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祖孙（1 / 2）

“你去短的那排，那里是办入城证的地方。”茴从自己的钱袋子里挖出十文钱给缪林。“这是办入城证的费用，你变出来的金子他们找不开。问你哪来的就说你是游道。”

“游道？”缪林不解。

“哎呀，就是云游四方的道士。快去快去！我在城西的茶馆等你。”茴推了他一把让他赶紧。

“哎哎……哎！”缪林又是一个趔趄，回头却发现茴早就跑得没影了。

“唉…”想着估计是白茴又嘴馋了，也不管了。抬腿向队伍走去。只是还没走几步，一个老婆婆突然出现在他面前，吓得赶忙停下，后退一步。那老婆婆动作行云流水，一屁股坐在地上，见人要跑一把抓住缪林的裤腿扯着破锣嗓子大喊：“哎呦！好痛啊，你怎么撞人呢？！哎哟～我的脚啊、啊呀～我的老腰呦～”

“不是，我都没碰到你啊，是你自己……”不等缪林说完又被一边的一个大妈打断。

“你这个小年轻撞了人怎么还不认呀！我亲眼看见就是你撞了她！”

“奶奶！呜呜呜～”这时一个穿的破破烂烂、灰头土脸的小男孩跑到老婆婆身边扑入其怀中“呜哇啊啊啊～奶奶！”

老婆婆一手抱着孙子一手撑地“哎呦～我的腰现在痛的都站不起来了，孙子奶奶没法养你了呜呜呜，这让我祖孙二人怎么活啊……”

“大伙儿快来评评理啊，这人把老婆婆撞倒了不认还倒打一耙，要那早就揭不开锅的祖孙赔钱啊！”大妈喊着。

“不是，你怎么……我、我没有！”缪林见周围人越来越多紧张得语无伦次道。

“坏人！坏人！打死你！打死你！”小男孩看着只有八九岁，虽然穿的破破烂烂但一点也没有营养不良的样子，活跃得很，站起来就用自己的拳头打着缪林。

“怎么能这样啊…”

“是啊是啊，这大过年的。”

“这人谁啊？没见过啊…那个村的？”

“不知道啊…”

“长的人模狗样没想到心思这么黑…”

周围议论声不断，缪林头上冒大汗。他抓住小男孩的手把他控制住“我不是坏人，你奶奶是自己摔在地上的啊”

“打死你！坏人！”小男孩眼角挂着两滴泪，开始用脚踹。

“放开我孙子！呜呜呜呜～”

“你看看你把那祖孙害的！还在狡辩！”那一旁的大妈煽风点火。

“那你说怎么办？”缪林冷静下来，知道自己这可能是碰上讹钱的了。

“赔钱啊！你都把人撞得起不来了！再请个大夫给婆婆看看啊。”

“吵什么！要闹去滚边儿去！再吵吵嚷嚷得小心我的枪不长眼。”一个守卫黑着脸提着枪走过来冷声道。

“是是是…”大妈点头哈腰“给您添麻烦了…”

“小兄弟，去排队吧。”守卫拍了拍缪林的肩膀。

“哎？大哥你知道她们是讹钱的？”

“哼，三天来一趟，能不知道啊？也就骗骗你们这些人生地不熟的外地人”他扫了一眼周围围观的人们。

“那为什么不抓她们啊？”缪林疑惑

“哎～”守卫转头轻声对缪林说：“她们家男人都死光了，也没钱住在城里，在山脚建了个房子饥一顿饱一顿得过。”说完他就走了。

见被识破，大妈也不装了，去扶地上的老婆婆轻声说：“妈，起来吧。”

小男孩挣开缪林的手，去牵刚站起来的婆婆的手。“奶奶…我饿……”

“孙儿乖，奶奶回去给你煮野菜喝…”老婆婆擦了擦不知何时从眼角流出的泪水。

“我不要吃野菜汤！我要吃腊肉！”小男孩拽着大妈的衣服摇。

“儿子乖，我们现在没钱买腊肉吃…”大妈摸着小男孩的头，希望他能安分点。

“可你们说过，过年吃腊肉的啊！哇啊啊啊啊啊…”小男孩用脏兮兮的手抹着脸上的眼泪。

“老婆婆。”缪林心软了，他叫住了那落寞的三人。

他抓住老婆婆粗糙的手，往里面放了一小颗他下山时用石头变的金子。“你儿媳妇说的对，这大过年的。”

“小伙子你…”大妈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就当我好骗吧，不过我还是希望你们不要再讹人了，在城里找个营生好好过日子。”

老婆婆双手捧着金子连连道谢，眼看着就要跪下缪林感觉把她扶起。

“使不得，使不得。”

小男孩有些没明白“你不是坏人？”

“傻孩子，他是你恩人啊。快谢谢恩人！”大妈把男孩拉倒缪林面前。

“哦，谢、谢谢嗯、恩人。”因为刚刚哭的太激烈，现在开始打嗝了。看着颇有些滑稽。

“不知恩人名讳？家住何处？他日我们也好登门拜谢恩人！”婆婆问。

“我名缪