在帐篷附近观察了会儿,两人很有默契的都没有惊动帐篷中的人。
岑寂往回指了指,骆雪小幅度一点头,轻手轻脚地往回走。
折回乡道,踩了一脚泥。骆雪掸了掸裤腿上沾到的晨露,低垂着头,在路边疯狂跺脚。试图把鞋底的湿泥抖落干净。
冷不丁听岑寂嘀咕了一嘴:“跟小巴一个样。”
她脚下一顿,转头看他。
岑寂笑了一下:“能分得清,帐篷里的是谁吗?”
“能。但……”骆雪不怎么确定地歪了歪脑袋,“有点奇怪。”
“奇怪?”岑寂一挑眉,若有所思地转了转指间的圈戒。
没听他追问,想来他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骆雪记起之前还没聊完的话题,道:“对了,你之前说,王浩汕的名下有什么?”
“他应该是有领养过一个孩子。不过之后不知是什么原因,被抹除了。虽然名字是抹去了,但是壁面上还是留下了一点印子。”岑寂道。
“壁面?”
“祠堂里的照壁,背面刻有族谱。”
“那么多人名呢,你竟然……啊,对了,过目不忘。”骆雪暗自思量了片刻,好奇道:“你这过目不忘的本事,到底是眼睛好使,还是脑子好使?”
岑寂勾唇一笑,毫不谦虚道:“都好使。”
“……”还是这么自大。骆雪轻咳了一声,伸手推开了他刻意凑近的脸。撇开视线,说回了正题:“那照壁上留下的印子有线索吗?能看出是个什么名吗?”
岑寂摇了摇头:“被凿掉了,都是划痕。不过……”
他话音一顿,挺有兴趣地看着她:“你应该有怀疑对象吧。要一起说个人名吗?我们各自想到的那个人。”
“为什么?”
“测测默契度。”
“三、二……”
“王清莎。”
“王清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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